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泠無奈的瞄一眼那倆讓烏沁來氣的根源，隻得安慰道：“別氣了，我猜這倆一會兒就不是這樣子的了，一會兒歡歡喜喜走的時候，就沒人會覺著咱們上房可怕了！”
“這話可怎麽說？”烏沁好奇問道，“姐姐怎麽知道她們會歡歡喜喜的？莫非姐姐能未仆先知？”
烏泠失笑道：“那有什麽神神叨叨的未仆先知！不過就是猜的罷了！方才不是告訴我們說，老爺已經是讓人明兒就把謝姨娘沈姨娘送去昌州靜養？既然是送出了京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麽動靜了……她們可都是有孩子的，她們去靜養，孩子們可不能去，咱們上房裏也養不了那麽多孩子不是？娘自然是要找其他姨娘代為教養那倆孩子的。放眼後院，最是適合養孩子的，可不就是這倆？”
烏沁這才恍然大悟：“如此說來也是！這算是打瞌睡遇枕頭，白撿了個女兒呢！可不是得歡歡喜喜的？說不準得笑得今晚上都睡不著呢！”
姐妹倆相視偷偷都捂嘴一笑，便都收了臉上笑意，隻一徑往林嵐跟前去了。給林嵐見禮問好後，烏泠便拉著烏沁躲了在林嵐後頭，倆人嘀嘀咕咕的把今兒因為出門而耽擱了的管家事務撿起來商量著處理了。
柳雲朵和鍾素給林嵐見禮問好後，便帶了剩餘的兩分揣揣不安各自歸坐。
林嵐還沒來得及開口和她們說正事，就聽得外頭迴話道：“太太，三姑娘和五姑娘都接來了。”
林嵐便道：“讓奶娘帶了姑娘們進來罷。”
於是便有小丫頭子掀了簾子起來，兩個奶娘，一個牽著烏汀，一個抱著烏瀠，都一同進了屋子裏。
鍾素懦弱歸懦弱，卻是個十分喜愛孩子的人，這時候見著兩個孩子，原本還透露著驚惶的眼睛忽地就一亮，仿佛都巴不得就站起來過去摸摸孩子們一把。
柳雲朵稍微鎮定些，沒有這種眼巴巴盯著孩子的外露情緒，但是也是不由自主一般看著孩子們的方向好幾迴，尤其是烏瀠，這孩子才剛過周歲不久，正是養得跟年畫上的胖娃娃相似，粉雕玉琢的一個，笑起來臉上也和她娘謝小秋一般有對小梨渦兒，別提多招人歡喜了。
林嵐看在眼裏，不由得心裏暗暗歎息，女人啊，尤其是像鍾素和柳雲朵這種，基本上沒可能再有孩子的“老”姨娘們，其實還是深深藏著無法釋懷的帶著母性的遺憾的……林嵐又不是鄒盈盈，把後院裏所有女人都當自個兒的敵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放林嵐這兒還是好使的，林嵐也沒打算為難兩個活得本來就夠艱難的“老”姨娘了。
於是林嵐就直接開門見山道：“今兒我把柳妹妹和鍾妹妹請了來，是要和妹妹們商量個事兒。鄒妹妹不幸小產的事兒，兩位妹妹已經是聽說了罷？這事兒……老爺已經派人查明白了，是謝姨娘和沈姨娘兩個妒忌鄒妹妹，合謀鬧出來的……老爺覺著她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讓明兒遣人將她們送去昌州的莊子上靜養參佛去三五年……”
“可她們這一去靜養，家裏可就剩了兩個孩子要找人教養了。妹妹們也是知道的，我這上房裏頭孩子也多，大的大，小的小，大的須得操心議親訂婚了，小的又還不能離了奶娘，每日裏都是忙活不停，連著家事都得泠丫頭沁丫頭幫著管……我實在是顧不得這許多，便請示了老爺，老爺說是讓後院的妹妹們幫著我，給汀丫頭和瀠丫頭各尋個姨娘教養就是了。”
“我思來想去的，還是覺著柳妹妹和鍾妹妹比其他妹妹更適合擔這個重任，況且汀丫頭和瀠丫頭都還小，且需當姨娘的要精心照料，兩位妹妹都是細心的人，汀丫頭和瀠丫頭也都是好孩子，交到兩位妹妹手裏，老爺放心，我也放心……”
