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夏侯宸直接驚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鈺:“褪衣?”


    “是,全脫了,一件都不準留!”南宮鈺看著他,半點沒有商量的餘地,一臉堅定的命令道。


    夏侯宸直接給整不會了,他雖一再告訴自己他欠南宮鈺的,在南宮鈺麵前也願意放下身份,認打認罰。


    可現在南宮鈺卻讓他褪衣,這是徹底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再在地上摩擦啊!


    “娘子,我認打,但能不能不脫衣裳啊?或者……或者你讓我留件裏衣也行啊!”


    “不行!”南宮鈺還是一臉的冷漠。


    夏侯宸的臉都憋得通紅,他咬著牙,做了好一會兒思想鬥爭,終是把手放在腰帶上,解了腰帶。


    外袍落下,夏侯宸抬頭偷偷看了眼南宮鈺,可女人抬了抬下巴,讓他繼續。


    夏侯宸的眼睛都不由紅了,手落在裏衣上,卻如何也下不了手。


    南宮鈺等了一會兒,顯然是等的不耐煩了,便冷聲嘲諷道:“陛下這是害羞了?可傻子也有羞恥心嗎?”


    “我不是傻子!”


    夏侯宸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瞪著南宮鈺:“娘子,他們說我是傻子就算了,為什麽你也說我是傻子?”


    “陛下裝的可真像啊!”看夏侯宸眼中都起了一層水霧,南宮鈺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更濃。


    之前,夏侯宸沒傻時,她幾乎沒有見過夏侯宸哭。


    別說下跪,男人連腰都不會彎一下的。


    但如今,夏侯宸眼淚說來就來,並且動不動就下跪,還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她都不知道該說夏侯宸演技實在高超,還是該真的相信他還是個傻子了。


    “行了,本宮沒有時間和你在這兒耽擱,你是傻子也好,不是傻子也罷,你現在都必須把衣裳脫掉,一件不留。不然後果,你承受不住。”


    南宮鈺聲音依然冷漠,夏侯宸眼中的淚吧唧一下就掉落了下來。


    他眸中蕩漾著水光,漆黑的眸子中也滿是倔強。


    他就這般直直的看著南宮鈺,沒有動作。


    南宮鈺都被他此時的模樣給氣笑了,她也不慣著夏侯宸,更不允許他與自己耍脾氣。


    直接將手中的樹枝扔到桌上,南宮鈺聲音像是裹了寒冰一般:


    “夏侯宸,我耐心有限!若你執意不脫,我也絕不會強求,但從此以後,我就不住在建章宮了。以後陛下也別想再見到我,我……”


    “不要!”夏侯宸咬著牙,臉上滿是眼淚,他手落在腰間,將腰帶解開,終是將裏衣也脫了下來。


    “娘子別走,我聽話,我脫就是了。”


    夏侯宸聲音顫抖,但手上動作不停,裏衣落地後,褲子也被他拉下。


    “跪下!”


    當他全身赤裸的站在南宮鈺麵前時,女子再次命令道。


    夏侯宸這次沒有再求情,也沒有再討饒,直接就乖乖的跪了下來。


    南宮鈺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實在判斷不出夏侯宸到底有沒有恢複了。


    她一再踐踏他的自尊,折辱他、磋磨他,除了要報複外,還想要判斷出他是不是真的傻。


    若是夏侯宸已經恢複,她不相信,他的驕傲允許他做出這樣羞恥的事。


    “抬高!”樹枝貼近他的身後,南宮鈺聲音無半分起伏的命令著。


    夏侯宸唿吸一窒,可如今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再反抗也沒什麽用了,反而會讓南宮鈺心中的懷疑更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兩手握拳撐在地上,身後高高翹起,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著這份屈辱。


    臉漲的通紅,耳朵都燙的厲害。


    “啪!”樹枝狠狠的抽在夏侯宸的身後,他身子一顫,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啪!”又是一記落下,夏侯宸沒想到會這般疼。


    “啪!啪啪!”一記接著一記,南宮鈺中間幾乎沒有半點停留。


    夏侯宸隻覺得身後火辣辣的疼著,本來燒紅的臉頰也變得慘白,他用力咬著嘴唇,即使疼的厲害,也沒讓自己發出痛唿聲。


    “唔!”鐵鏽味彌漫口中,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滑下,滴落地毯上。


    “呃!”全身都在顫抖,特別是兩條手臂早已抖動的不成樣子。


    “嘭!”終於,在南宮鈺下一記狠辣落下時,夏侯宸終於撐不住,摔在了地上。


    “起來!”女人將樹枝抵在他傷痕累累的身後,再次冷聲命令道。


    夏侯宸咬著牙,他沒想到南宮鈺會這般冷漠。


    就算要打,她也該給自己留點緩衝的空間啊!或者報個數目啊!


    她這樣毫無章法的打著,也不說要打多少下,難不成真想把他打死在這兒?


    “我……娘子,我錯了,我……不該殺人,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汗水混著眼淚持續性的往下滴落著,夏侯宸匍匐在地,扭過頭,猩紅的雙目看著南宮鈺,一臉乞求的道。


    南宮鈺皺了皺眉,神色卻沒有半分動容:


    “本宮打你,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殺了人,我也相信你心中明白我為何打你。夏侯宸,若你選擇繼續忍下去,那我也不介意下狠手!但若是你坦白,本宮再如何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


    “我……我不明白娘子在說……說什麽!啊!”


    不等夏侯宸把話說完,樹枝再次抽打在他的身上。


    到後來,夏侯宸壓根就直不起身,隻能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那兒,任由南宮鈺單方麵的抽打。


    夜很長,這一夜,建章宮中的抽打聲響了一夜。


    直到夏侯宸昏睡過去,南宮鈺怕把人真的打死,這才停了手。


    但夏侯宸,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他已恢複神智。


    擰著眉,南宮鈺無奈的把夏侯宸扶到床上趴著,又幫他處理傷口。


    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身後,南宮鈺心中不是沒有觸動,但更多的則是氣憤,甚至有些氣餒。


    她不知到底該拿夏侯宸如何,盡管夏侯宸如今很是乖巧,認打認罰。


    但南宮鈺知道,不管夏侯宸做的再多,自己都不可能原諒他。


    而現在夏侯宸如果還是癡傻狀態,或許是自己離開的唯一機會了。


    她了解夏侯宸,若是他清醒了,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做的那些事,夏侯宸一定選擇報複。


    而一旦他開始報複,就絕不會給自己離開的機會,他一定會讓自己這個背叛了他的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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