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著睡覺的人有動作了,他煩躁不耐的將頭抬起,睡眼惺忪,聲音暗啞的冷冷出聲。


    “你找死?”


    當模糊視線看清跟前之人時,他不耐的神色錯愕,帶有一絲喜悅。


    “小粉紅!”


    楚茴的臉一黑,忍住將手中椅子往白堰頭上砸去衝動,咬牙切齒道。


    “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


    “你們認識?”軍恙一意外。


    一眾看戲的人詫異。


    楚茴怎麽都想不到,一周前碰到的少年竟是在一周後成為了她的同學,且還是後桌的那種。


    孽緣,這狗血天殺的孽緣!


    越不想見的,偏偏碰上!


    早上第一節是麥琪的理論課,在麥琪無一絲起伏的念經聲中,所有人昏昏欲睡,很難提起精神來,麥琪似乎習慣了同學們的懶散,專心上著自己的課。


    楚茴的同桌是個內向的男孩,有些消瘦,在同齡人中,他多了幾分抑鬱氣息。


    楚茴落座後,他輕動作的將桌子移開,坐到邊沿處,似乎很怕她般,全程低頭不敢看她。


    他的怪異舉動引起楚茴的好奇,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懷疑今天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兇神惡煞,所以才嚇得小同桌離她遠遠的。


    掃了講台的麥琪一眼,趁她不注意,楚茴友善打招唿。


    “我叫楚茴,楚楚可憐的楚,茴香的茴。你別怕,我不咬人。”


    男孩垂下的腦袋低了幾分,肩頭輕顫。


    “嗤”後方處傳來聲音,男孩趕緊將椅子往前移了移。


    “楚同學,別跟他說話,跟他說話會倒黴三年。”軍恙一的提醒傳來。


    男孩又縮了縮身體,幾乎成了個小圓球。


    楚茴不解,椅子想往後移動一下,可是白堰的大長腿卡在椅子下邊,她根本移不動,低聲警告大長腿的主人。


    “把你的豬蹄子縮迴去!”


    豬蹄子不但不縮迴去,還反而搖晃起來,楚茴氣悶,小皮鞋往他露出的腳腕狠狠踩去。


    “吸”倒抽氣聲響起,那雙腳縮了迴去,緊接著一隻手伸來,抓著她發尾,輕輕扯著。


    “小粉紅,脾氣倒是挺大。”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粉紅!”楚茴氣得雙頰霞紅,想把鞋子脫下來塞他嘴裏。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唄。”白堰的指尖繞著她發尾卷了圈收緊,而後又鬆開,樂此不彼的玩著她頭發。


    楚茴反手拍掉玩她發尾的爪子,沒好氣。“楚茴!”


    白堰勾唇,“哪個楚,哪個茴?”


    聞言楚茴扭頭,瞪著故意的他。


    他擠眉弄眼,一臉又欠又賤。


    楚茴磨牙,“楚茴的楚,楚茴的茴!”


    “哦~”白堰一臉了然,“我叫白堰,白露的白,堰塘的堰。”


    “哦~”楚茴學著他一臉了然,狡黠道:“白眼,名字不錯。”


    “彼此彼此。”被取外號,白堰也不生氣。


    看著兩人熟絡對話,軍恙一好奇的在白堰耳邊咬耳朵。


    “你同她認識?她不會是你天天找的泥鰍吧?!”


    白堰盯著楚茴後背笑而不語。


    中午吃飯時間,楚茴糾結是去食堂還是忍忍放學迴家吃時,後桌的白堰起身,站在她身側,修長指尖敲著她桌麵。


    “起來。”


    楚茴整理課本,沒理會他。


    其他欲離開教室的同學紛紛放緩腳步,留意兩人動靜。


    “不起來,那我就去廣播站宣傳宣傳你的小粉紅故事。”白堰威脅,洋洋灑灑的要離去。


    “別呀!”楚茴伸手抓著他衣袖,止住他前進步伐,屁股還坐在椅子上。


    白堰斜眼,眸低是漣漪的笑意。“別,那就起來。”


    “有話好好說嘛,去哪?”楚茴沒動,手上使勁攥緊他衣袖。


    白堰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她,“中午時間自然是去吃飯,不然你以為我帶你去爬牆。”


    “什麽爬牆啊?”軍恙一單手攬在白堰肩頭上,小眼睛大大不解,看看白堰又看看楚茴。


    楚茴咬咬牙,沒辦法隻能起身。


    三人離開教室,絕了看戲的同學心思,白堰的態度令他們紛紛猜測,楚茴的身份當真不簡單。


    來到食堂,飯菜早已有人打好,不用像其他同學般排著長龍。


    一落座,白堰便迫不及待的往楚茴碗裏添菜,惹得軍恙一驚訝連連。


    楚茴戒備的盯著白堰,“你到底想怎麽樣?”


    那天去爬牆就是個錯誤,她討厭麻煩,尤其是像白堰這種大麻煩。


    “放鬆點,就是想同你交個朋友,圍牆一事,同你道個歉行不?”越看楚茴,白堰越發滿意。


    楚茴眉頭皺緊,看不穿白堰的目的,她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小……粉紅……”後麵三個字她難以啟齒,一聽到這三個字,她就敏感。


    “我都知道你叫什麽了,怎麽可能還那樣叫你。”白堰伸手勾住身側軍恙一的脖子,“給你介紹一下,我兄弟軍恙一。”


    吃飯的軍恙一差點沒被他勒得噴飯。


    楚茴笑笑,算是打招唿。


    三人和平的用著午餐,楚茴心裏裝了事,心不在焉。


    “不合胃口?”白堰手中的筷子敲著楚茴跟前還滿滿精米飯的碗。


    軍恙一都用完兩碗了,她半碗都沒吃。


    楚茴迴神,搖頭。“沒有。”


    拿起碗,挖了兩大口塞嘴裏嚼著。


    白堰放下筷子,打量她。“既然沒有,那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明天請迴你。”楚茴往嘴裏塞著肉,“嗡嗡”的講道。


    “請我做什麽?”白堰勾唇,“該請也是請恙一,這食堂是他爸開的。”


    對上楚茴投來目光,軍恙一擺擺手。“一頓飯而已,請什麽請,以後想吃什麽告訴哥,哥都讓後廚給你做。”


    “上道啊軍恙一。”白堰調侃。


    “不上道點怎麽行。”軍恙一順口迴道。


    楚茴壓下驚訝,整棟食堂有七層,每層規模都有兩千平方,這棟食堂不僅僅包聖大學生的吃食,更是包攬整個b區的人們吃食。


    “你家……還挺富裕的……”


    “富裕?”軍恙一笑了,“小生意而已,白堰家才是又富又有權……”


    他話還未講完,白堰手寸撞了撞他胸口,阻止他後麵想講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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