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看見陶山彤向著自己走過來,連又晴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你是酒店的服務員吧?”


    陶山彤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叫住,楞了一會兒,“呃,是的,是需要幫忙嗎?”


    “是這樣的,我有點急事,你能幫我把衣服送到509室嗎?”連又晴笑著把手裏的一整套西裝都塞進陶山彤的懷裏,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就往廁所方向走。


    “我……”陶山彤還有事要做,考慮到她現在是個服務員,托付她的人也走了,打算盡快把衣服送到後再迴來。


    躲在角落偷看的連又晴確認她乘上電梯這才去這一層的廁所,應酬時喝了不少,後麵還有一場仗要打,她能去廁所的時間也隻有現在。


    隻是沒想到廁所已經被人征用,還是一個稱不上多熟悉的人。


    “你到底怎麽做事的!為什麽豐宛白到現在都還沒事,不是說那藥藥效很強的嗎?”


    “我不管,我不想聽你是怎麽做事,我隻要結果,如果宴會到了一半事情還沒解決的話你就不用想拿到剩下的錢了!”


    “不管一次兩次,你既然拿了我的錢,就要為我做事!”


    “等等,你確定把藥放在那杯紅酒裏了?你確定看著她喝下去了?”


    聽到這裏,連又晴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聲音雖然因為氣急敗壞而略微變形,但最後那一句冷靜下來後的話卻能讓人好好地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知道原主喜歡喝紅酒,特意把藥下在紅酒裏,還選在這個幾乎集結a市大部分上流圈子年輕人的場合……能毀掉一個女人的藥想想都知道是什麽,這人居然這麽恨原主嗎?


    “小賤萌,原主有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嗎?”


    連又晴不是豐宛白,照理來說沒有接收原主所有記憶和感情的她不應該感覺到心痛,但她此時此刻居然感同身受,心髒的所有供血似被一刀切斷,失去氧氣的她悶得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了。


    【沒有。】


    也是,原主縱然再驕縱,再任性,也不曾害人。她從小沒有母親,豐父和兩個哥哥連帶著母親的份一起用心教導,唯一一次走歪路就是給蕭祁下藥。


    豐宛白是善良的,再多的小性子也不曾害過人,那為什麽會有人這麽恨她呢?


    這樣的一個場合,一個背負婚約的女人被人下了藥,當場做出不堪入目的事就不說影響,如果被人發現她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的話,這就是逼她解除婚約。


    另外,恐怕以原主的性格,也沒臉繼續活下去了。


    算計到生命……了嗎?


    嗬,這麽說來蕭祁還是被她連累的,畢竟目標是她,不過她不愛喝酒才選擇看起來像香檳內裏是果汁的飲品reads();。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得去看看才行。”至少,不能在這一茬上欠了他。


    連又晴咬牙,扭頭迴了宴會場地。


    今天延力言穿了一身白色像個新郎似的很好找,果然,他在一群女人堆裏遊刃有餘著呢。


    連又晴繞過一個個正應酬的人,按捺下心底焦急的情緒,抓住正談笑著的延力言的手臂,“不好意思,這人先借我一下。”


    延力言不問她要做什麽,非常配合地放下手裏的酒杯,笑著對已經麵露不滿的女人們討饒:“抱歉呀,我家小公主最大,我會很快迴來的。”


    連又晴也沒管自己從一堆女人手裏帶走延力言的行為是不是拉滿了仇恨值,原主什麽都沒做就有人恨不得她身敗名裂,恐怕她做什麽都是無用功。


    “蕭祁被下藥了,你跟我走。”


    延力言一聽,臉色刷地就沉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還可以勉強說是巧合,這第二次就……到底是誰在針對蕭祁?


