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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的今天,我跟你在什麽地方?”張墨塵依舊沒有放下警惕,冷冷問道。


    “去年我還不認識你啊,墨塵,到底出了什麽事?”錢幽幽一臉茫然的迴道。


    輕輕吐了口氣,張墨塵露出微笑朝前走了過去,“這黑河有些古怪,我剛才差點給騙死!”


    錢幽幽扭頭看去,驚訝道:“哪裏是黑河?這河底都看的清清楚楚啊!”


    說話間,其餘人也走了過來,其中一道倩影便是鄭蓉,“墨塵,你到底怎麽了?”


    張墨塵不敢置信的迴眸,臉上頓時掛上驚愕,因為那河水真的清澈無比,就連河底的水草都看的一清二楚!


    事實上,張墨塵沒有說謊,錢幽幽和鄭蓉也沒有,隻因這條看不見頭尾的大河因人而異,越是心事凝重的人,越會覺得河水黑,像張墨塵這樣經曆磨難又有一大堆困難亟待解決的人,看到的河水不僅漆黑如淵,還會被蠱惑心智,好在張墨塵衝破了心魔。


    “墨塵?!”見張墨塵愣神,錢幽幽擔心的伸出玉手拉了上去。


    張墨塵微微一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沒必要浪費精力,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必然直,謎團之所以費解是因為還沒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步。


    錢幽幽的親昵言行惹來一聲冷哼,張墨塵舉目看去,隻見那為首的少年有些醋意。


    兩道目光暗暗較勁,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鄭蓉走到中間,將二人隔離開來,隨即介紹道:“墨塵,這是東海城戴家的戴立。戴立,這是張墨塵,是我們的人!”


    下巴輕點,戴立的神情甚至冰冷。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但如果你對我冷眼相對,對不起,我會還你一座冰山。嘴角揚起壞壞的弧度,張墨塵順勢將錢幽幽攬入懷中,可憐後者想掙脫又舍不得掙脫,嬌羞的小臉一片通紅。


    張墨塵的‘得寸進尺’,錢幽幽的含羞喜悅,讓戴立心中的醋壇子徹底翻了,那看向張墨塵的目光比匕首還要鋒利。


    “好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先想想下一步怎麽走吧!”鄭蓉再次充當和事佬,將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


    張墨塵正準備找商會算賬,如果不是鄭合藏著掖著,他也不會如此被動,當即質問道:“鄭蓉,你不應該給我和幽幽一個解釋麽?”


    鄭蓉雖然冰冷,卻十分敏智,自然知道張墨塵話中的意思,隨即認真的迴道:“對不起墨塵,這裏的情況確實超乎預料,但父親真的沒有隱瞞什麽。”


    “嗬嗬,是麽?”張墨塵冷笑一聲,紅口白牙豈能相信?


    “墨塵,鄭蓉沒有撒謊,我和她一直在一起,為了找到你們,我們冒險深入叢林,結果遇到了一幫人,要不是戴立他們及時趕到,隻怕......”錢幽幽急忙解釋。


    鄭蓉不可信,總不能連錢幽幽都懷疑吧?張墨塵凝思良久,隻能將答案歸於寧海城排名墊底,所得消息不如其他大城準確。


    “墨塵,如果你還懷疑,事後我會帶著你跟父親當麵對質。”鄭蓉鄭重的說道。


    擺了擺手,張墨塵不再追究,隨即看向戴立三人,後者既然能找到這裏,說明手裏有更加詳細的消息。


    錢幽幽自然明白張墨塵的用意,微微一笑,道:“戴立答應帶著我們!”


    “幽幽,你理解錯了,我是說可以帶你和鄭蓉,可沒說帶他!”戴立柔聲說道,但那看向張墨塵的眼神泛著冰冷與傲氣。


    錢幽幽和鄭蓉對視一眼,都表現出焦急之色。


    張墨塵冷斥一笑,拉著錢幽幽轉身走去,沒有一絲猶豫。


    見錢幽幽心甘情願的跟著張墨塵走,戴立的拳頭攥的咯咯響,兩名同伴的眼中也充滿了殺氣。


    “戴大哥,多謝了!”鄭蓉感激施禮,說罷便要追二人而去。


    “你要跟著他們?”戴立有些驚訝,自以為掌握詳細線索能夠將錢幽幽拴住,可惜,不僅錢幽幽沒有選擇他,就連鄭蓉也要離開。


    “嗯!”鄭蓉點了點頭。


    “好,好,你們不要後悔!”戴立咬牙說道。


    論地位,東海城不是寧海城可以比的;論實力,一身高階元將實力足夠驕傲;論模樣,英俊瀟灑,不知有多少少女甘願傾心,戴立實在想不明白,張墨塵何德何能讓二女心甘情願的隨他而去。


    鄭蓉婉爾一笑,隨即轉身跑去。


    破除心魔,張墨塵帶著錢幽幽輕鬆的飛過河麵,當見到鄭蓉也趕過來時,欣慰一笑。


    “人家可是掌握線索哦!”張墨塵調侃道。


    從張墨塵和錢幽幽中間直接擠過去,鄭蓉目視前方,淡然說道:“別打情罵俏了,快點走吧!”


