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術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捏碎敵人的心髒。


    兩人的距離隻隔了一扇木門,碎心術的使用一點問題沒有。


    陳央張開右手,溝通筆記上的碎心術。


    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在向手心聚集,陳央的視角似乎能透過木門看到女鬼。


    根據船醫告訴過他的話,碎心術在使用後,手心有明顯的觸感。


    就好像對方的心髒真的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可陳央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右手的手心像摸到了一團液體。


    陳央盯著自己的手心,鮮紅的血液如噴泉一般,從手心湧出。


    瞬間染紅了陳央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液中蘊含的溫度與濕潤。


    濃烈的血腥味讓陳央有點反胃。


    腦海深處卻擴散著興奮感。


    陳央的嘴角不知何時勾起,形成一個詭異的微笑。


    血流不止,紅色不止染紅了他的衣服,也向地麵蔓延。


    房間內的血液沒過了,陳央的腳脖。


    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血液上,完全沒注意到門外的撓門聲停了。


    “不行,我得叫人過來。”


    陳央一個踉蹌來到桌子前,對著梅爾斯說道:“去找人幫我。”


    文字變換,“找誰幫你?”


    陳央想起離他最近的是赫格爾,本來他就察覺赫格爾不對勁。


    正好通過這件事試探他一下。


    “找赫格爾,他離我最近。”


    梅爾斯答應了。


    陳央後悔使用碎心術,他現在完全沒有能力止住手中噴湧的血液。


    咚咚咚。


    “是誰?”


    “傑斯,你找我?”赫格爾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央立刻打開房門,看到赫格爾一臉迷茫的望著他。


    “大晚上怎麽了?”


    陳央瞪大雙眼,這麽明顯的異常,你問我怎麽了?


    陳央指著自己的右手,“你看看我身上和地上全是血。”


    赫格爾的眼中迷茫之色更甚,“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陳央低頭愣住了。


    手中還哪有血,別說手上整個屋裏也沒見到一滴。


    陳央傻眼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那麽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


    陳央不死心,“你看看門上全是抓痕。”


    陳央靠近大門,想指出劃痕來證明自己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可木門完好無損,陳央感覺胸口有一股鬱氣吐不出來。


    “你做噩夢了,早點休息吧。”


    赫格爾走了,陳央站在走廊。


    一股穿堂風讓他打了個冷顫。


    陳央絕不相信這僅僅是一個噩夢,他再次詢問梅爾斯。


    “剛剛你看到我在房間中都幹了什麽嗎?”


    “我看見你像是在夢遊,一會兒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會看看地上。”


    陳央眉頭皺的更深的。


    “我看到的女鬼和聽到的聲音都是臆想?”


    “連梅兒斯都說什麽都沒發生,這更像是精神方麵的攻擊。”


    “果然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到底是誰攻擊我?”


    陳央關上房門,赫格爾並沒有走遠,迴頭看了一眼。


    遠處,似乎有一隻女鬼在對她微笑。


    “不是說了,兄弟姐妹就在我的身邊。”


    ……


    由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陳央起來後渾身酸痛。


    一整夜他都沒有睡好。


    怎樣簡單?洗漱過後就去和赫格爾一同給大副送早餐。


    陳央敲響房門,裏麵好像沒有人。


    “奇怪,人呢?”


    陳央輕輕一推,房門便開了。


    屋內空無一人,房間的布置和陳央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


    陳央聳了聳肩,離開赫格爾的房間。


    給大副送飯,隻能他一個人去了。


    本來這個工作也是船長安排給他的,赫格爾屬於幫忙。


    當陳央走進大副的房間,大副竟能開口大罵。


    “你舌頭不是被割掉了嗎?”


    “我被治好了不行啊!”


    大副的嘴中噴出各種汙言穢語,惡狠狠的瞪著陳央。


    陳央也不生氣,估計是船長又想起什麽,找他問了點問題。


    大副問候了陳央的祖宗18代。


    陳央也不惱,不緊不慢道:“你罵的越狠,我一會割斷你舌頭就越慢,你繼續吧。”


    陳央用最平淡的語言說出最瘮人的話。


    此話一出,立竿見影。


    大副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臉色極難看。


    船醫給他療傷也不可能給他完全治好,更何況船長也不會允許大副脫離虛弱。


    大副不罵了,陳央淡淡道:“還是罵吧,反正我也要動手,還不如罵個痛快。”


    出乎意料的是,大副還真的不罵了。


    陳央一口一口給大副喂飯,吃完飯後,陳央剛要走。


    隻聽身後傳來大副麻木的聲音,“死亡的心跳正在加速跳動,你們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多少。”


    陳央頭也沒迴的走了。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種無能狂怒。


    陳央又去找了船醫,在他的認知中,船醫對某些奇奇怪怪的事物了解的都很多。


    筆記上的碎心術三個字依舊存在,更混淆了陳央的判斷。


    赫格爾說自己做了個噩夢,但那種真實感無可替代。


    所以陳央打算問問船醫,最新數對鬼到底有沒有用?


    船醫剛起床,他們還吃過早餐。


    陳央敲門而入,跟船醫打了個招唿就自來熟的坐下了。


    “大早上找我什麽事啊?”


    陳央開門見山道:“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船醫疑惑的看著陳央,搖了搖頭。


    陳央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了船醫。


    船醫聽完沉吟道:“碎心術使用的前提是對方的確有一顆心髒,你昨晚的遭遇,我更傾向於是幻覺。”


    “幻覺?”


    船醫點頭,“沒錯,讓對方沉淪其中的幻覺,說明對方在精神力方麵的造詣相當高。”


    陳央想起自己的精神力好像很強,那對方是比他精神力還強嗎?


    “代表對方的精神力很強嗎?”


    船醫略加思索道:“不一定。”


    “精神力就好比兩桶差不多的水,一桶水變了顏色,被釀造成了酒,另一桶沒變化。”


    “顏色代表手段,水還是一樣的水,不能說有什麽質量上的差別,但會在使用上的差別。”


    陳央明白了,“也就是說,知道船長誰會精神類的攻擊就知道昨晚是誰搞我?”


    船醫讚歎地看了他一眼。


    “還有一件事。”


    “什麽?”


    “你母親的名字叫…”


    陳央腳底抹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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