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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湘州行省,星城,理親王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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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和佛生有過一麵之緣的南宮德澤,此刻正在王府中的密室閉關修煉秘法。隻見他的外圍坐了三位老者,呈一個品字型將他護在中間。三人元力流轉氣息深厚,周身異象環繞火光映耀,赫然都是天人境的強者。每個人胸前都有一條光帶,連在中間的南宮德澤身上,光帶上火焰升騰元流汨汨。眾人的身下是一幅巨大的石陣圖,上麵刻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文符號。特別是三位老者座下,各有“天,地,人”三字,讓人一看就不明覺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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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是南宮家族秘不外傳的“三才歸元陣”,一般都是用來煉化異物或者精純血脈元力,需合三位天人境強者不眠不休,曆經六六三十六天方成一重天。看裏麵眾人的樣子顯然不是剛開始,估計已經進行了一段較長的時日了。此刻中間的南宮德澤正赤裸著上身,體表通紅火焰噴湧熱浪滾滾,胸口處有一團金光明滅不定。隻是不知道為何這陣,竟用來淬煉南宮德澤?要知道他是南宮家族的直係嫡親,血脈之純之淨全族上下無人置疑,就算再精煉提純又能精純到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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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廣東行省,惠城,熊氏公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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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家的熊寒川猶如脫了韁的野馬,每天就是在酒池肉林裏盡情的放縱。隻見偌大的溫泉池裏,隻有熊寒川一個男性,身邊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個個身材有料長相嫵媚。熊家二少斜靠在池壁,左手有一美女提酒斟倒,右手有一美女捏食相喂,身後有一美女揉肩捶背,身前有一美女撫胸按腹,此刻就連水下竟然還有個美女,不知在做什麽運動一進一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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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氏公館內的逍遙仙居,已經徹底的淪落成為了,二少爺的狂歡派對場地。每天都有形色各異的靚麗女子進進出出,其中不乏一些三四線的走秀模特和明星。然而熊寒川對此卻還是不甚滿意,不斷的通過以友會友或以錢會友,來邀請各界的妖魔鬼怪前來狂歡。後麵更是放出豪言:“美女不溜,派對不休;美女不辭,派對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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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荒唐派對也可以算是,熊家二少的假期特訓了,隻是他訓練的部位,跟別人不太一樣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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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自己兒子這種放浪形骸、風流成性的樣子,熊家老爺子端的是頭痛無比,但是卻毫無辦法。誰讓他當初曾大放豪言——隻要你小子不出去惹禍,在家隨你怎樣折騰都行。現在可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怎一個作繭自縛可以解釋心中鬱氣。最後熊老爺子幹脆眼不見為淨,將那塊區域全部給劃出來隔離,命人在旁邊建了道圍牆算是隔離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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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熊老爺子忽然想念起,自己那個大兒子來了。心想如果陽穀在這裏就好了,至少還可以管一管這混小子。隻是熊寒川這位大哥熊陽穀,因為明年就要正式畢業離院,想要到時候博得一個好成績,所以此時還留在帝國皇家學院,接受榮譽教授的假期特別指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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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中過的最慢的時間——從放假到開學;人生中過的最快的時間——從開學到放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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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別人假期期間的狂歡、特訓、修煉、旅遊、學習,鍾馨音整個寒假就是宅在家裏。因為她真的沒有幾個深交的朋友,特別是她現在越來越漂亮了以後。可能有人會問,這麽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性格又是那麽直爽開朗,怎麽可能會沒有朋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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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有她自身性格的原因,也有她家族文化製度的因素,再加之她又是喜形於色不善虛偽,對於喜歡的人就是喜歡,對於討厭的人就是討厭,絲毫無法虛與委蛇作得了假。說的好聽一點這叫心直口快,說的難聽就是講話不經大腦,於是造成了她現在的狀況,除了曹洛妃以及佛生之外,竟然沒有人可以傾述心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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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鍾馨音給佛生打了幾個電話,卻發現每一次竟然都是無人接聽。有點忐忑不安的她又給,熊寒川去了通電話詢問,卻被告知佛生沒和他在一起,還問她要不要去廣州找他玩。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一陣陣,男女混雜的叫罵聲和伸吟聲,鍾馨音心裏想想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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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猶豫再三才給曹洛妃打了通電話,才被告知佛生被曹正青給帶去特訓了,並且特訓期間佛生一律不能見人通話。再者曹洛妃此時又在山上潛心靜修,估計最快也要臨到開學了才會下山,萬般無聊的鍾馨音真的快要發瘋了,是閑的發瘋,是悶的發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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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不出去,不代表別人不來,比如申屠英雄,又好似宋子昂,或者馬飛鳴等。