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條件我再換一個。”


    媽媽二都打算走了,陳央的一句話又把她留了下來。


    “換成什麽?”


    “告訴我手術到底在孤兒院什麽地方進行,說出我們被注射黑色液體的最終原因,還有為什麽選擇的孩子都是小瘋子。”


    “對了,千萬別告訴我是在醫院手術,我知道不在。”


    媽媽二越聽越不對,你這到底是幾個問題?


    “你這不是三個問題嗎?”媽媽二的心態從平靜逐漸微微皺眉,到眼中出現不悅。


    聲音也帶了點嗔怒,眉頭微微擰起來,轉過頭不願再看陳央。


    “那你能選擇一個迴答也行。”陳央像是拿定了她,為其改變了條件,一開始他也隻是想知道三個問題的任意一個。


    無論媽媽二說哪個,他都可以接受。


    “我不能說太多。”


    聞言,陳央惱怒。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孤兒院的媽媽啊。”


    媽媽二說完也覺得麵子上有點過意不去,但她確實沒說假話,大部分的事情是薔薇做主,她的職責就是管理工作人員和孩子們。


    “我確實不知道,薔薇是孤兒院的掌控者,我能知道的事情有限。”


    “你的籌碼不足以讓我告訴你這些。”


    陳央本以為兩人談崩了,沒成想媽媽二還是透露了一點消息。


    “選擇瘋子是因為不容易崩潰,本身就是廢墟你還怕他會變成了廢墟嗎?”


    “經過實驗得出的結論,瘋子做手術的腦死亡率小。”


    媽媽二不再說下去了,兩人待在這裏的時間有點久了。


    她不想像上一次一樣被其他工作人員看到,死掉一個工作人員還能拖一段時間,到時候薔薇或許就不當迴事了。


    短時間內死掉兩個,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有問題。


    “就到這裏吧,明天我會給你創造與2號獨處的機會,就這樣吧。”


    “等等。”陳央叫住了媽媽二。


    媽媽二蹙眉,以為陳央貪得無厭,還想臨時加一個條件,心裏不喜。


    陳央也的確是這麽想的,不過他的問題很簡單。


    “那個,你的名字是?”


    媽媽二眉頭舒展,加快了腳步。


    “白玫瑰。”


    陳央囔囔,“白玫瑰。”


    “這名字有點意思。”


    陳央是被白玫瑰帶走的,他也沒迴去集合的意思,坐在主樓的台階上休息。


    工作人員看到了詢問原因,陳央一句,“這是媽媽在懲罰我。”直接把工作人員嚇到了。


    誰能想到陳央敢狐假虎威啊,睜眼說瞎話的一點都不遲疑。


    晚餐時間,12見到陳央神情激動,問東問西的。


    陳央將自己與白玫瑰做交易的事情告訴了他,12看陳央的眼神更崇拜了。


    甚至12腦海中浮現了9號下午跟他說的四個字。


    大智若妖。


    晚上集合後進宿舍,在床上等待洗漱的時候,11號這個愛哭脖子的孩子,手扶著上下鋪的梯子,在一旁扭扭捏捏的姿態。


    “你有什麽事情嗎?”


    陳央一直覺得11號可能知道些什麽,但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動用武力去質問怕11號哭哭啼啼的,導致其他孩子們不安就不好了。


    畢竟弱勢群體是比較容易被同情的。


    “你有什麽事情嗎?”11號低著頭,晃動著另一隻手臂,兩隻腳不斷對齊又挪開,似乎在下定決心。


    “我,我想跟你談談。”


    陳央見他神情落寞,用溫和的聲音循循善誘。


    “當然可以,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是一個團體。”


    11號掃視了一圈宿舍,最終將陳央拉到宿舍的角落,低聲詢問陳央。


    “你之前...說最近記憶會被清除是真的嗎?”11號有點結巴地問。


    陳央看著這個怯懦的小個子男生,臉上的鼻涕還沒有擦幹淨。


    “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


    11號抬起雙眸,認真地看向陳央。


    “其實...記憶清除不是真的清除記憶,而是利用大腦的保護機製讓你自動遺忘。”


    陳央眉頭微皺,“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空口無憑,陳央雖然不會以貌取人,但11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躲閃,很不自信。


    自己的話自己都不相信,這讓陳央怎能相信呢?


    “我...我哥哥。”


    啪的一聲!


    陳央略顯無奈地扶額,眼角抽動,聲音也不由得顫抖了幾分,“你也有個哥哥?”


    “10號有個哥哥,你也有一個?”


    “怎麽不給我安排一個好giegie。”


    這些話陳央沒有當著11號的麵說出口,隻是心中大感無語,這裏不是孤兒院嗎?來孤兒院還得組團來是吧。


    就不能獨立點?


    “你...哥哥是幾號?”吐槽歸吐槽,陳央很快便接受了這個消息。


    11號沒有直接迴答,反而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大腦遭受強烈的刺激,曾經有孤兒院的孩子覺醒了特殊的能力。”


    “超能力?”陳央疑惑。


    “差不多吧,我哥哥就覺醒了特殊的能力。”


    “什麽能力。”


    陳央察覺到這個技能或許才是11號來找他的重要原因,除了媽媽們,陳央在孤兒院沒見到別人有技能。


    “不對,長著人腦袋的蜘蛛應該是個狠角色。”


    陳央的推測不無道理,一般來說,有明顯特點的人也好,生物也罷,不是小boss就是大boss。


    “視角轉換。”


    陳央更是摸不著頭腦,聽名字聽不出來強弱啊,是戰鬥的時候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視角嗎?還是個比較牛的輔助技能啊。


    “說詳細點。”


    “我哥哥能夠將他雙眼看到的內容讓我也看到,大概有五秒的記憶。”


    “你哥哥是隻能給你傳輸?還是所有人都可以。”


    陳央想著所有人都行的話,讓他哥哥去監視別人自己不就也能看到了嘛。


    到時候去做什麽也更有把握。


    “我也不清楚,我哥哥隻對我使用過,他應該...不會跟別人說。”


    11號臉頰微紅,微微發抖,或許害怕陳央不相信他。


    陳央總覺得孤兒院裏的孩子沒有像他哥哥的。


    “你哥哥在孤兒院嗎?”


    11號搖頭,眼前浮現出一些血腥的畫麵,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他、他在...”


    “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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