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羽文軒來到主殿時,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安靜的可怕。他表情陰冷的向裏走去,終於,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屍體,那是何誠雲。


    隻見他雙目怒睜,在喉嚨上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大口子,看著傷口如同鋸齒的邊緣,就像被什麽野獸給撕扯開來的。羽文軒蓋上了他那怒睜的雙眼,繼續向裏走去。


    在裏麵一路上都是這樣的屍體,要麽是手被撕開,要麽是腹部,這裏充滿的血腥。直到盡頭,羽文軒也沒有發現紫月天的身影。握著劍的手因為太用力,而發白,這時身後傳來了響動。羽文軒冷冷的轉頭,看向了來者。


    青柳兒本想扶著青行雲來主殿休息,她已經決定要帶著自己這個已經傻掉的爹隱居在山林之中。卻不想碰到了一身煞氣的羽文軒。青柳兒驚恐的看著羽文軒,此時的羽文軒渾身的鮮血,再加上那雙血紅的眼睛和冰冷的表情,嚇壞了青柳兒。


    羽文軒看了看青柳兒身後的青行雲,隻見如今的青行雲一臉的癡呆。“浪秋行呢!”看到羽文軒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青柳兒唿了一口氣。“你,你問秋行師叔,他,他走了!”青柳兒小心翼翼的迴答著羽文軒的問題。


    走了嗎,不知,你又要去哪,是這個江湖,還是放下手中的劍,做一個平凡的人。羽文軒看了一眼青柳兒,青柳兒被嚇的退了幾步。搖了搖頭,羽文軒離開了主殿,既然這裏沒有那個女人的屍體,那就是那個女人被什麽人給救走了。


    羽文軒決定離開這裏了,離開這個國家,離開這個讓自己留下無數記憶的地方。羽文軒閉著眼離開了天門宗,當他迴頭再看看這個輝煌的宗門時,他的臉上,有的隻是苦笑。


    來到東華山的頂峰,羽文軒看著眼下的龍騰,是如此的渺小,終於知道,人,為何喜歡站在高處俯視眾生了,不過站在頂峰後,自己是孤獨的,紫月天不知了去向,小狐狸趴在他的頭上打著盹,浪秋行也走了,不過羽文軒相信他還會迴來的,他的暗影破滅還沒教給自己。


    或許,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吧,但不管前麵的路如何,都得靠自己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來到慕容兄妹住的地方,那慕容雲昌還是老樣子,在那傻傻的劈著柴。慕容婉煙正在給他哥哥擦著汗,一切都還是那樣。


    “我答應過你們,會迴來教你們練劍,在我沒有地方可去時,我也會迴來,不過如今的我,無法停下!”羽文軒微笑著遠去了,他要迴去看看,看看那些充滿迴憶的地方,然後離去。


    接著他來到了,自己的家,司空府邸。不,那裏曾經是自己的家吧,如今這裏已經蓋了一座酒樓了。自己已經沒有家了,“喲~這位客觀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店小二看到羽文軒站在酒店門口久久不離去,出來問道。


    羽文軒笑著搖了搖頭,離開了酒樓。接著,他來到了近水先生的學堂,這裏已經是一片樹林,再也沒有學堂呢。但羽文軒還能感覺得到近水先生的劍意。他還記得,他放火燒掉了學堂,近水先生應該不會怪自己吧。


    在街道上漫步走著,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羽文軒覺得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爹,爹,我就要那個!”這時一旁的稚嫩聲音吸引了羽文軒,他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半大的娃子一手拖著一個中年人,一手指著街邊賣糖葫蘆的小販。“好好,爹爹給你買。”


    那中年人付了錢,將糖葫蘆拿給了那娃子,“小雲啊,你長大了要做什麽,告訴爹爹好不好啊!”那中年人摸著那娃子的頭笑咪咪的問道。“小雲長大了要當一個劍客,為名除害!”那娃子舉著糖葫蘆喊到。


    “好啊!小雲以後一定是一個俠義的劍客!”那中年人把那娃子抱了起來。漸漸遠去。“文軒啊!你長大了要做什麽啊!告訴爹爹好不好!”“哼哼~我長大了要當一個紈絝子弟!”“看老夫不打斷你的腿!”


    羽文軒看著遠去的父子,似乎想起了什麽,歎了一口氣,像小老頭的酒鋪走去。如今,酒鋪早已沒人開了,也沒人接手,羽文軒隻是站在門前看著那個酒鋪,似乎看到了那時小老頭與少年的打鬧,一旁一個少女在安靜的看著。


    閉上了眼睛,這裏,就是霜兒被帶走的地方,也是小老頭離去的地方。最終,羽文軒還是離開了,他最後要去的,便是小老頭與近水先生的墓前。他打了三壺酒,提著來到了墓前,墓上早已長滿了無數的雜草。


    “老頭,近水先生,我來看你們了!”羽文軒席地坐了下來。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我是越來越愛喝酒了。羽文軒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兩坐低墳怔怔出神,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麽。


    “找到我要的東西了嗎?”絕主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慵懶的看著下麵的黑衣殺手問道。“稟大人,我們翻遍了整個魔家,都沒有發現大人你要找的東西。”那黑衣殺手低著頭,能看到他的額頭已經流出了冷汗,他害怕這個結果會使自己喪命,在他之前都有數不盡的人,死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劍下。


    “是嗎,放把火,燒了吧,龍騰不需要那些什麽世家!”絕主還是那樣閉著雙眼,懶懶的吩咐到。但他底下的黑殺手並沒有走,“怎麽,還有什麽事!”絕主慢慢睜開了他那雙血紅色的雙眼。


    “是,是天門宗落寞了,而大人你要殺的司空家的小子也迴到了龍騰,小姐下落不明!”黑衣殺手得到絕主的詢問,才敢說出來。“暫時不用管司空家那小子,小姐自會迴來,天門宗的事,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你下去吧。”絕主思考了一會兒,揮了揮手,黑衣殺手低頭退下了。


    “劍狂,你怎麽看!”絕主轉過頭去,看向了身後那一片漆黑的地方。在那黑暗中亮起了一隻紅色的光點。“哼,你想毀掉鎖局人,你的目標和司空家的小子目標一樣,你不殺他就是為了利用他而已,天門宗的落寞,是青行雲自找的!”


    機械般沙啞的聲音響起,說完後紅點消失,從歸於黑暗。“歐陽家的機關術啊,能讓死人開口,也能讓活人閉嘴。”絕主從懷裏掏出了那天,不知從哪裏射出來的穿心弩,滿眼惆悵的念道。


    “哼!自己滅了自己的世家,還在這裏惆悵什麽!”背後,劍狂嘶啞的聲音響起。“要得到某些東西,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劍狂,你難道還不明白!”絕主放下了手中的穿心弩。


    劍狂冷哼了一聲,便不在出聲。“劍狂,去將你的黃雀樓運轉起來,去找鎖局人的蜃樓!”絕主站了起來,抽出了一邊的長劍,“你不是鎖局人中的鬼使嗎,難道你不會知道蜃樓在哪裏。”黑暗中那紅色的光點亮了起來。


    “你不曾經也是鎖局人嗎,你不會不知道,蜃樓的位置一直在變嗎!”絕主轉身對著黑暗中的那點亮光冷冷的說道。“哼,我明白你的意思。”紅點熄滅,這裏從歸於黑暗。


    看著外麵的世界,絕主閉上了雙眼,“若,還能從新來過,我還是會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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