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宋缺就清醒過來。


    可這一清醒過來,他動都不敢動,因為他正抱著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在熟睡著。


    他睜開眼睛,阿萱就躺在他的懷裏,睡得很香。


    微微低頭,就已經與她的臉相互接觸。


    兩人隻著單薄的裏衣,卻挨得得極緊,雖然是冬日,可是這樣挨在一起,相當火熱。


    宋缺隻得維持一動不動的動作,看著睡著了無害的阿萱,不知為何,竟然出了神。


    那三個月,她也是這麽無害,讓他不用生出任何警惕,隻管保護她寵著她。


    隻是,她表麵無害,但是又怎會是一個需要他的人?


    她什麽都敢做,為了一個目的,算計是順手捏來,根本連思考都不用。


    而現在這個人注定要和他糾纏一輩子了,因為,她現在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


    隻是他不敢完全放開心,她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他現在根本猜不透。就算知道她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他盡量去滿足她,可是又會承擔她突然變卦的結果。


    這樣一個人,他能怎麽做?最好的是完全放開,她在她的世界裏翻雲覆雨,我自巋然不動。


    可是,她掀起的雲|雨太大,敲打在他身上讓他顫動,而且一不小心,會淹死自己,而自己死了,她會在毫無損傷的在另外一個地方翻雲覆雨。


    “你在想什麽?”懷中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宋缺淡淡道:“起身吧。”


    任文萱沒有動的意思,反而去撥弄他裏衣的帶子。


    這讓宋缺不敢動。


    等到任文萱不小心抽掉了一個結,宋缺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許她亂動。


    這時候他終於發現,他的裏衣已經被換了。


    心中頓時充斥著各種急躁的情緒。


    任文萱微微抬起了身子,笑眯眯的對著他的臉道:“你還沒有迴答我。”


    離得極近的人,似乎隻要前傾就能耳鬢廝磨在一塊。


    “我在想你為何要點暈我,卻不曾對我動手,反而替我解了這毒。”


    任文萱閉上眼睛,說了句與他的無關的話。


    “你的手和身體真暖和。”說完,她往他懷裏更緊密的蹭了蹭。


    感覺宋缺的身子也變得火熱,她低聲道:“誰讓你是我的夫君了呢?我當然要對你好,至於為何點暈你,你定然不會願意在我麵前更衣的,那麽我隻能自己來了。”


    宋缺這時候臉上也都僵成一片了。


    任文萱輕聲道:“你也曾經替我換過,如今你我是夫妻哩,宋郎何必這般害羞?”


    宋缺終於忍不住道:“當年我蒙住了眼睛。”


    任文萱“噗嗤”一聲,戲謔的說道:“看不見,豈不是動手得越多,這非君子所為,若是常人家的女子會羞憤自盡了?”


    宋缺觸及任文萱的目光,撇過頭去。


    “我並不曾有任何越距,先天武者五識靈敏,借用你的劍柄在不觸碰你的情況下也能完成。”


    任文萱聽得他認真的解釋,她怎麽沒發現他竟然還有這麽一麵。


    不看也不曾觸摸到,還真是個君子?


    任文萱的手突然向他的胸口摸去,隨後一點點向下移,宋缺很快就發現不對,連忙又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麽?”


    任文萱認真地看著她,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宋缺的僵臉幾乎快龜裂了。


    任文萱仿若沒看見似得。


    “當初百般誘惑,你都不為所動,實在令人家懷疑呢?”她呢喃地在他耳邊道。


    “你……”話沒說完,發現他懷中人在說了那話後,臉色暈紅,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透出驚魄的明豔來。


    她身上的馨香也似乎在引誘著他欺近,白色的裏衣雖然包裹的嚴密,但若是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就會看到極其誘人的曲線,如玉的脖頸引人遐想萬分,讓人立刻想撕開她那包裹嚴密的裏衣。


    宋缺打心底生出一團火焰來,連忙想推開了任文萱準備下床。


    任文萱哪能沒發現他的異樣,也用了力,讓他沒能在瞬間推開。


    隨後,她主動吻了上去,得那三個月的誘惑一功,她的吻技和一開始是天與地的距離,連帶著宋缺也提升了技巧。


    任文萱不過吻上去,很快就接到他的迎合,隨後熱切的反攻起來。


    一時之間,溫度又平添上升許多,未幾,宋缺無師自通的手本能地也終於下移,伸向她的衣襟。


    任文萱眼神有些迷離,臉上更加明豔,人也透露出詭豔魅惑的氣息,能讓人更容易沉溺其中。


    她的手也摸下了他的胸口,衣帶被她扯開了去,衣衫散落……兩個人的氣息變得極其火熱,交織在一塊相當得忘情。


    任文萱的衣衫已經褪到手臂,褻衣也鬆了一條線,天魔帶上的鈴鐺在衣衫丟下的瞬間響起,她終於清明起來。


    這時候,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細密的吻正在她的臉和脖頸流連。


    他的眼神很火熱,她腳微微彎起,就已經接觸到不該碰的地方,引起他更激烈的深吻。


    任文萱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唇再次接到一起,一陣激烈的深吻後,兩人抱在一起開始平複各自的氣息。


