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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還要準備晚上的音樂會,所以這頓晚飯並沒有吃多久,眾人便相繼站起身草草結束。臨走時,佛生依依不舍的看著,幾乎還有半桌的菜肴,隻是奈何他的肚量實在有限,已經無法再塞下更多的食物。最後迅速的抓了半隻龍蝦,悄悄的塞進自己外套裏麵,卻不料這一幕剛好被鍾馨音看個正著,立時逗的美人撲哧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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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的好,風是秋後爽,雨是秋後涼。剛步入初秋的九月,夜晚已是涼風習習,有種說不出的清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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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諭大酒店出來的一行人,進了歌劇院後台便開始穿衣戴裳、化裝補妝、默念記詞等等,總之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譜。宋子昂因為等會兒還要客串一個角色,所以此刻也隨著眾女在化妝間準備著。而另一邊佛生和熊寒川以及宋子昂的四個跟班,則全部一溜排的站在大廳門口,臨時充當起了一迴迎賓小分隊,忙著接待前來觀看的眾多師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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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熊寒川趁著他人應接不暇之際,逮了個空拉著佛生偷溜到湖邊抽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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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今天下午到底怎麽迴事?你再具體跟我講一次,我不相信宋子昂說的,那家夥向來十句話沒一句真。”熊寒川一邊蹲著抽著煙,一邊似是很隨意的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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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佛生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複述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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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熊寒川聽完後,眼中一絲陰霾閃過,很快便又轉為自然,站起身來拍著佛生的肩膀道:“委屈你了!這事怪我沒交代清楚,算是連累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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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朋友還說這個幹嘛!再說又不關你的事,誰知道這個宋子昂會這麽不講道理!不過今天晚上他也請客賠罪了,而我也沒受什麽傷,這事就這樣算了好了。”佛生咧著嘴笑了笑,隨即從懷中掏出隻龍蝦,然後大口啃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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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你什麽時候偷拿的?大哥,這東西這麽油膩你包都不包,就這樣藏在身上一路帶過來?”熊寒川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佛生站那滿嘴流油的撕咬龍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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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就在你們走出包廂門口的時候。本來也想給你順便帶個,隻是這龍蝦個頭有點大,我身上實在是塞不下了。”佛生吃的兩腮鼓包,傻笑著含糊不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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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逼,我也算是服了你了!您老哥在這慢慢吃,我就先走一步去忙了。還有以後千萬千萬別給我順帶,小弟我命薄福淺可消受不起!”熊寒川低著頭伸手扶額道,一副不想認識佛生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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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潔的月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照耀著時間的刻印又向前移了一步。洪亮的鍾聲霎時響起,驅散了想要停歇的飛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二十點整,音樂會的開幕典禮即將舉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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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劇院內的大廳突然間陷入一片黑暗,隨之陣陣優美的歌聲在空中娓娓響起。原本喧鬧雜亂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隻餘空靈悅耳的仙音環繞著人們耳邊。忽然間,兩束巨大的探照燈光交集在舞台中央,映出了一道身穿純白晚禮服的窈窕倩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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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此刻驀然想起了,熊寒川當初介紹鍾馨音時說的,萬籟此俱寂,惟聞鍾磬音。此情此景配合著此話,當真是生動形象貼切無比。空曠的大廳裏迴音婉轉餘聲嫋嫋,仿佛有多個鍾馨音在同時歌唱。仙音此起彼伏層層疊疊,讓人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人間,還是已經飄到九天之上的仙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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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開幕曲就在人們如癡如醉中唱完,接著是一台音樂劇《愛你是個錯誤》。這是一個非常感人心肺的悲劇,當背景樂《當我再愛你的時候》響起,當台上女孩割腕倒在血泊中時,現場瞬間一片啜泣,特別是一部分女生,簡直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佛生雖然看不明白表演者想表達什麽,卻是不影響他被劇情和現場氛圍觸動,於是也不知不覺的開始傷心難過起來。或許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師父,也或許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麽人什麽事,隻見他舉著衣袖不停的擦拭著眼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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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劇完了後是青春少女舞蹈。一段火爆熱辣的現代動感勁舞,瞬間又把人們低落的心情拉迴高|潮。佛生看著舞台上一群妙齡少女,上著緊身露臍裝,下穿齊逼小短裙,擺著纖嫩的腰|肢,曲著粉|白的翹|臀,在那扭來扭去的,頓覺鼻子酸脹瘙|癢,渾身發燙唿吸急促,胯下反應異常激烈。於是下意思的抬手一抹,發現手心竟然都是鼻血。