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宇嘻嘻一笑,瞬間掙脫束縛,朗聲道,“是!夫子。”


    其餘人還沒從兩人竟然掙脫出來這個消息中迴神,下一刻就被雨點般的拳頭打的不知東南西北!


    “你們這群山匪也太不合格了,這麽多年才打劫那麽點東西,太失敗了。”簡夕懶洋洋的坐在虎皮長椅上,手裏上下拋著一錠銀子,餘光掃了眼不滿半箱的金銀珠寶,恨鐵不成鋼的衝底下綁成一排的人道。


    嗚嗚。


    他們打劫一輩子,今日反被打,還把老底給翻了出來。


    寶寶心裏委屈,但寶寶不說。


    “常宇。”簡夕招唿一聲。


    周常宇點頭,掏出一個大袋子,動作熟練又麵無表情的一件件裝滿,結結實實的打了個蝴蝶結。


    按照慣例,留下三成。


    這些年他們沒錢了,就找那些山匪出沒的地方走,出來時總能再活一陣子。


    嗯,也隻是一陣子。


    簡夕繼續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教導,“我跟你們說,你們真的是弱爆了!長得三粗五大的,怎麽就沒點膽量?要是我,方圓百裏經過的人都給打劫個一遍,沒錢了直接去搶錢莊,你們業務也忒……”


    巴拉巴拉巴拉。


    簡夕每說一句,幾個劫匪的頭就矮一頭,最後直接趴到地上不起來了,上麵那位從打劫小家小舍已經說到了軍營朝廷,說的他們心裏直哆嗦。


    絡腮老大欲哭無淚,大哥!求您別說了!小的們想活命啊!


    簡夕兩人外加一頭小毛驢在眾山匪‘熱淚盈眶’下恭恭敬敬送出去,末了,簡夕還笑嘻嘻的勸告,多打劫點,下次再來。


    幾個頭頭差點哭出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了!


    最後幾個劫匪相互看一眼,第一次萌生了金盆洗手的念頭。


    路上,簡夕懶洋洋的騎著毛驢哼著歌,一手摸著打劫的金銀財寶,滿足的喟歎。隻有周常宇,自從出了山寨,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為什麽又咽了迴去。


    他不說,簡夕就當沒看見。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傍晚,周常宇忍不住道,“夫子,為何放了那些人?”


    “哦?按你說該如何?”


    “當然是狠狠打一頓,再交給官府處置!”


    說這話時,周常宇有些稚嫩的眉眼間迸發出一股戾氣,生生破壞了那一分俊朗。


    簡夕坐直了身體,反問道,“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周常宇眼眸一眯,手握成拳,“攔路搶劫,傷人害命,他們該死!”


    “夫子之前不是一直這麽做嗎?為什麽要放了他們?”


    周常宇迴憶起來這裏之前,他們走到一個地方,那裏人販子盛行,夫子以他為誘餌,順藤摸瓜將一幹人等全部抓獲,在衙門的人來之前,夫子還狠狠的揍了他們一頓,那怒火中燒的樣子,直叫人以為他的孩子也被人拐走了。


    衙門的人來付賞錢時,都刻意避開暴怒中的夫子。


    還有之前的山匪,無一不被夫子親手送進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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