假期期間,前後一共有十來位青年才俊,相繼陸陸續續登門求見佳人。鍾明衛喜笑迎人熱情招唿設宴款待,奈何鍾馨音卻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不知是充耳不聞還是裝聾作啞,反正就是死活不願意出來見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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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明衛當著客人的麵不好發脾氣,隻得很無奈的強顏歡笑賠罪不已,可是這些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哪是來看鍾家家主這老頭子的?這不,最長的坐了近一個小時,最短的還不到十來分鍾,見鍾馨音躲著一直不肯出來,便都堅決起身告辭,滿懷鬱悶的迴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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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人的鍾明衛,火冒三丈的上了樓,對著鍾馨音的房門就是一通亂罵。待罵了大半天見裏麵也沒點反應,心想女兒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心急之下顧不得喊人去取備用鑰匙,抬起一腳便將房門給踹了個稀巴爛。鍾明衛破門而入後,隻見自己女兒戴著一副耳機,躺在床上一邊百~萬\小!說一邊聽歌,還時不時的搖頭晃腦輕輕哼唱,感情這小妮子先前根本就是,完全沒有聽到門外有人開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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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一幕當即就將鍾家家主,給氣的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中怒火滔天卻又無處發泄,既舍不得下手打自己的女兒,又舍不得把這個莊園給拆了,隻好強忍怒氣匆匆拂袖離去。走時還聽見房內悠悠飄來一句話:“記得找人過來把門換下”。這才過去了短短半個來月,光是房門都已經換了五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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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新的學期即將到來,寒假已經沒剩下幾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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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一天晚飯過後,曹正青又是急匆匆的朝湖心小島飛馳而去,這次已經是他這個月的第十八次來此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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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按照他心裏麵一開始的預想估計,以佛生目前的能力,最多呆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了,所以最初都是三天才來一次觀察情況。直到過了半個多月,見“樹林”裏麵的佛生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曹正青這下才開始變的有點心急起來,於是每天晚飯過後隻要沒事就往這跑,每次都待到第二天天微微亮了才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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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正青心中直犯嘀咕:“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情況不成?”但是等他詳細查看了一番後,憑著本體與術法的微妙感應,可以肯定裏麵還是充滿了勃勃生機,“巨桃”中的佛生也還有微弱的心跳聲。猶豫了良久之後,曹正青最終放棄了要強行破除術法的打算,畢竟在裏麵能多呆一天就是多一天的收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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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島上的“樹林”還是那個樹林,與一開始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如果一定要說出期間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顏色看上去比最初濃鬱了很多,也金豔了很多。要知眼下已是隆冬臘月,雖然寒州城屬於江南性氣候,基本冬天連雪花都飄不起來,且大多數時候氣溫都在三至十度之間。但是看那樹葉翠綠欲滴、勝似金黃的樣子,怎麽也不像三九寒冬時期該有的正常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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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正青此時正圍著“樹林”轉圈,直至一連轉了三圈都檢查無誤後,才返迴到原地開始打坐冥想神思,看得出來今晚注定又是一無所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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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佛生自從被曹正青拿來當小白鼠,試驗自己的“花之死生術”後,現在又是怎麽樣的情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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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佛生盤腿坐好,接著閉目雙手合十,為了使自己靜氣凝神心無旁騖,便在心裏麵默念起“清心普善咒”。一開始他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隻是覺得渾身有點微痛有點瘙癢。沒過多久,發覺皮膚開始刺痛起來,像是有無數枚尖針灑落,往自己身上不斷的紮入。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隻覺全身皮膚越來越痛,雙手越來越重,直至無力下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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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堅持了不知道多久,佛生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神經也開始疼痛,還不是一般的小疼痛,是真正的痛入骨髓。此時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猛然間想要睜開眼擺脫束縛,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四肢百骸,已經不受自己的大腦控製了。