有點受不了刺激的佛生,趕緊拿起身邊的節目單轉移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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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前來觀看音樂會的師生,在兩小時的演出中不覺得無聊,今晚的節目可以說是非常豐富。除了一開始的開幕曲,已經表演完了的音樂劇,還有此時正在進行的舞蹈,後麵還有獨奏、歌舞劇、演唱、合奏、合唱、歌曲獨唱等等十來個節目。而鍾馨音除了獻唱開幕曲以外,在中間還有一段音樂歌舞劇,最後還將作為今晚的壓軸登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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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奏是一位女生單獨演奏鋼琴,音樂歌舞劇就是佛生今天下午,無意中闖進排練室看到的表演,隻不過多了個宋子昂演對手戲。舞台中被人眾星捧月的鍾馨音,像極了一位墜落在人間的天使,但是宋子昂怎麽看都不像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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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在堅持著聽完演唱後,就開始懨懨欲睡嗬氣連連,遂起身跟熊寒川打招唿道:“我有點困了,就先迴去了。你在這慢慢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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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寒川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台上,聞言頭也不轉的隨意揮揮手道:“好!那你走吧,注意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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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歌劇院大門,佛生先是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好驅散襲腦的睡意。迴想剛剛欣賞過的表演,覺得場麵非常震撼無比。像演唱會或音樂會這些高檔次活動,佛生以往都隻能在電視裏過過眼癮,今天還是生平第一次來到現場感受。那音效共振和空間環繞與視覺衝擊,若沒有親身經曆過則根本無以描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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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事的佛生,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的亭子裏,正有一群人在那喝酒聊天抽煙吹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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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群不良少年可不是別人,正是瘋牛那一幫世家子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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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申屠英華這夥人,在上次被熊寒川等人堵住揍了一頓後,結果剛出巷子又遇到了亡國遺族的人。這群亡國遺族平時可沒少受他的欺負,那天聽得風聲,申屠英華和熊寒川兩幫人馬起了衝突,於是急匆匆的帶了幾十號人過來撿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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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趕到了地頭,看到對方互相攙扶,好像一群老弱殘兵,哪還有不乘人病要人命的道理。當即便不由分說的抄起家夥一擁而上,將申屠英華這夥人又狠狠的揍了一頓。這一下可算是把這群不良子弟,給直接打進了學院的醫務大樓。而申屠英華這幫人,一住就是近半個月,昨天上午才剛出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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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真的以為申屠英華這夥人,隻是在這兒喝酒聊天就大錯特錯了。因為瘋牛聽說了音樂社今天搞演出,所以特意帶了人在這蹲點守株待兔。希望能逮住幾個落單的,好找迴上次事件的場子。隻是沒想到苦等了一晚,卻是來了佛生這麽個主,不知是命犯太歲呢?還是冤家路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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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盯著佛生慢慢的走近,在明光爍耀的路燈下麵,佛生那澄亮的光頭折射著光芒,在昏暗的夜晚中顯得特別刺眼。瘋牛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光頭是誰。想起那天要不是因為這個家夥,自己也不會被熊寒川給堵在巷子裏,後麵也就更不會被人打到住院。申屠英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率領手下從林子中走出,蜂擁上前直將佛生團團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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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沉浸在迴想當中的佛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待抬頭左右環顧才看見對麵,一鼻套金環的少年緩緩走來。佛生霎時間想起,這不是第一天遇到的,熊寒川口中的瘋牛嗎?心想,這下要糟了,這家夥肯定是來尋仇的。隻怪自己不用心看路,現在被人堵了個正著,完了!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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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腦子急轉尋思脫身之計,隻是還沒轉上幾圈,就被人一記大腳踹中胸口倒摔出去。申屠英華隨之上前一把抓向佛生頭頂,可是奈何對方竟是個不著寸發的光頭,對於習慣了抓人頭發的瘋牛非常不爽,於是便抬手一記大耳光子狠扇了過去。然後揪著佛生的衣領往後拖,一直拖進林中亭子方才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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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有一個臉頰長痣的少年,上前拉過申屠英華往旁邊移了幾步,側首附耳說道:“老大,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是前一段時間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受曹洛妃保護之人。聽說那人也是一個光頭,如果是的話那就麻煩了。這曹洛妃要是動起手來,那可都是斷胳膊斷腿的,下手狠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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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橫如申屠英華,一聽曹洛妃的名頭,心裏也不免的有點發怵。咱們也先別去提曹洛妃的個人戰鬥力,單單就憑她爸是天諭學院院長這一點,誰要想在學院裏跟她鬥肯定是完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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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傳聞中不是說,那人頂生痢疾,五官歪曲醜陋,身材消瘦矮小,怎麽看都和這人不像啊!這小子若仔細看還挺英俊的,長的白|嫩跟個奶油小生似的,跟傳聞中也差太多了吧!”