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放在身上,我可以帶你去拿,但是你要保證,不但不能把我舉報給警察,還要重新給我找一個工作。”


    艾爾莎的眼神裏仍然是濃濃的對簡桉的不信任,她壓低了聲音: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別人,那你就永遠都別想見到玫瑰夢境了!”


    “好,我答應你。”


    簡桉沉默了片刻,迴答艾爾莎。


    如果能找迴玫瑰夢境,她真的不介意放艾爾莎一馬。


    艾爾莎確實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誣陷她抄襲,還試圖毀掉她的服裝設計師職業生涯。


    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玫瑰夢境重要。


    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艾爾莎雖然一直想要為難她,給她使絆子,但是到底還是沒有成功。


    而這一次如果不能成功地找迴玫瑰夢境的話,不僅僅是她,整個鏡色都會麵臨著信譽危機。


    “跟我過來。”


    艾爾莎似乎是對簡桉的態度稍微滿意了一點,終於不再死死地盯著簡桉看,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老大,這是這一次法院的庭審記錄,你的招數果然有用,對方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視頻對麵的霍炎身後的背景是紐約大廈的白雲藍天,霍炎的表情終於也有了一些放鬆。


    “容氏集團自從開始嚴重壓縮海運並且聯合所有旗下有海運業務的集團向著海關施壓之後,法庭這邊對方排出的律師態度也明顯沒有之前躲避的那麽厲害了,恐怕是覺得時間上不能再拖下去了。”


    歸根到底,在毒品的這個行業裏,多的是殘酷的優勝劣汰的戰爭,和商場不一樣,容氏集團憑借著良好的信譽和一言九鼎的實力在商界多年以來叱吒風雲,地位極其穩固,就算是偶爾出現一次兩次的失誤或者是經濟不景氣,容氏集團傲視全世界的雄厚財力還是可以讓它安然無恙地度過每一次動蕩。


    但是毒品就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是最負盛名的大毒梟,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毒品帝國可以一勞永逸,這個行業的暴利讓人時時刻刻都覺得眼紅,隻要躺著就可以源源不斷地錢滾錢,但是背後的風險和收入是成正比的。


    黑幫與黑幫之間的火拚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誰都不清楚,明天會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這麽被一槍斃命。


    在這種情況下,毒品的進貨渠道就顯得尤其重要,一條穩定的進貨渠道就相當於是販毒集團的生命線一樣的存在,容墨此舉無疑就是在斷對方的後路,也難怪對方按捺不住。


    “隻是容氏集團最近在海運這一方麵的收益是停滯近乎於倒退的,這樣的話……”


    霍炎欲言又止。


    “你記住,我們在損失的時候,對方要比我們難過無數倍。”


    容墨冷冷地笑了笑。


    容氏集團的百年基業不是隨便說著玩玩的,更何況現在是在容墨的帶領下越走越遠。


    這是一場拉鋸戰,現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容墨往天平上放的砝碼越多,對方為了保持平衡,就必須加入同樣多的砝碼。


    想要安安分分地拖到時間足夠?


    做夢!


    時鍾上的指針一分一秒滴滴答答地不停行走著,霍炎已經退出了通話,容墨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


    按理說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今天簡桉已經和他說過可能要晚一點迴家。


    剛好今天自己也沒什麽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他處理完了。


    仔細想想似乎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去接過簡桉了。


    簡桉跟著艾爾莎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小咖啡館,艾爾莎在前麵帶路,簡桉在後麵跟著。


    有好幾次簡桉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快要跟丟了,巴黎的大街小巷曲曲折折,簡桉不得不集中自己的全部精神。


    艾爾莎走的既快且急,這條路簡桉以前從來都沒有走過,但是行走之間她能聽見塞納河的水聲。


    “這裏是什麽地方?”


    簡桉發現越走越遠,難免心裏有些不安。


    “怎麽,你怕了?要是怕了的話大可不必跟過來。”


    艾爾莎迴過頭對著她嘲諷地笑了笑。


    簡桉搖了搖頭。


    她好不容易才勸說好了艾爾莎帶她過來,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


    艾爾莎最後帶著簡桉穿過一條狹窄的小巷,然後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座橫跨過塞納河的橋,通向對麵同樣肮髒不堪的貧民區。


    “走吧,我住的地方就在那裏。”


    簡桉跟在艾爾莎的身後,一步步走上了木橋。


    這座橋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踩上去也很不牢靠,咯吱作響。


    簡桉專心致誌地注意著腳下,卻不妨麵前的艾爾莎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簡桉還以為艾爾莎有什麽事情,但是艾爾莎隻是站在了原地。


    這裏很偏僻,也沒有什麽人來,隻有塞納河水在木橋下奔流而過。


    “沒什麽,就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一點事情。”


    艾爾莎的臉上居然露出來了一個微笑。


    “簡桉,你有母親嗎?”


    “我的母親很早就已經離開我了。”


    簡桉不解其意,但是為了避免激怒艾爾莎的情緒,還是迴答了她的問題。


    艾爾莎卻誤解了簡桉的意思。


    “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很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簡桉的心裏陡然升起不快。


    這個世界上對於她而言重要的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容墨,另外一個人就是蘇想容。


    就算是簡逢意一再的尋找也沒有找到蘇想容,所有人都覺得蘇想容已經不在人世,但是隻有簡桉固執地相信自己的母親隻是暫時的離開了,而不是去世,她總是覺得總有一天蘇想容一定會再出現。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很好,畢竟有些母親,或者還不如死了。”


    “比如我的媽媽。”


    艾爾莎剛才明明走的很快,剛才一副著急趕路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起來又完全不急了。


    甚至她還有閑心靠在欄杆上,注視著腳下的河水。


    這裏的環境似乎控製的不是很好,這裏的河水遠遠都沒有城市主河道的河水來的清澈,甚至上麵還有不少一看就是人為丟下的垃圾。


    河水渾濁不透明,都不知道下麵到底有多深。


    “你不是很想要玫瑰夢境嗎?”


    艾爾莎又笑了一下,這一次簡桉看到了她臉上浮現出來的異樣的光彩,還有手裏的那個熟悉的絲絨盒子。


    “那就自己拿吧。”


    簡桉的瞳孔急劇收縮,艾爾莎的手輕輕的一鬆,那個小小的絲絨盒子就悄無聲息地墜入了木橋下方的河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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