    【宿主,你是要帶著延力言去捉奸嗎?】


    連又晴透過電梯門的反光看到延力言正低頭思考著什麽,她小幅度地搖頭算是迴答係統的問題。


    如果不知道蕭祁是因為她才被波及也就算了,知道後她就無法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做,即使或許蕭祁和陶山彤在一起才是正確的選擇,即使這樣她的任務會完成得更快。


    每個人的人生都必須由自己來做出選擇,或許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做出的一係列行為會改變其他人的命運,但連又晴的原則就是:我隻做我該做的。


    如果蕭祁認為和陶山彤在一起才是正確的,那麽她的任務失敗就失敗了,努力過依舊失敗怪不了別人,她不過再多做十個任務而已。


    男女主隻要死了其中一個就不會有任何狗血產生,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可她沒辦法為了任務去害人。


    所以就讓時間來決定吧,看看他們去的時候蕭祁是不是已經受不住藥力和陶山彤上床了。


    延力言擅長察言觀色,瞥到連又晴臉上凝重的神色隻覺得可能還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不過現在不是好時候問就忍了下來。


    他總覺得小公主貌似真的什麽時候長大了,至少這種時候她是來找人,而不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或者幹脆心一橫當蕭祁的解藥。一次還可以說是她腦子短路沒反應過來,兩次就……


    真的站在門外,連又晴的手按在門把上又不敢進去了。


    延力言不知她心底的複雜,隻奇怪她為什麽不進去,時間不等人,索性自己動手推了一把本就沒關上的門。


    而門一開,還沒進去,他的心就一個咯噔,下意識地想攔在連又晴身前。


    “我看見了。”那件掉在門口的西裝還有腳下那一顆顆崩開的襯衫紐扣,她不是瞎子看不到。


    延力言懊惱極了,他真恨自己手賤,如果不是他手快,如果不是……好吧,事情發生了,他手快不手快也沒有什麽意義reads();。幸好門還是他推開的,是她自己的話,會更難過吧?


    連又晴深唿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離門更近的浴室裏傳來一陣陣水聲,從磨砂的玻璃門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蕭祁正在裏麵洗澡。


    而外麵,陶山彤裹著被子露著肩膀縮在角落,似是受到了什麽驚嚇整個人還沒迴過神來,睫毛上沾著些許淚珠,模樣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可惜看到這樣場景的人兩個人,一個是蕭祁名義上的未婚妻,一個並不那麽憐香惜玉,所以造成的結果就隻有一個:無視。


    來晚了,那就這樣吧。


    連又晴後退一步轉身正好撞進延力言懷裏,十指用力地扯著他的外套,把頭埋進他胸膛,沒讓他看到那雙帶著些許歉疚的眼睛,“看來不需要我們幫忙了,走吧。”


    【宿主,這微微顫抖又強忍淚意的語氣你是怎麽掌握的?演技太棒啦!】


    “……”棒個毛線!真棒就不會不敢把眼睛露出來了!


    連又晴被係統這麽一鬧也把剩下的那些愧疚情緒全部一掃而空,她的愧疚隻對原主,占著未婚妻的身份看到未婚夫和人啪啪啪後的淩亂場景,還是她特意設計的。


    雖然不知道她離開後豐宛白會不會記得曾經的一切,但總歸是虧欠了。至於那兩個人,劇情一開場就是啪啪啪,她心底無法升起任何愧疚,特別是陶山彤現在的小白模樣竟然讓她覺得有些反感。


    “小白……”這樣的情況,延力言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能說什麽,隻能半抱著人聽從她的建議,“好,我帶你迴家。”


    陶山彤迴過神來發現還有兩個人在,急忙扯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那個,我……”


    “閉嘴!”眼鏡上閃過一道白光,延力言的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昭示著他早已不平靜的心情,“既然敢算計,我就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我沒有!”陶山彤被嚇了一跳,她是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明白所謂的“算計”是什麽,但她什麽都沒做,當然就不需要付出所謂的“代價”。


    連又晴擦了擦剛埋在延力言懷裏拚命打哈欠才擠出來的幾滴生理鹽水,深深注視著還嘩嘩嘩流水不停的浴室,準確點來說是蕭祁的背影,低下頭不再看,“力言,走吧。”


    趁蕭祁還沒出來,他們還是先走為好。


    延力言還沒迴應,陶山彤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拖著被子跑過來關上門,一臉視死如歸地背靠門板堵死出口,“不能走!你們沒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走!”


    “發生了什麽我們有眼睛會看,不需要和你這種人說,滾開!”陶山彤的行為顯然惹怒了延力言,不然平常一直溫柔笑對所有女性的他不會用這種明顯嫌惡的語氣。


    【宿主,你把延力言拉到自己陣營了呢,小賤萌為你撒花!】


    “……”小賤萌,你撒的是紙片不是花啊!


    此情此景下,連又晴無力地隻想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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