方飛在小區門口遇到了夏氏夫婦之後,就和他們交談了許久。在得知方飛也是劉柳的摯友後,兩人馬上把夏夢的手機號碼以及公司的名字告訴了他。方飛拿到後萬分感謝,迴到家後就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去蘇市尋找劉柳。


    奚紅迴到家裏,看到方飛的車子迴來了。她趕緊上樓去找兒子,因為這些天他早出晚歸,幾乎在家打不到照麵。


    她打開方飛的房門,發現他正在收拾東西。奚紅感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立即抓住兒子的旅行箱,要他說個清楚。


    “哎呀,媽,你拿我的箱子幹嘛,我現在有急事!”方飛見奚紅把自己的箱子藏在身後,怕她耽誤時間,急得頭上都出汗了。他伸手去拿,可奚紅就是不給。


    “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去找劉柳?她給你打電話了?”奚紅還是有些心虛的,她就怕自己的謊言在兒子麵前戳穿了。


    “沒有,沒有,劉柳怎麽可能給我打電話?是我要去蘇市找她!如果找到她,我就也在那找份工作,將來我來照顧她和張阿姨!”方飛焦急萬分,他是一刻都不想耽擱,隻想早日見到心愛的劉柳。


    奚紅聽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一下子就把箱子推出了門外,臉色馬上就變了。


    “媽,你這是幹嘛?”方飛一驚,他沒有料想到奚紅會來阻止他。


    “不許去!你給我呆在家裏!不許去!”奚紅大叫,她此刻也不再隱藏了,因為她發覺這段時間,兒子依舊執迷不悟。介紹的幾個女孩子,他幾乎都沒有去見麵。


    “媽,你怎麽這樣啊!我要去找劉柳,你當初不是也同意嗎?”方飛根本不了解他那個虛偽勢利的媽,他還對奚紅的反應感到驚訝。


    “劉柳,劉柳,你整天隻知道劉柳!你還有沒有把你媽放在心上!劉柳都已經不和你聯係了,那就說明她的心裏沒你!你還這麽一意孤行地去找她!我不許就是不許!”奚紅的臉色鐵青,語氣也變得生硬。因為她覺得兒子是被劉柳迷昏了頭,到現在都沒有認清現實。


    “可是我從小就喜歡她,這個你也知道。我就是放不下她,我要把她找到,和她結婚!”方飛對著奚紅大吼,他在失去劉柳消息的日子裏,幾乎都要崩潰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夏夢的消息,他才感覺有了重新找迴劉柳的希望。奚紅的阻撓以及反對,徹底激怒了他,平時溫順陽光的大男孩,因為暴怒和焦急,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看上去完全不同以往。


    “你真的瘋了!我告訴你,媽是不會讓劉柳進門的,她們劉家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奚紅這時也把話挑明了,她想點醒還不清醒的兒子。


    “你怎麽會這麽說,媽,你太可怕了!劉柳和張阿姨是誰?她們現在已經那樣了,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方飛搖著頭,覺得自己幾乎不認識眼前的母親了。她還是以前那個通情達理、和張梅姐妹相稱,同時關心劉柳和愛護自己的母親麽?


    方飛望著奚紅,一時間都有些傻了。他看著這個可怕的“陌生人”,眼角都流出了眼淚。


    奚紅絲毫沒有心軟,她趁方飛不注意,一下子就把他的房門鎖上了。她在門口冷酷地說道:“以後不許你出去,錢包、信用卡、身份證還有車鑰匙都沒收了,找劉柳?哼!想都別想!”說完拖著方飛的行禮箱就下了樓,任憑方飛在房間裏又叫又喊。


    她迴到樓下,把行禮箱鎖在了儲藏室裏。方飛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在箱子內,沒有了箱子他即使逃出來也是寸步難行。


    方世榮從外麵迴來,聽到樓上“砰砰砰”的砸門聲,他問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奚紅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方世榮又懊惱地坐在椅子上生氣。他對好友的愧疚本來就沒消失過,現在奚紅對劉宏的妻女這麽絕情,他的心裏真是萬分慚愧和不舍。


    “你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呢?”方世榮說道,他歎著氣對這個老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做得絕?那兒子的前途怎麽辦?劉柳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富家女了,還有一個生病的媽,將來兒子還不要拖累死?”奚紅的眼神透著寒光,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


    “你不覺得愧疚麽?他們會這樣,你就沒責任麽?”方世榮想和奚紅理論,這時奚紅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嘴裏“哼!”了一聲。


    “你哼什麽?”方世榮有些惱火了,他最看不慣她的那種神態和語氣。


    “我哼什麽,你還不清楚嗎?你是什麽好人?劉宏的事情你就沒責任?別在這裏裝好人了!”奚紅兩手交叉在一起,撇著嘴眼睛斜視方世榮。


    “你——你——那還不是為了你!”方世榮大叫,他氣憤地站了起來,一下子摔掉了茶幾上的杯子,怒火衝天的朝奚紅吼叫著。


    “所以,你別老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夫妻倆是彼此彼此!現在兒子還不知道內情,如果他知道了,將來會怎樣,你想過嗎?到時候,劉柳會放過我們?”


