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就等這一句。“要我保守秘密也行,你快點迴你家,別想再留下來過夜,我沒跟男人睡一張床的嗜好。”


    於宸揚每次惹火同居女友溫雅就來他這裏避難,他的公寓雖然有五十坪,但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於宸揚留宿,代表他們得睡在一張床上。


    “那女人還在氣頭上,我迴去會發生命案,你忍心嗎?”他隻不過和事務所新進的女助理去看電影,好死不死遇到溫雅的朋友而已,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女人卻氣得想掐死他。


    雖然他試著理解,但至今他仍無法理解的就是這裏的女人,未穿越前他雖尚未娶妻,但侍妾也有好幾個,通房丫頭更不必說了,不也都相安無事?隻能說這裏的女人心胸太狹窄了。


    “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敢做敢當,主動去跟溫雅說清楚講明白,躲在這裏算什麽英雄好漢?再說你一直避不見麵,溫雅隻會更火大。”孟昊嘖嘖嘖地搖頭。


    都穿來多久了,於宸揚還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再留戀未穿越前被鶯鶯燕燕圍繞的日子,吃苦的隻會是自己。


    “你說得倒輕鬆。”於宸揚又一屁股坐了下來。“溫雅可是跆拳道高手,敢做敢當絕對沒好下場,我不想被她踢死。”


    孟昊聳聳肩。“既然你這麽說,即便是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我也不說什麽了,你好自為之吧!”


    於宸揚正奇怪好友今天怎麽這麽容易就善罷甘休,敢情是肯再收留他一晚嘍?


    正竊喜,忽然叮咚一聲,門鈴響了,孟昊很自然的就起身要去開門。


    於宸揚好奇了。“這麽晚了誰啊?”


    孟昊咧嘴一笑。“溫雅。”


    於宸揚驚跳起來。“開什麽玩笑?都還沒開門,你怎麽知道是溫雅?”


    “因為是我叫她來的。”孟昊輕鬆愜意地說,“我叫她來把你領迴去,要殺要剮都可以,隻要不留在這裏煩我就行了。”


    “好啊!”於宸揚不甘心的撲上去,從後麵勒住孟昊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問:“我們是什麽樣的交情,你竟然這樣對我?要不是你,我現在會在這裏嗎?啊?你說啊!”


    孟昊隨他去勒,不痛不癢地說:“於小王爺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會在這裏是托你自己的福,是你說泉州百花樓來了個豔妓一定要去見識見識,說什麽都要跟著我去泉州,這就是你現在會在這裏的原因,想起來沒有?”


    不等於宸揚迴答,他順手按了牆上的感應器,大門應聲而開,他咧開了一記得逞的笑容。


    於宸揚鬆手往後退,一步、兩步……一臉驚恐的看著怒氣衝衝、大步走來的女人。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麽毛病,既然這女人一點都不小女人,沒一點賢良淑德,他為什麽不幹脆跟這個女人分手算了,要讓她時不時這樣來把他拎走,這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


    “於宸揚!”溫雅怒不可遏。“還躲?看你往哪裏躲!”


    她殺氣騰騰的向前,施展跆拳道高手的本領,頓時一陣慘叫響起,孟昊不忍卒睹的別過頭去,如此血腥暴力的鏡頭還是不要看比較好,他要淨化他的心靈。


    啊——啊——啊!


    慘叫聲不斷傳來,幾分鍾後,溫雅已經幹淨俐落的把於宸揚打趴,拎著奄奄一息的男人走了,來去有如一陣旋風。


    孟昊很虔誠的在門後默哀。


    可憐喔,堂堂襄王府的小王爺也有這一天,溫雅是他這世的克星,他就當來還上一世的風流債吧!


    重新坐迴電腦前,坐騎已經飛到任務地,他一邊帶小樹精徒弟做任務,一邊拿著一大本帳目在看。


    雖然有電腦程式代勞很方便,但他還是喜歡看厚厚實實的帳簿。


    一邊看帳目,一邊拿著算盤撥撥弄弄是他的樂趣,即便換了個時空,他依然熱愛賺錢這件事,靈魂裏依舊是孟家商行的當家爺,腦袋裏想的淨是如何累積財富。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玩物喪誌,而他和於宸揚會玩笑傲京師這款遊戲,不過是想藉著遊戲重溫古代的生活,也沒想到他閑來無事,級數越練越高,如今還收了個小徒弟。


    既然有緣成為師徒,那他孟家二少也絕不會小氣,把自身寶庫裏的天脈神卷送了出去,發消息要白色雪夜點擊練功。


    大器啊他,本以為白色雪夜會歡天喜地來道謝,不料她竟問:“師父,這天脈神卷我可不可以明天再練?”


