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看著霍恩,皮笑肉不笑說道:“怎麽樣?還撐得住嗎?要是覺得撐不下去的話,想退學也可以,不過……”


    “不過是交兩千金幣是吧?放心吧,我還撐得住,大不了讓郝博特做坐實驗。”霍恩忍不住諷刺說道,心裏想著這吸血鬼,腦袋隻有錢,也不知道怎麽練出這麽高明的身手。


    杜邦嗬嗬一笑,對霍恩的不敬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說道:“不錯,撐不住的話你說一聲。隻要交了錢馬上可以走。”


    “不用了,我的錢還是留著自己用。還有我跟你說,不管多苦我都不會走的,而且我還要在三個月內激發原力讓你看看,開始吧。”霍恩一邊把鎧甲穿上,一邊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嗬嗬……三個月是嗎?年輕人有雄心壯誌是好的,不過要量力而行啊!”杜邦笑眯眯看著霍恩,那樣子好像在聽一個小孩子賭氣說大話一樣。


    霍恩看著杜邦的樣子,本來剛才是因為賭氣才說的大話。現在被他這樣一說,硬著頭皮也要撐下去,生硬說道:“三個月後你看看,看我是不是說大話。”


    杜邦看霍恩這樣,訕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辦到的,如果你真辦到了,那麽你可以免交兩年的學費。”


    霍恩一聽,不甘心被杜邦看輕。當下也迴了句:“如果做不到,我也多交兩年學費給你。”


    杜邦哈哈直笑,一方麵是笑霍恩自不量力,一方麵是高興這兩年學費就這麽輕易帶手了,這可是一萬金幣啊。


    傀儡一接到命令,開始瘋狂進攻。霍恩則是蛢命的東躲西閃的。有了昨天的經驗,霍恩已經摸清了傀儡的進攻方式。這種沒有自主思想的傀儡一開始就是手臂橫掃,你要是躲開的比較遠的話,它就跳起來直接朝你踩下去,要是敵人在地上滾,傀儡就會用腳踩。這種方式破綻重重,隻要看準它的攻擊路線,稍微躲開就行。因為它不會像人那樣有連續的攻擊動作,總是攻擊後會稍微停頓。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停頓的瞬間,和傀儡拉開距離。擊敗它以霍恩現在階段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隻要小心點還是能夠躲開的。關鍵點就是體力的問題,沉重鎧甲不停消耗霍恩體力,讓他難以為續。


    場中傀儡和霍恩繼續重演昨天追逐戰,和昨天稍微不同的是霍恩不在繞著圈圈跑,而是以一種小幅度的動作避開傀儡的攻擊。如同一隻小老鼠圍著大象亂轉,大象盡管力大勢沉,就是奈何不了。


    杜邦今天沒有馬上迴去城堡裏邊,而是在一旁看著。這個吸血鬼,一邊撫摸著手指上那些碩大的寶石,一邊眯著眼睛,如同一隻老狐狸盯著獵物,看著場中霍恩圍著傀儡亂轉。嘴裏自語道:“這小子還挺機靈的。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應付的方法,不過體力還是差了點……”


    時間繼續流逝著,霍恩堅持得時間已經比昨天多了將近一個小時。奈何結果還是和昨天差不多,最後還是被傀儡直接擊中胸部,暈了過去。


    當霍恩醒過來的時候,又是在那間小石屋裏。床前站著郝博特,那張老臉依舊帶著神經質。那雙萬年不洗的雙手依舊把霍恩全身拿捏一片。這是在檢查霍恩有沒有受傷,良久才說道:“肋骨骨裂……”


    霍恩一聽,才感到胸口比別處都痛。擔心問道:“多久時間能治好?


    郝博特眼皮一翻,陰陽怪氣說道:“骨頭都裂開你以為要多久才能愈合?沒有四五天時間休想下床。”


    霍恩一聽,不由著急起來。才剛訓練兩天就要躺四五天。那接下來的時間還是像這個樣子還怎麽訓練。他已經誇下海口,要三個月內激發原力,也就是達到七級。這一耽擱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


    當下,焦急問道:“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法,能今天就治好呢?”


    郝博特一聽,跳起來,指著霍恩大罵:“你以為我是那些祭司會神術嗎?我隻是個奧術師,想馬上好你自己去找那些祭司去。”


    霍恩忍住脾氣,賠笑著說道:“郝博特大師,你誤會了。我不是焦急嗎?剛才我還向杜邦老師誇下海口,說三個月內能激發原力,要是到時候達不到七級,那我給他多交兩年學費?”