仿佛溺水之人於水中拚命掙紮而力不從心,直至最後慢慢失去意識,陷入深深的沉睡昏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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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意識以後的佛生,處於一種空寂的狀態,隻覺身周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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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他眼前亮起一道奪目的金光,金光越來越亮,金光越來越廣。漫天光亮過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詭異的戰場。地麵上有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異人,和許多奇形怪狀的妖魔怪獸在廝殺。兩方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山崩地裂焚雲煮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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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位頭係方巾,身穿寬大純素服的中年男子。佛生很想看清楚這人長什麽樣子,卻發現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中年男子的臉麵上都是模糊一片。隻見那位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抬手隨意一指,便有一道金色的劍光隨之激射出去,將距離此地十數裏之遙的一頭,比天諭大酒店還高的龍形妖怪,給瞬間一劍爆了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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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四周,須臾間湧現出不計其數的妖獸,以及人形怪物,個個長的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好不駭人。反觀這位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雖然看不太清楚他的具體麵貌,但是想來心中應該是非常不屑,從他所表現出來的傲慢姿態可見一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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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妖獸怪物好像很是生氣,一個個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哇哇大叫可就是不敢上前。佛生雖然聽不懂它們都在叫什麽,不過猜得出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話。那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似乎被吵的惱火了,隻見他伸手遙指了一圈四周的妖魔怪獸後,渾身上下瞬息爆發出漫天耀眼的道道金光,每一道金光實際上都是一柄無柄金劍,密密麻麻紛紛揚揚怕不下成千上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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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金劍離體瞬間便朝四麵八方疾射而去,將數百上千的妖獸怪物全部捅了個透心涼。尤其是其中一隻蹄粗似樓、形如山嶽的牛頭豬身的妖怪,全身星羅棋布的金光劍傷,怕不是足足有數百個之多吧!那些道射出去的金劍並不是一去無迴,而是在三次一唿一吸之後又繞了迴來,順帶著將沿途的妖魔怪獸給再犁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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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來後的金劍並沒有被中年男子收迴,而是散在了周圍以他為中心急速旋轉,遠遠看去就像是在身外套了個龍卷風。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似乎發現了什麽情況,忽然之間轉身向遠處豔紅的天際飛奔掠去。並且其沿途所過之處的妖魔鬼怪,無不殘肢漫天斷臂遍地,個個血肉橫飛死無全屍,方圓百裏之內不過片刻工夫,就成為了一處人間極惡煉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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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遠方天際掀起了一片無邊血海,頓時令天地風雲變色,讓妖獸魔怪氣焰滔天。血海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鋪天蓋地般的,向著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傾瀉席卷而來,眨眼間便連人帶劍給一起淹沒了個幹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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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這血魔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慶賀,就見血海之中有一道金光透射而出,緊接著第二道金光透射而出、第三道金光透射而出……直至無數道金光透射出血海。最後於半空中匯聚成,一柄巨大的金色光劍,隻見其笨手笨腳的兀自揮舞了幾下,刹那間便將無邊血海給斬了個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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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海崩潰之後,中年素服男子一手並作劍指,一手負於身後慢慢渡步而出。同時前方翻湧的血海則迅速縮小,最後化成了一位紅衣白發的俊美男子。佛生聽不懂這兩人具體在交談些什麽,隻知那位中年素服男子看上去好像很生氣,反觀紅衣白發的俊美男子則顯的非常高興。期間不知道兩人到底爭執了多久,但見日升月落鬥轉星移了無數次,迴過頭來腳下大地已是滄海桑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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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紅衣白發的俊美男子將自己給化作了,一輪妖豔詭異、魔象無常的巨大血月,朝著對麵那一位畢生之宿敵輾軋而去。同時頭係方巾的中年男子也將自己變成了,一柄金光流轉、氣象輝煌的雄偉金劍,對著迎麵撞來的巨大血月劈砍了過去。在兩者相碰的刹那,一道道環狀無形波浪迅速散開,所過之處山崩地裂翻江倒海,沿途之物一觸即潰冰消瓦解,天地間瞬息成為一片白茫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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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親眼目睹這一場大戰的佛生,也隨著這一方世界的支離破碎,從而泯滅在這片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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