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過去吧。 .”


    譚秋月優雅地轉過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敲擊出一串音符。


    “譚秋月,你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怕?”


    譚秋月擰過身,看著簡桉,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麽:


    “真是可笑——”


    “我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怕這個字。”


    如果怕的話,當時她寄人籬下,應該是乖乖的聽表妹的話,而不是把她騙到了倉庫,毀掉了她的臉。


    如果怕的話,她不用在那些男人之間費盡心思的斡旋,利用他們,在一起他們之間用自己的笑容和若有若無的暗示來解決當時譚家的困境。


    如果她害怕的話,不會現在走這條路,在刀刃行走。


    “如果怕的話,沒有今天的譚秋月。”


    譚秋月的聲音很輕,輕的隻有她和簡桉之間可以聽到,可是那聲音裏麵帶著不可錯認的狠『色』。


    “簡桉,你不過是養在溫室裏麵的花朵,因為主人的照顧才會開放著,還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脫離了這個溫室,你還剩下什麽?還有什麽能和我鬥的?你,等著認輸吧。”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擁有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我拿走!”


    “你盡管可以試試。”


    簡桉麵無表情地迴視著譚秋月。


    她現在的確是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但是這絕對不會是她會在譚秋月的麵前氣短的理由。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嘴硬。”


    譚秋月得意地笑了一聲:“不過啊,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電梯門在簡桉的麵前緩緩地合,簡桉閉眼睛,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然後睜開眼睛,走出了希澤影視的大門。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高空之,一雙她十分熟悉的眼睛正在隔著玻璃注視著她。


    這種高度,街道的行人都變成了一個個的螞蟻大小的小黑點,但是盡管如此,榮『迷』還是從那些來來往往的小黑點裏麵認出了簡桉。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簡桉的身,始終都沒有移開。


    雖然看不清簡桉臉的表情,但是算是看到簡桉的背影,無盡的冷意在榮『迷』的胸膛裏瘋狂地泛濫。


    這個女人是他的殺父殺母的仇人,這一點認知無的清晰。


    如果沒有她當初愚蠢的決定,自己的父母怎麽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意外!


    容墨的目光陰沉。


    他遲早,遲早會讓她意識到,她到底做了怎樣的錯事!


    “容總,譚小姐到了。”


    辦公室的門外傳來輕輕的幾聲敲門聲,容墨轉過身,譚秋月矜持地走了進來,好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容墨的全身下都散發著滲人的冷氣一樣:


    “容總。”


    今天的這場會麵是容墨提出來的,畢竟現在容氏集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容墨來處理,本來容氏集團有計劃在西歐和美國這邊多發展,譚家當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夥伴。


    尤其是當譚秋月表明了算是容墨發生意外,也要堅定的站在容氏集團這一邊的態度之後,算譚家有些地方仍然不夠合作的分量,容氏集團也給予了相當大的誠意。


    本來是一些商業的事情,容墨算是心不在焉,也完全足以應付,譚秋月對容墨的態度是一點疑問都沒有,直到最後才簡短的收了個尾,卻並沒有著急走。


    直到容墨抬起頭看著譚秋月,譚秋月才『露』出了一點歉意的神情:


    “容總,我有一件事情,可能是有些打擾容總了,再過兩天是我的母親的生日,我想冒昧的容總來參加我的母親的生日宴會。”


    譚秋月的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容墨記憶雖然丟失,但是超人的記憶力還在,不需思索馬想起來了譚夫人的一點印象:


    “你的母親身體不太好吧?”


    那天自己在醫院的走廊裏遇見譚秋月的時候,譚秋月似乎是在為譚夫人拿檢查的報告單。


    “哎,難為容總還記得這件事情。”


    譚秋月臉『露』出了一點點恰到好處的驚訝神『色』:


    “我的母親確實身體不太好,一直以來我也是非常的擔心,雖然手頭工作較多,但是因為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隻剩下我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我的母親出現一點點的意外的,算是有的時候耽誤些事情,也一定要把母親照顧好。”


    譚秋月的神『色』裏帶著哀戚的意味:“一次和容總的合作有些耽誤了,是因為我的木母親的老『毛』病複發了,我必須要趕迴去陪在她的身邊,耽誤了這邊的合作實在是非常抱歉。”


    “無妨。”


    容墨目光微動,不知道一時之間想到了什麽,半晌才淡淡地說道:


    “我會去的,一次的合作沒有耽誤,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怪罪。”


    “真的嗎?那真的是多謝容總了。”


    譚秋月連忙收了收臉的表情,從自己隨身的手提包裏麵拿出來一張藍金相間的請柬遞給容墨:


    “容總,這是請柬,我的母親是個有些傳統的人,她總是希望我安安靜靜的,能相夫教子好,擔心我在外麵吃苦受罪,被人欺負,這一次您能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她想必也會對我在外麵接觸的這些事情放心一些。”


    言辭懇切,言下之意無非是稱讚容墨讓人放心。


    門被輕輕的關,容墨垂下眼看著桌子的請柬,那張放在桌麵的藍金請柬在設計的時候顯然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精致得體,工工整整地寫著容墨的名字。


    可以看出來是對這一場宴會十分的用心的。


    容母生前的時候也曾經說過和譚夫人差不多的話。


    她說,隻要容墨一生平安喜樂,足夠了。


    這個歲數……倘若容母還在的話,應該會譚夫人的年紀輕一些吧。


    容墨伸手打開請柬,請柬裏麵寫著宴會的時間和地址。


    沉默了片刻,容墨伸手按了自己手邊的電話,外麵的秘書處的電話馬被接了起來:


    “容總?”


    “把這張請柬安排到日程。”


    “是。”


    秘書連忙進來接過了容墨手裏的請柬,心裏暗暗驚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容墨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是當初英國方麵的公爵邀請容墨吃飯,容墨可是也沒有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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