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和歐陽甄去了j國大半個月,迴仰光的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個消息:軍政聯合調查小組的組長在大其力調查不明軍火案時,遇刺身亡。


    軍用直升機降落在別墅後麵停機坪,年輕的軍官手裏牽著絕美少女,剛走了兩步,褲兜電話就響了起來。


    “阿猛,迴來了嗎?”


    “嗯!”吳猛淡淡應了一聲。


    “已經過去了四十來個小時,你就沒什麽要跟老子說的?”老司令語氣明顯有點壓抑。


    強悍男人黑眸沉了沉,“司令,有的人,就沒有活到壽終正寢的命數,您又何必糾結於,是哪個廟裏的閻王收的?”


    “阿猛,你以為,軍方真的會善罷甘休?這個時候,我們跟上麵保持一致才是最明智的。”


    “他們想動手,隨便找個理由都會動手,跟理由沒關係,隻看利益值不值得他們冒險,從軍政府到政府辦公大樓,人人都知道,我吳猛睚眥必報,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弄死我,就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兩人已經走進了大廳,邪肆男人帶著小妻子坐到了沙發上,邊打電話,邊把玩歐陽甄修長好看的手指。


    女孩被他弄煩了,無聲瞪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朝著樓上臥室走。


    男人挑眉笑笑,又厚臉皮跟著上了樓。


    “阿猛……阿猛……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聽見老子說什麽?”老司令話裏染上幾分怒氣。


    “司令,您說什麽?”男人一手勾著小妻子的腰,將人抱進懷裏,半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的開口。


    “老子說,桑鐸在緬北遇襲,是你讓阿律動的手?”


    “您怎麽知道的?”吳猛帶著輕挑的俊臉,這才有了幾分嚴肅,黑眸眯了眯,沉聲問。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阿律還不能出現在軍方和政府的視線中,你讓阿律動手,是不是瘋了?”


    男人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沒接對方的話,還是重複那個問題,“您怎麽知道的?”


    “桑鐸用的替身,想要釣你出來,沒想到是阿鐸,不過他暫時不知道阿鐸和你的關係!現在還在調查。”


    吳猛狼眸眯了眯,棱角分明的俊臉鬆動幾分,手裏勾著歐陽甄一縷頭發,過了好幾秒,才開口,


    “司令,您總算沒老糊塗,還知道誰親誰疏!”


    “哼!”老司令哼一聲,“逆子就是再混,那也是老子養了十幾年的狼崽子,旁人就是再親密,那也是別人的兒子,老子是愛錢,但也不至於為了錢,搭上你和阿律的命去,你們沒了,老子連三個月都活不過去!”


    吳猛笑了笑,“行了,我會讓阿律立刻啟程去華國,剩下的,您看怎麽說好聽,讓參謀給您潤色潤色上報吧,至於桑鐸,交給我!”


    “阿猛,你跟阿鐸,真的不能和平相處麽?老子還挺舍不得他的。”


    “不能!”男人斬釘截鐵,“他捅了我的心窩子,我就得弄死他全家!”


    “行了,你們各憑本事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阿鐸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其實是條毒蛇,沒那麽好對付。”


    “嗯!知道了,您隻要別暗中幫他就成!”


    “滾!”


    ……


    掛了電話,吳猛低頭去看躺在胸口的小妻子,她居然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趴在他身上,黑長的頭發鬆鬆散散披著,櫻紅的小嘴隨著均勻的唿吸,微微動了動,莫名誘惑。


    男人心裏軟的發癢,口幹舌燥,忍不住吻了上去。


    “嗯~”


    懷裏的人似乎感覺到不舒服,不自覺扭著身子,在男人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又睡了過去。


    吳猛大手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她的長發,心裏有種恍惚。


    仿佛覺得,他和她,不是隻認識不到兩個月,而是已經認識了好幾世,像是已經廝守好多年的夫妻一般。


    他們兩人,就該這麽過日子。


    j國之行,雖然她還是一天到晚耷拉著臉,不怎麽說話,也不怎麽理自己,但是吳猛能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幾分依賴和信任的。


    最起碼,j國的時候,她不再排斥自己的觸碰,如果趁她心情好,厚著臉皮,還能吃上肉。男人從來都是貪婪的動物,一次嚐到了甜頭,就次次都想吃。


    自從在金邊,他差點一槍崩了歐陽旭,小妻子撒嬌抱著他,生生摁下了他的怒火,他算是徹底被她拿捏住了,動不動就捏著他的軟肋,警告自己不能動她的家人,但是,她也因此,多了幾分妥協。


    吳猛知道這樣做太卑鄙,但是跟永遠失去她相比,就是再卑鄙的事,他都做的出來。


    陪著她躺了一會,順便理了理事情的經過,男人這才小心將她放到被子裏,輕手輕腳出了門。


    來到客廳,掏出手機,給巴律打了電話過去,


    “猛哥!”那邊傳來少年凜冽無波的聲線。


    “桑鐸是你親自動的手?”


    “嗯!宋當跟我提了一嘴,正好他來了大其力,我這邊武器庫又被叛徒賣給了他地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得了。”


    “你他媽動手前都不知道驗明正身的麽?我跟阿謹這麽多年教的都教到狗肚子裏去了?”男人長腿交疊,不緊不慢點了支煙,戾聲道。


    “我驗過了的,確實是桑鐸。”


    “是個屁。瞎了就去華國找個好點的醫院先把眼睛治治,別殺錯了人還得老子替你擦屁股!”


    電話那邊,是十幾秒的沉默,


    “我知道錯了,猛哥,沒有下次!”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甘。


    “記住,戰場之上,半分失誤都是你死我活!”吳猛撣了撣煙灰,臉上依舊是那份黑沉淩冽,“你是不是快開學了?收拾收拾,今晚就去邊境口岸等著,明天一早出境,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知道了,猛哥!”


    少年說完,便掛了電話。


    男人剛想上樓去找老婆,門口一個人影鬼鬼祟祟。


    “有事滾進來說,站門口等著挨槍子麽?”他不耐煩道。


    “少爺!”進來的是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低著眉目,雙手合十,恭敬行了禮。


    “少爺,阿敏已經在地下室關了大半個月了,求您,開開恩吧!”此人是敏姐的丈夫——凱昂。


    “老子眼裏容不得沙子。放了她可以,但是,你們夫妻二人,從此以後,不能留在吳家了,自謀出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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