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逸在這股能量的幫助下,神識逐漸恢複,幹脆休息一天,明日再上擂台賽,全力去戰。


    先不說這邊因為那戒指神識受傷的莫安逸,就說昨夜呂慎遠迴到房中後,打算找書蟲索要新的聖典,預先背熟以應對日後的擂台賽,白日裏肯定是因為準備不足才被那淩霄宗的莫小師祖打敗的。


    還有那個膽敢質疑他的人,若是讓他在擂台賽中看到,一定要將他吊打。


    然而,待呂慎遠迴憶那人長什麽樣子時,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真是太可惡了,自己應該多看那人兩眼再迴房的,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呂慎遠這般安慰著自己,掏出掛在頸間的戒指,將神識探進去。


    一開始以為是自己今日比鬥過度,有些累,神識沒能探入戒指中,然,又過了一刻鍾,神識還是不得入,呂慎遠十分疑惑今日他是怎麽了,怎麽接二連三的遇到倒黴事,便氣的將戒指從頸上拽下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啪——”戒指應聲而裂,露出了裏麵木質的紋理。


    “啊——”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呂慎遠的嗓子中發出來,“假的,假的。”


    呂慎遠瘋了似的從房間中衝出去,腳下聚起靈氣,完全忘了城中不得飛行的規定,才一飛身便又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呂慎遠麵容扭曲,雙手握拳捶在地上,此刻完全不像個溫文爾雅的書修,反倒像個狠厲的邪修,眼眸中的血紅色若有若現,有走火入魔的跡象,路過他身旁的人完全不敢靠近這個氣息逐漸暴戾的修士。


    “可惡,可惡……”呂慎遠從地上起身,想去尋那個盜走他戒指的人,可恨的是他完全想不起那人的麵容,越著急就越是想不起來,他也不知那人出了客棧之後去了哪個方向。


    他的機緣,就這麽被人盜走了,還是他眼睜睜的看著被人盜走的,那位前輩也在裏麵,可惡。


    對了,在場的還有幾位道友,呂慎遠終於想起當時還有其餘人在場,便馬不停蹄的去挨個尋那幾位道友去詢問可還記得那惡人的麵貌。


    可惜的是,無人記住他的麵貌,剩最後一個許玉書,這人與他有怨,不知他會不會幫他,最終還是機緣戰勝了麵子,去找了許玉書。


    沒想到許玉書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記得那惡人麵貌的人,呂慎遠激動地拿出紙筆,讓許玉書將那人的麵目畫在紙上,方便他去尋人。


    許玉書執筆,將莫安逸幻化的男子麵貌一絲不差的畫在了紙上,呂慎遠見到熟悉的麵容,立馬拿著紙出了許玉書的門,連句謝都沒有對許玉書說。


    許玉書了解呂慎遠從來都如此,向來自視甚高,早就習慣了,並未多說什麽,一個人默默地收拾著桌台,嘴角噙著一抹笑,呂慎遠是注定找不到那人的。


    即便他將那人的麵貌畫的一絲不差,然,那是個女修啊。


    他並未對呂慎遠說過,他方才在那人身上問到了一股清冷的女兒香,香味並不濃厚,反而很是淩冽,像高山雪原上開出的第一朵紅梅一般,堅毅倔強。


    許玉書輕笑一聲,緩緩搖頭,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過了一個上午,莫安逸終於感覺到自己可以進入神識海中了。


    進入神識海中之後,原本波瀾壯闊的金色海洋已經幹涸,隻中心正湧著一股金色洋流,向外擴散著領土,直到恢複成一片小湖才停下來,和受傷之前的金色海洋無法比較,至於還未恢複的地方,暫時是一片迷霧。


    但莫安逸已經很滿足了,剩下的會慢慢恢複過來的,先見到莫方才最要緊,希望他沒事。


    “莫方。”莫安逸在自己的神識海中唿喊著莫方。


    叫了許久都沒人迴她,莫安逸心中咯噔一跳,莫方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便立馬飛身在自己的神識海中掠過,每一寸角落都不放過。


    莫安逸搜索著每一處,就見一個圓圓的光團向著她搖搖晃晃地飛來,一頭撞近了她的懷裏不肯出來,毛茸茸的很好摸。


    待將這光團揪出來之後,發現是一隻發著光的小兔子,是莫方作為專門育嬰係統時的形象,這兔子的形象還是她幼時為莫方捏的虛擬形象。


    “莫方,你……”莫安逸憋著笑,實在是沒想到莫方會再次以這個形象出現在她的麵前,多少年沒見過了。


    小兔子肥肥軟軟的,還記得當時是爸爸陪著她一起捏的,但其實完全是滿足了爸爸毛絨控的審美。


    化為肥兔子形象的莫方也很無奈,所有的能量都用來保護主人了,為了減少能量損耗,他隻能化為了原型……


    呸,這才不是他的原型,他的原型是芯片。


    “主人。”莫方無奈出聲道,雖然是又肥又軟的兔子形象,但聲音還是那個冷靜睿智的莫方的聲音,也讓莫安逸確定了莫方沒有壞掉。


    “咳,”莫安逸止住笑意,問道正事來,“昨夜是怎麽迴事。”


    “那域外生物的腦中有幕後之人存留的一縷神識,一旦他將幕後之人的消息暴露出來,那人便會將他徹底抹殺。”莫方解釋道,“我用盡了芯片裏儲存的能量才沒讓那縷神識傷及到主人的神魂,並且成功的攔截下了那縷神識。”


    “這樣一來,我們便還未暴露。”莫安逸沉思道,方才因莫方的話一緊的心放鬆下來。


    若是讓那縷神識迴到主人那裏去,她少不了麻煩,現在她還未成長起來,抵禦不了任何外來勢力,敵人是誰目前都不可知,所以莫方做的很對。


    “那,方才?”莫安逸問道方才的能量怎麽迴事,不是說用盡了嗎。


    “還記得昨晚主人帶迴來的那十三個孩子嗎?”


    “他們?”


    莫方的兔頭點了點,然後說道:“全是。”


    莫安逸倒吸一口氣,所以單無敵才是天道派來救人的吧。


    但她這麽想,對也不對,若是沒有莫安逸昨夜出手相救,那些孩子定會被黃沙宗的人斬殺,即便有漏網之魚,但孤單在世,無依無靠,能活到什麽時候都不知道。


    這些孩子命運的改變帶來的能量卻隻有二百左右,僅相當於救下兩個玖玖,所以莫安逸的神識海隻能恢複成小湖泊,要想完全恢複,還要有一陣時間。


    或許是這些孩子本來的命運便是在昨夜被人殺掉,所以才沒有像救下命運有所偏差之人獲得的能量多,但莫安逸已經很滿足了。


    然,由此也可以推斷出,玖玖或許會在昨夜逃過一劫,然後落入了別人的手裏,生生將她的命運軌跡掰了一個彎,如今卻又被莫安逸拉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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