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麗的校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北京秋天的夜晚並不很冷,但很美,由於是中秋,天上並沒有幾顆繁星,隻有一個圓盤樣的月亮懸在當空,灑下皎潔的月光。沐浴著如水的月光,我帶上mp3懶洋洋的走著,大學裏的夜晚還很熱鬧,籃球場上擊球的聲音、不遠處三食堂下麵酒語小地中碰杯的聲音,隨同著耳機裏張含韻的歌一同飄進了耳朵,足球場上坐滿了賞月的人群,大部分是戀人,手牽著手,互相依偎著,思念著遠方的親人。我很早就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我很想他們。生活不就是一種牽掛嗎?此時的自己有點傷感,我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平時的時候會大大咧咧,給別人和自己一種活得很快樂的感覺,但每逢熱鬧之後,總喜歡自己靜靜的獨處,也許這也是再不斷的提示自己要珍惜快樂生活吧,這也是文人的通病,而且,我有種隱隱的感覺,那就是所有表麵是很灑脫的人都會遭遇過我這樣的心境。

    但是我並沒有許多的時間享受我此刻的寧靜。也許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一個事宜孤獨的人。低頭走路居然也能撞倒人,而且是個女生!

    我趕忙彎下腰,扶起坐在地上的女生,嘴裏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拍拍身上的塵土,抬起頭來瞪著我,“喂!怎麽迴事,不看路啊!”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女孩,苗條,白皙,氣質,身高,臉蛋,穿著,我綜合一衡量,哇!不折不扣的美女呦!於是,我的道歉更殷勤了,“對不起,同學,我實在不是故意的…”我木納的說著。

    可能是被我的表情逗笑了吧,女孩的表情不再那麽嚴厲來了,“算了,也不完全怪你!”她轉過身去,固然又轉過頭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了,你能不能陪我走走,我現在很無聊…”

    我啄米似的點著頭,“可以,正好我一個人也覺得悶的慌呢…”

    八月十五的月光真好,我也一掃剛才的陰霾,愉快的和美女聊起天來。她是大二的學生,是文學院的,叫慕容雪,名字跟其人長得一樣美麗。

    “那你叫什麽名字?”慕容雪的聲音很好聽。

    “我…”實在不想在邂逅的美女麵前出醜,我動了個心眼,“他們都叫我小塗…就是糊塗的塗!”話剛脫出口,我就意識到壞了,這不是等於不打自招嘛!

    “小塗,你姓塗嗎?”果然,她奇怪的問

    “沒有啦,哪有這麽好笑的姓氏啊…”我掩飾著,一邊慶幸著自己的應變能力,一邊在心裏拚命的給老媽的祖宗們道歉,其實也不能怪俺,誰叫你們閑著沒事叫這個名字啊!生怕她再問下去,我趕緊轉開了話題,“你怎麽這麽晚一個人出來散步啊?”

    她沉默了一會,臉上抹過了一絲憂鬱,“沒什麽,可能是想家了吧!你是大一新生?”

    她問。

    “嗯”,我有點吃驚,“你怎麽知道的?”

    “猜到的啊!咱們學校的長得象樣點的男生那麽少”她開玩笑的說。

    我的臉一下紅了,畢竟第一次聽到女生這麽大方的說話,雖知道對方在開玩笑,但還是有點害羞,心底卻湧起了種異樣的感覺。

    慕容雪噗哧一聲笑了,“開玩笑了,就你這種臉皮薄的小男生你看還不知道是大一的啊?”

    被對方完全占據了主動,我諾諾的不知道怎麽搭話,唉,誰叫咱的感情生活那麽匱乏呢。

    看到我靦腆的樣子,慕容雪笑的更開心了。“難道這就是緣分,在我最難過的時候老天居然派你這這個搞笑的家夥逗我開心…哈哈哈”

    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慕容雪,我根本就沒有了往日的機靈,活脫脫的像個木頭人。不可否認,此時的慕容雪更加的漂亮了。比起李文和林雨薇來,她身上更多了一種成熟和妖媚,她的眼神,她的神態,給人一種狂熱的衝動。不過我畢竟還隻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男孩,隻是呆頭呆腦的手足無措的站著,甚至不敢看她的火熱的眼睛,隻是,隻是猥瑣的在心中yy著。

    “怎麽,今晚心情不好?”我木訥的試探著問,雖然從她的笑容裏我實在讀不出絲毫不愉快來。

    “沒什麽”她依舊笑著,但已有些勉強。

    我沒有深問,畢竟我們隻是邂逅的陌生人而已,但卻也實在找不出話來。

    慕容雪沒給尷尬任何滋生的空間,東西南北的引導著話題,“誒,你家哪的?”

