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虹又捏碎了另一排魚刺,聽著那仿佛折斷骨頭一樣的哢噠聲,彎唇笑了……


    如此怪異的場景,如此怪異的男人。


    他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這是他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實。


    盛如虹做好了飯,兩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吃完了飯,就上樓去了。


    白飛飛很渴望接近盛如虹,盛如虹也放任她的接近。


    兩個人從擁抱,接吻到不著寸縷。


    明明都到了最後一步,白飛飛卻總是會翻身埋在盛如虹懷裏喘氣。


    對於盛如虹來說,他喜歡白飛飛,縱容她做一切,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也有欲望,可是那欲望卻不是不可遏製的,隻要白飛飛一停下來,他就如同飛速冷下去的炭火,閉眼將白飛飛抱在懷裏,嘴唇貼著白飛飛的額頭,“為什麽不做下去?”


    白飛飛靠在他的胸口,兩人的四肢都還纏在一起,兩具身體都是滾燙的。


    白飛飛額上的熱汗都還未幹,全身的雪白皮膚上都暈著一層薄紅的顏色,她連氣息都是燙的,“這樣就夠了。”


    夠了,她已經知足了。


    “隻要你能覺得開心,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白飛飛壓在盛如虹身上,仿佛守著自己的珍寶一樣,不叫別人染指,自己也不敢觸碰,喃喃的,仿佛像是在對自己說,“夠了,就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盛如虹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拉的緊緊的窗簾,“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白飛飛仰起頭來,她的鎖骨很漂亮,尤其是現在因為情動而染上緋紅顏色的模樣。


    “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去外麵買個房子,然後搬出去,我們一起住。”盛如虹說,“這幾天,你就呆在我的房間裏,嗯?”


    白飛飛伸手去摸盛如虹的臉,盛如虹被她摸得有些癢了,笑著偏了一下頭,“幹嘛?”


    白飛飛的手指不依不饒的纏上去,這個時候,連她的手指都是燙的,挨在盛如虹的嘴唇上,像是要將他燒起來一樣。


    白飛飛的目光很奇怪,按在盛如虹嘴唇上的手指,既沒有收迴也沒有輕觸,隻是放在那裏。


    盛如虹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白飛飛觸電一樣的將手收迴。


    盛如虹隻來得及笑了一聲,白飛飛就整個撲了上來。


    ……


    盛母不在家,盛如虹又去上班了,白飛飛就像被囚困在空籠裏的鳥一般,坐在沙發上,將電視上的節目從頭調到尾,然後反反複複幾遍。


    就是一下午,盛如虹迴來了,兩個人吃完飯,在一起擁抱接吻睡覺。


    白飛飛不覺得有什麽難捱的,好似在她的眼裏,她每天用來等待盛如虹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可以用幸福來丈量。


    她把滿身的刺收了起來,她把一身的棱角也收了起來。


    如果能這樣過一生,白飛飛恐怕也會一口答應。


    直到白飛飛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到鄔兆翎。


    鄔兆翎已經知道了白飛飛的居所,他帶著幾個人一齊闖入了白飛飛的家裏,僅僅隻隔著幾堵圍牆。


    白飛飛往後退了幾步,拉上玻璃門,飛快的退進了屋子裏。


    鄔兆翎還是找來了,這也是預想中遲早的事。


    白飛飛在屋子裏踱步,她心慌的很。


    鄔兆翎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的樣子,到晚上九點左右盛如虹迴來之後,見到的還是在屋子裏打轉的白飛飛。


    盛如虹不知道白飛飛憂慮什麽,看到她臉色不好,換了鞋從後麵抱過去,“是不是在家裏呆悶了?”


    白飛飛被後麵伸過來的一雙手臂嚇了一跳,她想的太入神了,以至於沒有看到迴來的盛如虹,直到她聽到盛如虹的聲音,才仿佛將一顆心放了迴來。


    盛如虹扭過頭去看她正臉,“飛飛,想什麽呢?”


    白飛飛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她對盛如虹的愛是毋庸置疑的,也是這愛,叫她將自己貶進了泥土裏。


    她總覺得,盛如虹愛自己,是可憐自己,但是這因為可憐而產生的愛就足夠叫她慰藉了。


    她不願意拆開自己的麵具,讓盛如虹真真正正的看看自己現在這滿身汙濁的模樣。


    白飛飛早已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盛如虹卻還是一如往昔。


    白飛飛沒有跟盛如虹說,盛如虹見她不願開口,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盛如虹睡著以後,白飛飛偷偷下了床。


    她要去處理一些事情,隻有等這所有的事情都了了,她才能安安靜靜的和盛如虹在一起吧?


    白飛飛在這一刻,是抱著這樣天真的希冀。


    白飛飛從住到盛如虹家裏之後,就鮮少出門了,如今盛如虹前腳才剛走沒多久,她後腳就跟著走了出來。


    他也沒往哪裏去,隻是到了那幾堵牆之隔的白家。


    白家的鐵門開著,白飛飛進去的時候,就見到白母失魂症一樣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發直,她又比白飛飛前些日子見得瘦了許多,頭發也白了許多。


    白飛飛看見的時候,心裏還是無可抑製的酸澀了一下。


    白飛飛走到門口,白母也看到了腳邊的陰影,抬起頭看到白飛飛,眼神還是直直的,沒什麽焦距,而後她又立即露出震驚的神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飛飛就站在門口。


    “你!——你!”白母說不出話來,明明他們隻是幾堵圍牆相隔,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一麵。


    白飛飛’媽‘那個字已經叫不出來了,她就這麽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這個似乎老了許多的女人。


    白母幾步走上前來,一雙眼盯著白飛飛,枯瘦的手抓著白飛飛的胳膊,“你迴來了啊?你還是迴來了啊?”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


    白飛飛點下頭,“我迴來了。”


    就像從前她離家一樣,每次她被盛如虹領迴來,白母都會這麽問,你還是迴來了啊。


    好似這家,就是桎梏她全身的枷鎖,究其一生都休想掙脫一樣。


    白母抓著白飛飛的胳膊,仰著臉衝她笑,這笑容有點古怪,既不善意,也不惡意。


    “飛飛啊,你在外麵,住哪兒的啊?”白母這問的有些莫名。


    如果是曾經的白飛飛肯定會為這關切而感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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