鍾素從來不知道，原來真的是天上會掉餡餅的！這忽然被個意外之喜砸中的鍾素，一時之間隻覺得頭暈目眩，簡直不知今夕何夕，連動彈一下都不會了，更別說迴話什麽的了，就隻坐在那兒露出個樂得收不住的傻笑出來……
柳雲朵還好些，雖然也心裏樂得開滿了花，到底麵上還知道收斂收斂，也知道要給林嵐迴話，便伸手拉一把身旁的鍾素的衣角，示意她趕緊的迴神過來。
鍾素這才知道自己樂得有些兒失態，忙忙收起來那模樣，隻和柳雲朵齊齊應道：“是！我們謹遵老爺太太的吩咐！必定精心教養好兩位姑娘！”
林嵐點點頭，也不計較她們方才的失態，隻道：“既這樣，鍾妹妹就帶了汀丫頭迴去，柳妹妹就帶了瀠丫頭迴去，奶娘自是也跟著一起，原本服侍的丫頭婆子們我不用換了，隻一同過去就是了。兩位妹妹且先哄哄這倆丫頭，有什麽要添東西添人的，隻過來和我或是你們大姑娘二姑娘說一聲兒就是了。”
柳雲朵和鍾素自是感激不盡，連著對林嵐謝了又謝，這才迴頭去各自想要抱抱那倆孩子也好早些兒混熟了親近親近。林嵐說“靜養”不過是給這倆孩子生母留點兒麵子，也省得將來要有人挖起來這事，對倆孩子畢竟是不太好，一個“靜養”一個“祈福”把這麵上遮過去也就罷了。實際上眾人誰心裏不是明鏡一般，都預備著在見不得那倆姨娘出現在京都了……
跟了鍾素的烏汀雖然懵懵懂懂，卻也早被奶娘叮囑過了，不能再提沈月這個生母，以後得乖乖的跟著新姨娘，不然的話可沒好果子吃！這孩子其實最親近的就是自個兒奶娘，沈月這個親娘的心思並不是全放在她身上，對她而言，心裏排位可不是得往奶娘後頭排，如今又是半懂不懂的時節，被奶娘哄一哄，嚇一嚇，卻是也看著甚是乖巧。就連鍾素伸手來要抱她，烏汀也沒躲開，一邊任由她抱了在懷裏，一邊卻是硬攥著奶娘衣角不放。
“這話可怎麽說？”烏沁好奇問道，“姐姐怎麽知道她們會歡歡喜喜的？莫非姐姐能未仆先知？”
烏泠失笑道：“那有什麽神神叨叨的未仆先知！不過就是猜的罷了！方才不是告訴我們說，老爺已經是讓人明兒就把謝姨娘沈姨娘送去昌州靜養？既然是送出了京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麽動靜了……她們可都是有孩子的，她們去靜養，孩子們可不能去，咱們上房裏也養不了那麽多孩子不是？娘自然是要找其他姨娘代為教養那倆孩子的。放眼後院，最是適合養孩子的，可不就是這倆？”
烏沁這才恍然大悟：“如此說來也是！這算是打瞌睡遇枕頭，白撿了個女兒呢！可不是得歡歡喜喜的？說不準得笑得今晚上都睡不著呢！”
姐妹倆相視偷偷都捂嘴一笑，便都收了臉上笑意，隻一徑往林嵐跟前去了。給林嵐見禮問好後，烏泠便拉著烏沁躲了在林嵐後頭，倆人嘀嘀咕咕的把今兒因為出門而耽擱了的管家事務撿起來商量著處理了。
柳雲朵和鍾素給林嵐見禮問好後，便帶了剩餘的兩分揣揣不安各自歸坐。
林嵐還沒來得及開口和她們說正事，就聽得外頭迴話道：“太太，三姑娘和五姑娘都接來了。”
林嵐便道：“讓奶娘帶了姑娘們進來罷。”
於是便有小丫頭子掀了簾子起來，兩個奶娘，一個牽著烏汀，一個抱著烏瀠，都一同進了屋子裏。
鍾素懦弱歸懦弱，卻是個十分喜愛孩子的人，這時候見著兩個孩子，原本還透露著驚惶的眼睛忽地就一亮，仿佛都巴不得就站起來過去摸摸孩子們一把。
柳雲朵稍微鎮定些，沒有這種眼巴巴盯著孩子的外露情緒，但是也是不由自主一般看著孩子們的方向好幾迴，尤其是烏瀠，這孩子才剛過周歲不久，正是養得跟年畫上的胖娃娃相似，粉雕玉琢的一個，笑起來臉上也和她娘謝小秋一般有對小梨渦兒，別提多招人歡喜了。