    孟昊撇了撇唇。什麽跟什麽?倒像他在一頭熱。“為什麽?沒把為師放在眼裏嗎?”


    “不是,不是。”白色雪夜規規矩矩地答,“我現在得上床睡覺了,明天要上班,現在不睡的話,怕會爬不起來。”


    敢情他的小徒兒還真是個上班族,既然身上扛著生計,他也不能為難人家。


    “那你明天再練吧。”


    “謝謝師父。”白色雪夜送了個笑臉。“師父晚安。”


    六點半是齊家用早餐的時間,長桌上照例擺滿了豐盛的餐點,有三個在發育中的孩子,月嬸準備早餐向來格外用心。


    一眼望過去,齊家長男——十七歲的齊宇有條不紊的進食,他的眼睛隻看著麵前的食物,遵守著食不言以及細嚼慢咽的規矩——他自己訂的,深藍色的名校製服就像特別為他訂製似的,修長身型、俊美臉龐,不愧是蘭西高中第一美男。


    他的對麵,齊家次子,十五歲的齊宙與哥哥有著天壤之別,一頭浪子才有的亂發,囫圇吞棗的把土司、火腿、雞蛋全一古腦的往嘴裏塞,不時灌一大口牛奶,眼睛盯著手機,手指拚命在上頭滑動,有時歡快的喔耶一聲,有時雙眼氣得像要噴出火來。


    白雪從來不會硬性規定齊宙要像哥哥一樣,每個孩子有每個孩子不同的地方,齊宇少年老成、風神秀雅,很有領導者的魅力,而齊宙孩子氣、魯莽、玩心重,但誰曉得他不會是第二個比爾蓋茲?


    另外,還有黏在她身上的這位小小姐,說是她寵出來的也不為過——


    “大姐,我要吃炒蛋。”齊銀河嬌聲嗲氣地說。


    十歲的她是齊家老麽,白雪的母親嫁進齊家時她才一歲多,她幾乎是白雪帶大的,也特別得黏白雪,對生母反而一點印象也無。


    “你沒有手嗎?”自己推著輪椅來到餐廳的齊又熳剛好聽見,出聲訓道:“都幾歲了還不自己吃飯,你大姐光喂你,她自己不用吃,不用上班了嗎?”


    她是齊又平的妹妹,十幾年前車禍癱瘓後,毅然決然與當時論及婚嫁的男友分手,單身至今,也是齊石集團的大股東。


    “姑姑好兇……”齊銀河馬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雪。“大姐,姑姑罵我……”


    白雪匆匆抬眸對齊又嬡笑了笑。“我還有時間,喂喂銀河無妨,姑姑也快吃吧!”


    齊又嬡搖頭。“你就是這樣才會把她寵得無法無天,累到你自己。”


    白雪心虛的一笑。


    這點她承認,小小年紀就喪母,她對銀河總是多了一分疼惜,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溺愛,等她驚覺態勢不妙時,銀河小妞已經爬到她頭上了。


    但她很會自我安慰,想著女孩子家嘛,以後要嫁人受苦的,現在多疼疼也無妨,隻要她好好睜大眼睛幫銀河挑個肯包容她的老公就可以了。


    “大姐今天送我去學校。”小妮子燦笑著一張桃花般可愛的小臉,又打蛇隨棍上的提出另一個要求。


    “小小姐別胡鬧了。”管家賀伯跳出來阻止。“老劉在等著送你去學校呢,大小姐要去上班,再說學校也不順路。”


    齊銀河噘起了嘴。“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大姐送。”


    齊宙的眼睛從手機移開,作勢要丟她麵包。“臭丫頭是不是討打?大姐要上班沒聽到啊?”


    “大姐,你看小哥啦!他要丟我!”小妮子雙臂馬上緊緊摟著白雪的腰,躲進她懷裏尋求保護。


    說真的,她又不是小貝比,以她小四一百三十公分的身高,這樣躲在白雪懷裏實在搞笑,但偏偏白雪就吃她這一套,也可以說被她吃得死死的。


    “知道了,今天大姐自己開車上班,先送你去學校總可以了吧!”


    小妮子歡唿一聲,在白雪臉上啵地親一下。“大姐最好了!”


    “齊銀河,你鬧夠了沒有?”齊宇看著妹妹,微眯起眼。“你再繼續胡鬧,我就扣你零用錢。”


    “大姐!”這迴,鞋貓劍客的水汪汪眼眸出現了,她才不會笨得跟大哥頂嘴,大哥根本當她橋下撿來的,隻有大姐才真的疼她,站在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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