    方世榮聽了無力地坐了下來,他仰起頭歎氣道:“真是作孽啊!”


    方飛被奚紅軟禁在了家裏,每天他就像坐牢一樣失去了自由。方飛現在有些理解劉柳了,自己的媽媽尚且如此,何況別的人。劉柳肯定是迫不得已才不和他聯係,她肯定也承受了別人難以承擔的壓力。


    關在屋子裏的這幾天,方飛想了很多事,他想過逃,想過和自己的媽媽決裂。但這都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如果奚紅知道他去找劉柳,將來即使劉柳願意迴來,那也過不了母親這關,所以他不能把奚紅惹急了,還是要讓她迴心轉意,改變對劉柳的態度。


    所以他慢慢地不像以前那麽急切了,他想到了和自己的母親“鬥智鬥勇”。


    奚紅也發現了兒子的變化,他雖然不吵著去找劉柳了,但他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劉柳無精打采的狀態持續了很多天。她是用無聲在抗議鄭昊宇的**。


    一般醫院的新員工都要參加市醫療係統和醫院的上崗培訓。劉柳的這個權利被鄭昊宇剝奪了,她自然對他不滿。鄭昊宇呢?雖然在協議上寫明了可以商量,但大多數的時間,他還是很獨裁,根本不給劉柳申辯的機會。劉柳沒有主動權,所以隻有軟對抗。


    “你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有持續多久?”早上鄭昊宇起床後,看著躺在被窩裏軟綿綿的劉柳,他終於忍不住了。


    劉柳沒有迴答他,隻是閉著眼睡覺。她心想:反正我是關在籠子裏的鳥,我不說話你還能逼我說話麽?


    鄭昊宇看她還是那個樣子,整個人萎靡不振鬱鬱寡歡,他的心裏也異常煩悶起來。他穿好衣服,打好領帶後,“砰”地一下就關門出去了。劉柳見他氣唿唿地走了,眼睛瞄了一眼房門,翻了一個身就繼續睡覺了。


    哼!你對我獨裁,我就對你漠視,我不和你說話,看你怎麽辦!劉柳的心中,一股報複成功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已經知道和鄭昊宇硬碰硬的下場了,現在換個方式,讓他像百爪撓心一樣心煩。


    自從那天早上不歡而散以後,鄭昊宇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影。他似乎消失了,晚上都沒有迴來睡覺。劉柳雖然對他很怨恨,但不知為什麽,看不見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快樂。


    這天劉柳在臥室裏看電視,無意中按到了娛樂新聞。她是最不關心這類八卦的,百無聊賴地看了看。


    “今日新小花旦樊夢夢,作為新天國際華豐廣場的代言人,出席了新天集團的慈善晚宴。席間樊夢夢和總裁鄭昊宇幾次低聲交談,關係似乎頗為親密。坊間也有傳聞,說兩人正在熱戀之中。焦急娛樂將做跟蹤報道。”


    劉柳拿著遙控器,看著新聞愣神。咦,這是什麽意思?鄭昊宇又有了新目標麽?或者說他對自己的興趣快結束了?劉柳關了電視,煩悶地走到露台上,她的腦子裏居然都是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影像。一時間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是開心,是快樂,還是有一絲失落呢?


    晚上劉柳等到很晚才睡覺,看來鄭昊宇是真的被樊夢夢迷住了。樊夢夢,哼!還煩悶悶呢?劉柳心裏泛了一絲酸味,做你的大頭春夢去吧!魔王在床上肯定也把你折磨地夠嗆,你還是好好享受去吧!帶著這種酸葡萄心理,那晚的劉柳居然失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劉柳天天關注著網上和電視上的狗仔新聞。什麽樊夢夢夜會多金男啦,什麽樊夢夢和神秘男約會啦,劉柳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都看了一遍。但是那些偷拍的照片很模糊,劉柳看不出是鄭昊宇。但他最近的確很久沒有迴別墅住了,種種跡象表明,他肯定是又有了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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