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你逃不出去的!”冥使看著他那雙血紅的雙眼,那雙眼睛他是頭一次從裏麵看出了他的情緒波動。“沒想到,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絕主慢慢的放下了肩上的燕飛看向了身前的三人。


    “你沒想到的事還很多,若不是我得到了元君的指示,你以為我敢放出這個殺器。”說著,冥使看向了一旁抱著膀子的虹塵康。“繼續說你們的,這些不關我的事,我隻負責殺他。”虹塵康撇了一眼絕主。


    “這女人受了很重的風寒,若在拖下去隻有死。”元君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燕飛,“我很好奇,這個女人有什麽值得你冒這個險的,在我的記憶裏,除了修羅使,你不會在意任何人!”元君冷笑的看著絕主。


    “你那好徒弟如果知道你沒死,而且你還是一手策劃了當年實驗的人,我想,他一定會殺了你!”絕主並沒有迴答元君的話,而是冷聲的說道。“嗬嗬,他能不能殺的了我還是個問題,倒是你”元君說了一半。


    “如今你隻有兩條路可走,一,你與這個女人一同死在這,二,你和她都活下來,但你得去做一件事!”元君伸出了兩根手指搖晃的說道。絕主用手摸了摸燕飛的頭發,“隻要是聰明人就會知道怎麽選擇!”


    “你還記得你的弟弟嗎!”元君轉過身對著冥使揮了揮手,冥使冷哼一聲,很不情願的走向了燕飛,絕主握劍擋住了冥使,“你想救這個女人就讓冥使過去。”元君冷冷的說道。絕主看了一眼冥使讓開了道路。


    “你提那個無情無義的人做什麽!”絕主冷聲問道。“哼,無情無義,你也好意思說別人嘛,你不也是一樣無情無義。”元君冷聲一聲。“那又如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絕主沒有理會他的諷刺。


    “若不是他,也沒有今天的我。”絕主抽出了長劍指向了元君,他的情緒似乎很激動,雖然他在盡力壓製,可握劍的手還是在不斷的顫抖。虹塵康見絕主抽出了劍,從背後拿下了斬火尺,熊熊大火在那黑色的鐵尺上燃燒著。


    天空下起了大雨,淋濕了絕主與在場的所有人,虹塵康的斬火尺上的火在大雨中漸漸變小了,絕主看到這個情況虛起了眼睛。“你激動什麽,那個被你親手毀掉的世家難道還有什麽讓你好留戀的?”元君用手指抵住了絕主刺來的劍。


    “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絕主如今也搞不清這裏的狀況了,他看不清這盤棋了。“我想你應該知道當年你們人體機關術的產物吧。”元君冷笑的看著絕主。“而唯一成功融合了那個裝置的孩子便是司空家的孩子,但這個秘密卻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


    見絕主雙瞳的變化,元君繼續說著,“其它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是死了便是消失,不久後,江湖上流傳出了歐陽家得到了一本絕世的劍譜,習得那劍譜之人便可永生不死,我想就到現在也還有人在找著那本劍譜吧!”說著,元君一臉嘲笑的看著絕主。


    “歐陽家因此被江湖之人所垂涎,逐漸落寞,又過了不久,又從蜃樓的鎖局人那裏傳來了魔梟天私藏劍譜逃離蜃樓的事,但我卻不清楚,你是怎麽猜測到魔梟天和司空家有關係的!”元君一臉好奇的看向了絕主。


    “那麽這麽說來,近水也沒死,他也是蜃樓的人。”絕主突然吃驚的問道,“你的腦子轉得到很快,不過近水並不是蜃樓鎖局者的人,他是天魔堡破局者的人!”元君冷冷的說道。


    “天魔堡,破局者!”絕主跟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些名字,“有光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既然我們負責的是鎖局,那麽就會有一些阿貓阿狗的跳出來破這個局。”元君背著手轉過了身去。


    “喔~對了,虹塵康便是那個什麽天魔堡的破局者。”元君看著虹塵康笑了笑。虹塵康冷冷的看了元君一眼,撇過了頭。“那又如何,破局者天魔堡都與我無關。”絕主抽迴了劍。


    “不,你既然是我們蜃樓鎖局人的鬼使,這事就與你有關。”元君的表情陰冷了下來,“你是知道的,蜃樓中不隻隻有你能做這個鬼使,你死了,馬上就會有人來頂替!”絕主轉身看向了正在治療燕飛的冥使。


    “你是要我找到歐陽家的那個人,並把當年人體機關術的核心給拿到手,而你就好用那核心改造蜃樓裏的所有鎖局人了從而能對抗像虹塵康這樣的破局者!”絕主輕聲念叨著。元君聽著聽著,他的表情由好奇慢慢變為驚訝,他沒有想到,光憑對話絕主就能猜出他的計劃。


    “這隻是其中的一環,還有就是必須抓住羽文軒,隻有他的體內的核心才是成功品,若沒有他,這個計劃隻有以失敗告終!”元君一副你懂了的樣子。


    “哼,就算你們融合了那個裝置也不可能是近水的對手,他的萬劍歸零的破壞力你們是沒有感受過的!”虹塵康不削的冷笑了一聲,“跟某個人一樣,也隻是在我的胸口留下一道傷疤而已,”虹塵康看向了絕主。


    “虹塵康,他隻是一個失敗的產物,你當然能夠打敗他,如果換做他你可就隻有死在他的手上了,雖然那個裝置還在成長當中。”元君打岔道,虹塵康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好了,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了,絕主,你欠我一條命。”這時,冥使從絕主的身後走出來,對著他冷笑了一聲,絕主沒有理會他,轉身抱起了燕飛,將身上的鬥篷扯下來給她蓋在了身上。“這個女人,好像是你上一任的女兒,她有什麽價值值得你如此對待。”元君看了一眼燕飛那蒼白的臉。


    “你說的事我都會去做,隻希望你能給修羅使帶個話。”絕主直接無視了元君的問話,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雨水劃過他那冰冷的麵具。“嗯,說,一定帶到!”元君微笑道。


    “既然妾無意,何須戀君心,君心早已冷,佳人無須念!”絕主說罷,轉身離去,“嗬,君心並無冷,隻是陷迷局!”虹塵康冷笑著接了一句,元君看了一眼虹塵康也轉身離去。


    “近水最近並沒有什麽動靜。”冥使冷冷的看了一眼虹塵康,向府邸走去。“那是因為你們的局還沒有擺開。”虹塵康嘴角微微俏起,輕聲念道,抬頭看向了天空,它,似乎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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