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官爺呀!您鎖我做什麽啊!我一把年紀了,可受不得這個啊!!”


    秦深瞥了那花大娘一眼,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把嘴堵上,那書生和知情的鄉民一道上衙門分辨。”


    秦深冷硬威嚴的聲音好似一聲悶雷陡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叫人忍不住心神驚懼,惶惶不安。


    那衙役最先緩過神來,慌忙招唿眾人跟上。“過來幾個人,將這長舌婦扭送到衙門去。劉秀才,還不快快過來!”


    一行人你推我趕的走向衙門,再加上追著瞧熱鬧的,竟好似全鎮的人都跑來了一樣。


    秦深背手而行,明明姿態悠然,步履平緩,卻無一人敢靠近他一丈之內。直到行至衙門,那名衙役才畏縮著上前叫門。


    “誰呀?”


    “大壯兒,是我!”


    “強子啊!抓到那兇犯的同夥兒了嗎?”


    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一個身材矮壯,麵色黝黑的男人。“這...這是作甚?”


    他怔愣的看著衙門前擁擠的人群,急忙將手按在腰間的繡春刀上。“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那個名喚強子的衙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糟了!這迴是捅到馬蜂窩了。你快些去稟告大人,咱們是惹到大人物了!”


    大壯兒驚訝的轉過頭。“大人物?難不成是那小侍者的主子?”


    強子急惱的推了他一把。“莫要多說了,快去稟告大人!”


    大壯兒被他推了一個趔趄,迴頭瞧見秦深慢步而來的身影立時心頭一跳。


    這般令人心折的威勢,恐怕當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啊!念頭一轉之間,大壯兒不敢再有遲疑,慌忙跑向了衙門內院。


    “大人!大人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正在焚香品茗的中年男子手腕一抖,險些糟踐了一壺上好的茶湯。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具,怒目看向花廳的門口處。


    “本官囑咐了多少迴了?天大的事也不可尋到後院來,你把本官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不成?”


    大壯兒跪在花廳外,神色恭順的俯著身子。“大人說的話小人謹記在心,不敢忘卻!隻是...隻是昨日那小侍者的主子尋來了,小人......”


    “這算得了什麽?竟叫你如此慌亂無狀?去將他打發了,莫要饒了本官的好心情!”


    大壯兒麵帶為難之色,俯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大人...小人..小人無能。怕是難以平息此事。”


    那大腹便便的縣丞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廢物!甚事都辦不妥當,本官養著你們作甚!”


    大壯兒身形一顫,不住的俯身叩首。“小人無用!小人就是個不中用的廢物!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小人一命,小人一定為大人肝腦塗地,舍生忘死!!”


    “閉嘴!”那縣丞不耐的打斷他的話,拖著肥碩的身子緩緩走出花廳。“傻愣著作甚?前邊兒帶路去!”


    “是!是!!轎子就在外麵候著,大人請!”


    大壯兒這邊好不容易請出了縣丞,強子那頭卻是拿秦深毫無辦法的,隻能愁眉苦臉充當導遊,一會子的功夫便將整個衙門轉了個遍。


    “你們對他用刑了?”


    強子隨著秦深的視線看去,隻見陰暗髒臭的牢房裏,一個身形消瘦的少年人事不省的躺在稻草上,那衣衫上竟是布滿了暗紅的血跡。


    強子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這..這當真不是我做的!我..我隻是將他押到牢裏,從未動過他一根毫毛啊!”


    秦深雙眼微眯,周身的氣勢陡然升騰,如山嶽轟塌般壓向強子。“將他給我背出來。”


    “是...是!小人這..這便進去背人!”


    強子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腰間的鑰匙好幾次險些掉在地上,隻開鎖的片刻功夫身上的衣裳便被冷汗浸了個盡透。


    待他背著侍藥出來,秦深動作迅速的取出一顆丹藥塞入侍藥口中。“去衙門公堂。”


    “是,老爺隨小人來。”


    強子背著侍藥,快步走在前麵,態度恭敬的很。他此時隻想快些將這煞神送走,隻要不折騰他,便是就此得罪了縣丞,丟了飯碗他都心甘情願。


    “老爺,公堂到了。”


    秦深大步走至公堂上首,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縣丞的位置上。“將侍藥安置在耳房,請醫者過來診治包紮。”


    強子毫不遲疑的應是,背著侍藥轉身走向耳房。全然無視身後身後一眾狐疑的視線。


    候在堂下的一眾鄉民見此情形不由得滿腹疑慮,皆是暗自打量著這個威勢駭人的男子。


    秦深臉色陰沉的翻看桌案上字跡潦草的公文,心頭的怒火越發難以抑製。證據不明,證詞不清,厚厚的一摞公文竟皆是冤假錯案!


    “昏官!!”


    厚厚的案卷砰的一聲摔到堂下,惹得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男子究竟是什麽來頭?膽敢坐在縣太爺的官椅上不說,竟..竟還摔了公家文書?


    “放肆!那是你能坐的地方嗎?趕快給本官下來!”


    肥碩的縣丞坐在四人抬的轎子上,指著秦深厲聲嗬斥。“大膽狂徒!還不快快給本官滾下來!!”


    秦深正是怒火難消之時,這昏官縣丞這般粗俗無狀的作態無疑是火上澆油。秦深眸光冷若寒星,雙手猛地將身前的桌案掀翻了出去。


    翻飛的桌案帶著唿嘯的風聲轟然砸在那縣丞的轎子上,掛著紗幔的轎子立時四散開來,縣丞那龐大的身子好似一攤肥肉一樣砸在了地上。


    “啊!!!!!本官要殺了你!本官要抄了你的家,將你的家眷統統賣入妓院!啊!!!!!”


    秦深不知何時站在了那縣丞的麵前,聽聞此話立時飛起一腳,踢在了他滾圓的肚子上。


    “再敢吵嚷,朕活剮了你!”


    那縣丞綠豆大的眼睛猛地睜大,臉上的肥肉抖如篩糠。“你..你說朕.....朕?”


    秦深眉目冷煞。“你還知道個怕字?”


    縣丞渾身虛軟,隻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完了!這迴全完了!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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