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宗,莫安逸,前來討教。”莫安逸躍上擂台與單無敵對立而戰,右手持著飛霜,腳下微微懸浮,並未讓自己沾到黃沙。


    “無敵派,單無敵。”單無敵這個粗糙的漢子在看清楚莫安逸的麵貌之後,聲音逐漸的小了下來,似乎是害羞了,“我……我是不會看你是個女修就……就手下留情的。”


    “不必,賽場之上便是對手,出手吧。”莫安逸將手中的飛霜挽了個劍花,將劍尖指向單無敵。


    單無敵注意到莫安逸雙腳並未落地,這樣雖然消耗些靈力,但卻是躲開他流沙的最好的辦法,瞬間就判斷出這個女修不好對付,神色沒有了方才的羞澀,變得認真起來。


    單無敵手上雙錘抬起,舉到頭頂處互相擊打,發出重重的“嘭”聲,真不知他手上這一對重錘有多少斤才能發出如此厚重的聲音,看那雙錘的品階似乎不低。


    莫安逸持劍向著單無敵劈去,劍氣掠過的地方,地上的黃沙都會被掀開,破壞掉單無敵先前布置的環境。


    但單無敵能將那麽多攻擂者都打下去,控沙的手段自是不用多說,隻消片刻,空蕩的地麵便又會被黃沙覆蓋,手中的重錘連帶著卷起黃沙一齊朝著莫安逸的罩麵攻去。


    莫安逸劍尖點地,讓自己的身體彈起來倒立騰空,在空中的時候朝下發出一擊,除了躲開單無敵的攻擊之外,還斬開了正在壯大的黃沙卷。


    在落地之前,莫安逸左手掐訣,向著地麵的黃沙之上聚起冰層,翻身雙腳落在冰層上麵,他單無敵可以製造適宜的環境,她亦可。


    “小娘皮打得不錯啊。”單無敵沒忍住,嘴賤了一句。


    “找打。”


    莫安逸騰起身,身體不停的翻轉,橫身向著單無敵刺去,空中帶著冰淩的劍氣縱橫,一道道劍氣落在單無敵的身上就是一道道口子。


    單無敵身穿的並不是法衣,他沒想到莫安逸的劍氣竟如此強橫,由於防禦不及時,就被含帶著冰靈氣的劍氣刺入了經脈之中,現在經脈在隱隱作痛。


    “疼疼疼。”單無敵齜牙咧嘴的喊道,但手中也不忘揮舞著重錘攔下莫安逸的攻擊。


    二人在擂台上打到那裏,那裏就黃沙肆起,莫安逸時刻注意著不讓黃沙沾身,所以眾人還能看到黃沙之中卷著的冰淩。


    單無敵和莫安逸皆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單無敵許是逃亡的生活過得久了,戰鬥的經驗非常豐富,這是莫安逸所欠缺的部分。


    但莫安逸身為劍修,又接受過正統的修真教育,總歸要比單無敵強的,就是單無敵的那些小手段極為難防。


    單無敵此人外表粗獷,但內裏卻是極為奸詐,進攻起來總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毫無規矩可言。


    但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一切花裏胡哨都沒有用。


    單無敵麵對像莫安逸這樣防禦的麵麵俱到,看破他所有手段的人,隻能歎氣。


    他之前將對手陷入流沙之中的手段無法使用,莫安逸又時刻注意著不讓他的黃沙近身,他隻能揮著重錘與她對打,這樣一來便優勢全無,隻能被莫安逸按著打。


    單無敵感受到經脈還在隱隱作痛,在幾番掙紮之後,始終都攻不破莫安逸的防禦,便知道他是打不過莫安逸了。


    於是開口道:“認輸,認輸,我認輸。”