    差一點……


    不過卻在任文萱的天魔帶鈴鐺想時一起收迴了理智。


    看著他閉著眼睛的模樣,任文萱輕笑出聲,手輕柔的去描他的眼睛。


    “現在人家可以確定,宋郎你是個男人了。”


    宋缺睜開眼睛,任文萱瞬時將他推開,不過就在這時,宋缺皺緊了眉頭,隨後似乎在壓抑著什麽,然後迅速盤膝坐下,


    任文萱推開他後第一時間將散落在地上的裏衣裹在了身上,見他如此模樣,她靠近過去。


    手伸出來,似乎要去探測他的情形。


    宋缺吞下湧上來的血氣,說道:“不要碰我。”


    任文萱皺眉,似乎出了很大的問題。


    的確,宋缺一開始是被勾引的欲念沉淪下去,這並無礙,但是在清醒下來後,情思和欲念交織到一起,偏偏他又要用真氣平息自己的欲望,這下正好與他的修煉相違背,造成如今這個模樣。


    任文萱當初猜到了問題,就是不知道到了如何地步,不知道是否能崩掉那無情道基。


    看他正在壓製自己,任文萱原來心中滋生出的擔憂,現在一點點消失了去。


    她幽幽地道:“你我本是夫妻,宋郎既然平複不了,那也無妨哩。”


    宋缺閉著眼睛不斷調息,任文萱再次靠近,看見她端莊肅穆的打坐,她到了他身後,手繼續伸向他也裹好的裏衣,要替他脫掉,同樣,再次去吻他的臉,兩頰親熱的觸碰,氣息接觸到一起,格外惑人。


    隨著他不為所動,到後來,她已經用上了媚術,開始極力挑逗起宋缺來,天魔音聲聲入耳。


    “夫妻交和,是天經地義的事呢?”


    “宋郎,阿萱好想你。”


    “阿萱愛宋郎,你也愛我,好不好?”


    ……


    身體這時候出了汗,任文萱的手更靈活地在他身上點火,宋缺緊緊咬住牙關,眼睛也緊閉,體內真氣越來越快。


    纏綿的話語,柔軟的身子蹭在他周身,他的身子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人已經到了臨界點,任文萱的手和身子還是很柔情的,可是眼中的冷意已經泄露了她最真實的情緒,她的手終於移到了他的腰帶……


    “宋郎,陪陪人家可好,你可記得,你還欠人家一個洞房花燭夜……”


    終於,宋缺吐出一口鮮血。


    隨後用了真氣打出一掌,被任文萱脫掉的衣服都不曾拿,就光著上身逃出了屋子。


    任文萱在他打過來的瞬間就避開了,目送他離開,她淡定地重新穿好了外衣。


    隨後輕飄飄地追了出去。


    宋缺似乎是在拚死逃走,任文萱就耽擱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蹤影。


    等到再次撲捉到氣息,遠遠看見宋缺已經入了花園裏的地下宮室,宮室大門青銅所鑄,感覺像萬斤氣勢的青銅門這時候落下來隻距離地麵三寸。


    等到她落到了下麵,青銅門已經徹底合上來。


    任文萱十成天魔真氣重重拍出,很驚異的,這青銅門隻是晃動一下,卻不曾有任何損毀。


    而在這時候,花園園子的屋舍外來傳來一道根本不下於自己的強橫氣息出來。


    任文萱死死地盯著這青銅門。


    “趙氏,迴去吧,這裏是山城禁地,除了族長閉關,無人可進。”屋舍傳來一個很老的聲音。


    任文萱瞥了屋舍一眼,這便是宋閥的禁地。


    “不知是哪位長老提點?”


    屋舍裏的人沒說話。


    任文萱微微眯眼:“不知長老可知,夫君現在步入走火入魔,難道任由他一個人閉關,不知生死?”


    “這與我等無關,祖輩已設下機關,族長一旦進入此室,禁地再也無法再從外開。”


    任文萱皺眉,看來這禁地有很大的秘密了。


    “一月之期,族長必出,趙氏切莫在此久留。”


    任文萱目光閃動,那裏不止一個人,好些個。


    當下,她轉過身離去。


    屋舍中,幾個相當精神的老人對視一番,最小的歎道:“阿缺這般年紀就來了問心殿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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