申屠英華摸了摸自己的鼻環,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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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老大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傳聞中是這樣子形容的。要不我再去問下其他人,看看他們都是怎麽說的。如果他們聽到的也跟我們一樣,那這人肯定就不會是那個光頭,到時候老大你再狠狠下手不遲。”臉頰長痣的少年眉飛色舞的提議道,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詢問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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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英華慢慢走迴來,目光不善的盯著佛生,爾後給自己點了根煙道:“上次因為你小子,害得爺住了近半個月的醫院,你自己說說這筆賬該怎麽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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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次的事與我無關啊!古語有雲,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打的你們,怎麽能找我算賬呢?再說我也是受害者啊!還白白被你踹了幾腳!”佛生聞言一愣,心中無比納悶,暗道這人還講不講理了,那事也能算在自己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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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與你無關呢?我可是最後看見了,你跟熊寒川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你們倆走時有說有笑的,不是好朋友會這麽熟稔?分明就是你們設套釣我,還敢說你倆不是一夥的?”申屠英華斜著眼滿臉戲謔,吐出一口煙不屑的反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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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才剛到學院,你們誰我都不認識。真的不是跟他們一夥的,真的沒有和他一起設套!”佛生心想這下完了,自己和熊寒川還真的是朋友,現在就算是有理也說不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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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這人行|事向來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隻要你現在肯把熊寒川給我約出來,從此咱倆之間的恩怨全部一筆勾銷,我保證從今往後絕對不再找你麻煩,怎麽樣?”申屠英華邪笑著循循善誘道,天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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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我做不到!要約你自己約,我不會幫你的!”佛生一聽,對方竟然妄想讓他出賣自己的朋友,這種違背道義良心的事怎麽能答應,遂繃著臉硬著氣一口迴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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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隻見臉頰長痣的少年蹦跳著跑迴來,向申屠英華確認佛生不是傳言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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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喜訊,申屠英華彈飛了煙頭立即轉身,抄起了一根棒球棍便緩緩迴頭,黑著臉獰笑著沉聲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去把熊寒川叫出來,你是去?還是不去?給你一分鍾時間好好考慮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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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一看對方擺開這架勢,就知道今晚肯定不能善了。於是心中非常恐慌害怕,情急之下想起了曹正青,連忙大喊道:“等等!等等!曹院長是我世伯,你不能打我,否則他不會放過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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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此言,申屠英華當即就樂了。心想這小子還真是病急亂投醫,連這種騙三歲小孩的鬼話也編的出來。身為申屠家的子弟,曹家的情況他可是非常了解——曹正青的至親除了一個女兒,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同胞弟弟。而他這個弟弟雖然貴為當今鎮國公,但是卻一沒娶妻二沒納妾三沒姘頭,所以曹正青哪來的侄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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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英華心裏這下更確認了,這小子是個沒靠山的落魄戶,遂吩咐身邊出來兩名手下,把佛生手臂反剪摁跪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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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鍾時間到了,考慮的怎麽樣了?爺的耐心可是非常有限的。”申屠英華下最後通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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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院長真是我世伯!曹院長真的是我的世伯!”佛生拚命的掙紮喊道,急的連眼淚都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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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曹正青是你的世伯?那我還是你|爺爺呢!”申屠英華怒目舉起棍子,對著佛生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道:“真是死到臨頭還想蒙我,你到底去不去把人給爺叫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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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不會出賣朋友的!”佛生忍著痛帶著哭腔硬氣道,出賣朋友天地不容,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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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你不去是吧!我看你能硬氣多久!”隻見申屠英華瞪著眼睛,抓著棍子如雨點般落向佛生的身上,一邊狠狠的敲還一邊罵罵咧咧:“我讓你瞎編!我讓你嘴硬!我讓你牛氣!我讓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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