    張墨塵微微一笑,隨即拉著小臉再次湧紅的錢幽幽跟了上去。


    河對岸的地形十分複雜,叢山峻嶺、草木橫生,唯獨一條碎石小道可以立足,張墨塵走在最前麵,兩麵的峭壁讓他不得不睜大眼睛戒備。


    如此走了半個時辰,當感受到前方的亂石陣中隱藏著十幾道不俗的氣息時,張墨塵眉頭一蹙放慢腳步,同時舉手示意戒備。


    對於張墨塵的感知力,錢幽幽和鄭蓉深信不疑,當即緩緩催動氣息,跟在前者身後一步步向前緩移,然而,就在這時,十幾道身影從亂石陣中跳了出來,嘴掛冷笑,目光冷酷。


    柳眉蹙了蹙,鄭蓉向前一步拱手施禮,道:“我們是寧海城的人,煩請各位讓道!”


    十幾人中大部分居然都是中階元將,其中一個身材中等的少年器宇不凡尤為顯眼,想來便是領頭者,隻是他的眼神讓人十分厭惡,藐視、冷屑、高傲縱橫交織,見鄭蓉報名問路,不但沒有正麵迴道,反而嬉笑著左右顧盼。


    “秦兄,你是哪裏的?”


    “染江城!”


    “武兄,你呢?”


    “龍吟城!”


    “袁兄?”


    “紫波城!”


    “你們可聽過寧海城?”


    “沒有,哈哈......”


    問罷,那為首少年一步向前,看著鄭蓉不屑冷笑,道:“小妹妹,我們都是排名前五的城池,你說說憑什麽叫我們讓道?”


    那為首少年雖然狂傲,但所說的話不無道理,這麽多年,城池之間的大戰一直不斷,而且都是以實力弱小的城池妥協收尾。因此,即便麵對刺耳的嘲笑和紮心的藐視,身為高階元將的鄭蓉貝齒緊咬卻沒有動手。


    見鄭蓉忍氣吞聲,那少年越發冷傲起來,袖袍揮動像是打發乞丐,不屑說道:“滾迴去吧,土戒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染指的!”


    緊攥的粉拳微微顫抖,鄭蓉即便再好的定力也快要按捺不住了,然而,就在她快要暴走時,張墨塵和錢幽幽走上前來,後者更是將她向後拉了拉。


    張墨塵示意二女向後退步,接著與那為首少年的目光直接碰撞,隻是後者的表情依舊是戲虐的。


    “對女人我還有點耐心,而你,最好不要說一個字,否則......”就連嬉笑都吝嗇的收了起來,那為首少年冷沉說罷,渾厚氣息陡然狂暴起來。


    以暴製暴,以冷製冷,張墨塵的嘴角擎出一道更為嬉虐的弧度,拳頭隨即漸漸握緊。


    見張墨塵要硬闖,其餘人頓時麵露兇色圍了上來。殺雞焉用牛刀,而這些人就連殺隻麻雀都會大刀闊斧,根本不給對方一絲機會。不過,又都被那為首的少年給攔了迴去,在他看來,像張墨塵這樣的人如同螻蟻。


    四目對視,都充斥著冷笑,那為首少年是赤裸裸的蔑視,而張墨塵則是貓玩耗子的戲虐。


    “小子,逞英雄可沒什麽好下場!”


    為首少年冷聲譏諷,下一秒如獵豹般衝了出去,綠色的元氣洶湧澎湃,將那撕裂空氣的拳頭緊緊包裹。


    “去死吧!”


    表情變得異常兇狠,那為首少年對準張墨塵的胸膛徑直砸去,然而,當拳頭觸碰到後者的那一刻,雙眸之中又瞬間布滿驚愕。


    “什麽?殘,殘影?”


    為首少年急忙轉身,卻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了一隻手裏,他本能反抗,然而連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本以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結果碾壓是碾壓了,角色卻調了個個,其餘的那些人紛紛爆發出強悍氣息,將張墨塵緊緊圍了起來。


    “再動,他可就沒命了!”感受著四麵八方的殺氣,張墨塵緊了緊手指冷漠說道。


    “小子,快放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屑一笑,張墨塵看過眾人,道:“真把自己當迴事了?”


    受製於人,眾人確實不敢靠近半步,但錢幽幽和鄭蓉成了他們的人質籌碼,然而當二女將高階元將氣息爆發出來時,各個跟見了鬼似得。


    出手是為了通行,並非真的想大開殺戒,張墨塵豈能不明白城池之間的利益牽扯?隨即對著錢幽幽和鄭蓉喊道:“走!”


    就在這時,後麵的岩縫裏跳出來三個人,正是戴立和他的同伴,那看向張墨塵的目光不再敵意,相反盡含著一絲求助。


    “墨塵兄,能否讓我們一起過去?”


    讓錢幽幽和鄭蓉先行一步,張墨塵貼到那為首少年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說罷雙手一推飛奔而去,可憐戴立三人,雖然不知道張墨塵說的是什麽,但見到十幾雙兇殘的目光將自己鎖定時,心頭無不猛的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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