林嵐看在眼裏，不由得心裏暗暗歎息，女人啊，尤其是像鍾素和柳雲朵這種，基本上沒可能再有孩子的“老”姨娘們，其實還是深深藏著無法釋懷的帶著母性的遺憾的……林嵐又不是鄒盈盈，把後院裏所有女人都當自個兒的敵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放林嵐這兒還是好使的，林嵐也沒打算為難兩個活得本來就夠艱難的“老”姨娘了。
於是林嵐就直接開門見山道：“今兒我把柳妹妹和鍾妹妹請了來，是要和妹妹們商量個事兒。鄒妹妹不幸小產的事兒，兩位妹妹已經是聽說了罷？這事兒……老爺已經派人查明白了，是謝姨娘和沈姨娘兩個妒忌鄒妹妹，合謀鬧出來的……老爺覺著她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讓明兒遣人將她們送去昌州的莊子上靜養參佛去三五年……”
“可她們這一去靜養，家裏可就剩了兩個孩子要找人教養了。妹妹們也是知道的，我這上房裏頭孩子也多，大的大，小的小，大的須得操心議親訂婚了，小的又還不能離了奶娘，每日裏都是忙活不停，連著家事都得泠丫頭沁丫頭幫著管……我實在是顧不得這許多，便請示了老爺，老爺說是讓後院的妹妹們幫著我，給汀丫頭和瀠丫頭各尋個姨娘教養就是了。”
“我思來想去的，還是覺著柳妹妹和鍾妹妹比其他妹妹更適合擔這個重任，況且汀丫頭和瀠丫頭都還小，且需當姨娘的要精心照料，兩位妹妹都是細心的人，汀丫頭和瀠丫頭也都是好孩子，交到兩位妹妹手裏，老爺放心，我也放心……”
鍾素從來不知道，原來真的是天上會掉餡餅的！這忽然被個意外之喜砸中的鍾素，一時之間隻覺得頭暈目眩，簡直不知今夕何夕，連動彈一下都不會了，更別說迴話什麽的了，就隻坐在那兒露出個樂得收不住的傻笑出來……
柳雲朵還好些，雖然也心裏樂得開滿了花，到底麵上還知道收斂收斂，也知道要給林嵐迴話，便伸手拉一把身旁的鍾素的衣角，示意她趕緊的迴神過來。
鍾素這才知道自己樂得有些兒失態，忙忙收起來那模樣，隻和柳雲朵齊齊應道：“是！我們謹遵老爺太太的吩咐！必定精心教養好兩位姑娘！”
林嵐點點頭，也不計較她們方才的失態，隻道：“既這樣，鍾妹妹就帶了汀丫頭迴去，柳妹妹就帶了瀠丫頭迴去，奶娘自是也跟著一起，原本服侍的丫頭婆子們我不用換了，隻一同過去就是了。兩位妹妹且先哄哄這倆丫頭，有什麽要添東西添人的，隻過來和我或是你們大姑娘二姑娘說一聲兒就是了。”
柳雲朵和鍾素自是感激不盡，連著對林嵐謝了又謝，這才迴頭去各自想要抱抱那倆孩子也好早些兒混熟了親近親近。林嵐說“靜養”不過是給這倆孩子生母留點兒麵子，也省得將來要有人挖起來這事，對倆孩子畢竟是不太好，一個“靜養”一個“祈福”把這麵上遮過去也就罷了。實際上眾人誰心裏不是明鏡一般，都預備著在見不得那倆姨娘出現在京都了……
跟了鍾素的烏汀雖然懵懵懂懂，卻也早被奶娘叮囑過了，不能再提沈月這個生母，以後得乖乖的跟著新姨娘，不然的話可沒好果子吃！這孩子其實最親近的就是自個兒奶娘，沈月這個親娘的心思並不是全放在她身上，對她而言，心裏排位可不是得往奶娘後頭排，如今又是半懂不懂的時節，被奶娘哄一哄，嚇一嚇，卻是也看著甚是乖巧。就連鍾素伸手來要抱她，烏汀也沒躲開，一邊任由她抱了在懷裏，一邊卻是硬攥著奶娘衣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