    聽著霍恩解釋,郝博特的脾氣好了一點。不過冷哼道:“那關我什麽屁事。”


    看著郝博特的樣子,來軟的是不行。心裏想了一下,有了主意,改用激將法,當下諷刺道:“我看你是沒有本事把握當天治好把。我一直聽說你的祖先是傳說中的半神坎杜雷,在傳說中他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創造出種種震驚大陸的東西出來。就拿那願望之書來說吧,簡直就是個神器,那是何等天才才能創造出來的神器啊!但是……”


    霍恩一提到坎杜雷,郝博特不由精神都集中起來,他一直以他的祖先引以為榮,特別是在和比他等級高的魔法師提起他的祖先的時候,沒有那個魔法師在敢輕視他。所以前邊聽到霍恩在說他的祖先如何厲害,心裏非常高興,死板的臉龐露出倨傲的神色。但是聽到霍恩這個“但是”的時候,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但是什麽?”


    霍恩看著郝博特臉色變化,就知道有戲。裝作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說道:“但是沒想到那麽偉大的人物傳到你這裏卻連這種小小的傷勢都要四五天才能治好,我實在很懷疑是不是傳說中有水分,或者你根本就是冒充他的子孫,給自己臉上貼金。”


    郝博特頓時怒發衝冠,臉都充血成紫醬色,一把扭住霍恩的領口,咆哮著:“誰冒充的……我可是正正經經坎杜雷的三十六代子孫,你這小混蛋居然敢說我冒充的,信不信我一個火球把你燒成灰……”


    霍恩一把拍開郝博特的手,整理下領口,有條不紊說道:“你看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才這麽著急,要是你真的是坎杜雷的子孫,那你拿出證據來啊!這麽威脅我不更是說明其中有問題嗎?”


    被霍恩這麽一說,郝博特倒是冷靜下來,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小混蛋,不就是想激我把你趕快治好是嗎?就你這點小伎倆我還看不出來嗎?”


    霍恩一聽,暗暗叫苦,沒想到著郝博特看似神經質,但心思還沒糊塗掉。當下也不在否認說道:“是激你又怎麽樣,反正你就是沒這個能耐。”


    郝博特冷哼連連,當下陰陽怪氣說道:“你想馬上好是嗎?好……我就馬上治好你,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嘿嘿……”


    聽到有戲,霍恩裝作嘴硬說道:“後悔什麽,我還不知道後悔怎麽寫呢?”


    郝博特撇了一眼霍恩,冷笑道:“好……那你等著。”


    然後轉身朝實驗室走去。不多一會,手裏拿著一瓶透明的小瓶,裏邊裝著橙色的藥劑。拿到霍恩麵前,冷冷說道:“喝下去……”


    霍恩拿著小瓶,看了郝博特一眼,但看不出什麽來。隻好拔開瓶塞,一股難聞的味道衝鼻而來。霍恩心裏有點嘀咕,這東西有毒嗎?不過事以臨頭,不容退縮,當下一咬牙,昂頭灌下。


    頓時一股辛辣的氣味直衝腦部,肚子如同火燒。霍恩慘哼一聲,身體劇烈抽搐著。特別是腦部,非常清醒,非常敏感,一點點的痛楚都十倍般被放大,就是稍微被摸一下,也如同被鞭子抽過一樣。


    郝博特看著地上不停哀嚎翻滾的霍恩,冷笑道:“怎麽樣?混小子,這可是由以再生能力著名的“鑽土蚯”提煉而成的接骨療傷良藥,這種東西可不要弄到的,好好“享受”吧。哈哈……”


    霍恩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任何碰觸都轉化為痛楚,十倍地傳輸到中樞神經上。好幾次霍恩想撞暈自己,可是撞了幾下,沒有暈,反而更痛苦,那滋味簡直是痛不欲生。


    郝博特看著霍恩這幅表情,心裏的怨氣才消去,轉身離開,看那輕快的腳步,心情愉快無比。


    這種鑽土蚯提煉的藥劑確實非常有效,特別是對斷骨肌肉再生療效顯著。隻是它的副作用也是非常可拍的,就是把感覺十倍放大,那怕是微風吹過,都如同刀割。


    霍恩在地上哀嚎了近一個多小時,聲音早已嘶啞,冷汗和地上的灰塵混合,粘得全身汙跡斑斑。最後,在霍恩都準備一頭撞死算了的時候,痛楚慢慢消退,直至半小時後,痛楚全消。霍恩也因為消耗了全身體力,疲憊至極,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無比舒服,當霍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城堡裏邊已經點上魔法燈。這種魔法燈由一個微型魔法陣提供能源。隻要能夠給魔法陣不斷補充魔力,那麽這種魔法燈將永不熄滅。


    霍恩走出小屋,發現原本在角落中療傷的賈斯丁早已沉睡。霍恩不打算叫醒他。獨自走出城堡。城堡外邊星光閃爍,看一下星星的位置,已經是午夜時分。霍恩才知道自己一覺睡了將近十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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