    隨著話落,單無敵身體向後,跳出擂台的範圍,莫安逸自然停下了攻擊。


    “本場擂台賽,攻擂者一三二四號選手勝出,積一分。”裁判的聲音傳來。


    “淩霄宗莫小師祖不愧是十連勝的人,我單無敵記住了,我們日後再戰。”單無敵自認瀟灑的說完這番話後,轉身離去。


    在外人的眼裏,實則情況是穿著落魄的單無敵不甘輸於淩霄宗的莫小師祖,麵色猙獰的放下狠話,打算日後再來挑戰莫小師祖。


    單無敵的半張臉都隱藏在絡腮胡中,頭發也亂糟糟的,做再多的表情,在別人的眼中都異常的猙獰。


    莫安逸並未多說,隻看著單無敵獨自離去,然後清理出一塊幹淨的地方,取出一顆迴靈丹服下,盤腿坐下催動無極印恢複著氣府中的靈力。


    方才與單無敵比鬥,耗費了她大半的靈力,要趕緊恢複才是。


    也不過片刻,便有攻擂者上台挑戰莫安逸。


    莫安逸拿起放在身旁的飛霜站起身來準備應戰。


    來者是一名書修,正是之前在拍賣會上莫安逸見過的那位書修。


    台下有人認出他正是被單無敵打敗過的那名書修,這是前來報仇沒趕上,才挑戰下一位守擂者的嗎?


    “天陽書院,呂慎遠,前來討教。”說完之後,呂慎遠側身而站,將側臉留給莫安逸,打開手中的折扇在自己的胸前搖曳。


    “淩霄宗,莫安逸。”看不懂呂慎遠站位的莫安逸表示迷惑,但麵上淡然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


    莫安逸很好奇這位是不是她所想的文抄公,這個距離足夠莫方檢測了。


    “不是。”莫方給出檢測結果,“此人並無被奪舍的跡象,且神魂穩固。”


    那這人的詩句是從哪裏得來的,莫非真是湊巧?


    可那黑霧蟲正是此人放出來的,他就算不是異界之魂,也與異界逃脫不了關係,先會會再說。


    莫安逸並未與對方廢話,抄起劍就揍過去,還未近身便聽到了呂慎遠傳來的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開口就是老文抄公了,滄瀾界的聖人們並沒有人說出過這句話,此方世界也沒有《道德經》這本著作。


    《道德經》雖是算作外來文化,但亦是聖人之道,能經得起萬古時間的考驗,在此方世界是可行的。


    莫安逸感到周身的壓力倍增,像是陷入粘稠的液體中一般,揮劍的胳膊停滯下來,四肢像是被人捆住一樣,極難動彈,看來這人有點意思。


    她從未與書修打鬥過,不清楚和別的書修對戰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


    呂慎遠不斷地說出這些聖人之言,壓製得莫安逸無法前行,並且她還要消耗靈力抵抗這些壓力。


    再這樣下去,莫安逸的靈力遲早會被消耗殆盡。


    其實隻要讓呂慎遠閉嘴就好了,可二人相隔甚遠,不太好操作。


    莫安逸放開手中的飛霜,雙手做出劍指,禦劍向著呂慎遠刺去,這樣對莫安逸的消耗極大,險些要控製不住飛霜的劍身。


    作為全靠一張嘴的書修,腳下功夫是必修,呂慎遠變換著自己的方位,口中不停,繼續壓製著莫安逸。


    被極力壓製的莫安逸的禦劍手段也不像之前那般流暢,飛霜隻得墜在呂慎遠的身後。


    莫安逸加大了靈力的消耗,控製著飛霜趕上前去,揮起飛霜便抽向呂慎遠的嘴巴,順便用冰將他的嘴巴封住。


    沒了呂慎遠言語,莫安逸身上的壓力逐漸減弱。


    而沒了聖人之言加持的呂慎遠,就隻能靠著言靈根留存在氣府中的靈氣施展一些基礎的法術了,可無奈他搓出的火球完全融化不了莫安逸的冰。


    呂慎遠一邊躲避著莫安逸的攻擊,一邊試圖將嘴上的冰弄下來。


    沒了壓製的莫安逸就不是呂慎遠能比的了,雖然他的境界已經到了金丹期,但書修沒了那張嘴,怎麽能打得過兇殘的劍修呢。


    莫安逸選擇拿著劍近身去抽呂慎遠,一下又一下,也不用劍刃,就用劍身,把劍當鞭子抽在呂慎遠的身上。


    “是戒指。”離近了呂慎遠之後,莫方才檢測出此人身上的異常。


    莫安逸趁著抽打呂慎遠之餘,看向他胸口處因躲避攻擊而蹦出來的的戒指,那枚戒指樣貌普通,用一根紅繩穿著,從外觀上看不出有什麽奇異之處。


    明目張膽的拿人家的戒指肯定不行,隻能日後再找機會。


    莫安逸手下用力,將呂慎遠掃下擂台,拿下本場比賽的勝利,積上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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