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搖著頭,這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怎麽願意就這麽拱手讓人,更何況簡桉原來受的苦,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傷她傷得最深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數次見小桉,都是遍體鱗傷,從嫁給他起,就沒有將她開開心心的笑過一迴。


    現在她好不容易忘記了,他怎麽能忍心再將她推入那個火坑?


    哪怕簡桉找迴所有的記憶力了,埋怨他,他也堅決不後悔,能將她保護一時,便是一時。


    看著容墨,江舟年將心裏的內疚深深的壓製住,原來他自己不珍惜,現在再怎麽後悔也於事無補!


    容墨此時沒有心情去關注江舟年,如果他現在迴頭去看,就一定會看得到江舟年眼眸中的掙紮,內疚,各種複雜的情緒,可是他沒有。


    江舟年看著容墨離開的背影,他暗暗的唿了一口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容墨繼續追問下去,他會不會露餡,答案是必須的。望著容墨那挺拔的背影,在夕陽光下,顯著格外的單薄落寞。


    他努力的將自己心裏的各種情緒隱藏住,追了上去。正好電梯門開了,全程,容墨不言不語,整個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容墨和江舟年到了大廳,江舟年看著容墨身影,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容墨即將要跨出的腳,收了迴來,背對著江舟年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江舟就望著那個挺拔的背影在夕陽下,越來越遠。


    正如容墨所說的,如果沒有簡桉,他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知己,這些年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他們了解彼此,比了解自己還多。


    “江先生?”蔣醫生查完房拿著病例,就看著站在大廳入定一般的江舟年,他疑惑出聲。


    江舟年聽見有人喚自己,他側過身來,對著蔣醫生抱歉的一笑,“謝謝你,蔣醫生。”


    這句話江舟年很早之前就想和他說的,可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那天的手術室出事,蔣醫生自己逃命的時候,還將希望給帶走。


    而他也是從警局才知道,那天蔣醫生帶著希望,躲進了一個辦公室,希望剛剛經過一**的手術,根本不適合太過於奔波,本來他可以逃命逃更遠的,可是顧忌懷中孩子的情況,隻選擇了最近的一個辦公室。也許是命運的捉弄,那些黑衣人並沒有搜查到哪間辦公室,讓他們撿迴了一條命。


    有人報警以後,那些黑衣人撤離了,正好是江舟年從住院部往門診部跑的時候,還未上樓梯,就被一個人敲暈了。


    而敲暈他的這個人,正是剛剛抱著希望從樓上跑下來的蔣醫生,那天晚上的月光不亮,再加上心裏作用,麵對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不恐慌?


    蔣醫生見有黑影閃過,他第一眼以為是黑衣人,他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塊磚頭,就往江舟年頭上敲去,待接著晦暗的光,看清楚是江舟年的時候。


    蔣醫生才將手上的磚頭給扔了,這也算是冥冥之中救了他一命,如果當時他不計結果的衝上去,也許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江舟年這個人了。


    蔣醫生當然知道江舟年的這聲謝謝是什麽意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客氣”。


    這本就是他舉手之勞而已,當時的情況是多麽的複雜,也算是誤打誤撞救了江舟年。


    蔣醫生感覺氣氛有一些怪異,他看了看手上的病曆表,“江先生,你現在可以去看一下簡小姐和希望。”


    江舟年大腦隻鎖定了簡桉兩個字,他抬起那雙有一些黯淡的眸子,望著蔣醫生,“小桉,怎麽了?”


    蔣醫生簡單的上午發生的事情,和江舟年說了一遍,就是有人設計來搶簡桉的孩子,然後病房內簡桉和安琦,著了他們的道,中了迷藥,直接暈倒在地上。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他,正好查房遇見,還不知道她們兩個會在地上躺多久,現在雖已進入夏天,但是地板磚上的寒氣,還是很容易讓人生病。


    更何況簡桉的身體,才剛剛有了起色。看到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剛剛落下,轉眼間,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將她的孩子給搶走。


    這種心情,不是當母親的,是無法理解的。


    江舟年這個時候才想起,中午他迴來的時候,正好遇見容墨在大廳抓到偷孩子的罪魁禍首,而那個人還是他帶去警察局的。


    下午他迴來,準備要去看簡桉和安琦的時候,就被容墨拖去找院長的麻煩去了,這件事也就被擱置。


    還好,如果今天不是將醫生迴來的話,簡桉估計又會大病一場,這一年時間以來,她身上的大病小病就沒有斷過。


    江舟年不禁有一些悔意,在簡桉最需要時候,他總是沒有在她的身邊。


    他對著蔣醫生道了歉,轉身就往病房跑去。


    蔣醫生看著江舟年急衝衝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不禁想起了中午的時候,當時他就懷疑,容墨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拿著容墨的血液和希望的血液,做了一個檢驗,事情和他預想的一樣,不過當數據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嚇了一跳。


    不過眼下的這種情況,簡桉和江舟年是夫妻,而孩子卻是容墨的,看得出來,江舟年和容墨的關係挺好,但是似乎看容墨的樣子,並不知道孩子是他自己的。


    他使勁兒的搖了搖頭,病人的**,作為醫生,是不能過多的幹涉的。況且,看他們的談吐和衣服,蔣醫生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們絕對不是平常人家。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他也隻能爛在肚子裏。


    江舟年並不知道,蔣醫生已經發現了希望是容墨的孩子,其實但凡是有一丁點敏感的醫生,都能感覺得出來。


    否則,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希望對於容墨的骨髓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排斥,這種情況,一般隻會出現在血緣關係上,而且這個血緣關係是很親密的那種,就比如說,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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