    “天津的”

    “哇,人傑地靈的地方誒,你住的地方離海遠嗎?”

    “不遠,就住在海邊,濱海新區”說到海,我漸漸找到了感覺。“你見過真正的海嗎?”

    “沒有,隻是在電影裏見過,感覺好美啊!”

    “當然”我驕傲的說,“我在海邊生,在海邊長,見慣了海德壯闊,海的博大,海的波瀾,海的平靜。它的一笑一顰,都是那麽美!”此時的我已經走出了美女麵前的自卑,將心中對海的感情淋漓盡致的傾吐了出來,此刻我的心情,是少有的神聖。

    慕容雪很吃驚的說,“文學水平不錯嘛!感情也挺豐富的!”語氣中已不再充滿調侃的味道,“你很喜歡文學嗎?”

    “一般吧!我隻是把自己對海的感情表達出來了而已!”慕容雪沒有理會我的謙遜,循著她的思路問道,“讀過三毛的書嗎?”

    “讀過一點”我迴答道。

    “感覺怎樣?”

    “很真,讀三毛的文字,你可以看到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快樂和傷悲,是她的人生——也是我們人生的縮影。”說著,三毛的種種一一在腦海中顯現。

    “不錯,荷西苦苦追求三毛六年,換的兩人廝守的六年,他們敢愛敢恨,活的精精彩彩,荷西死後,三毛承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勇敢的活了下來,我真的很喜歡她的文字”慕容雪認真的說。

    此刻的慕容雪已不是剛才的慕容雪了,她對文學的摯誠,對三毛的熱愛之情溢於言表。

    也許注定是段緣分,我們聊的很開心,慕容雪引導著話題,我們談大學,談文學,後來甚至談到了人生,不知不覺,操場上已經沒有了人,而空氣也漸漸的寒冷了起來。慕容雪打了個哈欠,說,“果然是年輕人,一點疲勞感都沒有,姐姐累了”

    我已經走出了不適,調侃的說:“不是不累,陪美女聊天,求之不得啊!”

    慕容雪莞爾一笑,“別貧了,今天聊的很開心,感覺不錯,給我留個手機號吧,以後姐姐心煩了再找你。”

    我“誠惶誠恐”的與慕容雪交換了手機號,她堅持我存在手機上的名稱為慕容姐姐。我猶豫了一下,同意了,畢竟她比我大了一歲,但心裏也不無一絲淡淡的遺憾。

    第二天,我才知道,那夜她跟男友分手了,沒想到這次邂逅會給我帶來諸多麻煩。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與慕容雪的邂逅使我暫時忘掉了李文帶來的不快。迴到宿舍的時候,宿舍居然燈火未息,我很驚訝。推門進去之後,我噻,這群家夥居然在打牌,瓜子皮、啤酒瓶、食品袋擺滿了桌上地下,宿舍一片狼藉。

    看到我推門進來,哥幾個停下了手中的牌,嚷嚷著興師問罪,“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跟誰約會去了”“喲,風流的老五迴來了?” …

    我滿臉苦笑,想解釋但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無奈的攤開雙手。“今天哥幾個怎麽這雅興?”轉移話題一向是我的殺手鐧,“噢?袁源和張哲也在?”張哲和袁源柴宇是一個宿舍的,平時為人很低調,學習是男生裏麵最刻苦的,今天不知道怎麽也來到了我們宿舍串門,看樣子牌癮在作祟。

    張哲友好的點頭招唿了一下我,袁源這個猥瑣男卻連頭也沒抬,“抓緊,別理他了,咱麽打牌,白磊,該你了!”

    他們打得是六家牌,別克可能是不會吧,坐在陽光旁邊磕著瓜子,吉他在不遠處的地方。

    在袁源的號召下,幾個人不在搭理我這個小插曲,又水深火熱的玩起來。我走到桌子旁邊,看了一會,眼皮漸漸的抬不起來了。於是,我打了聲招唿,便要上床睡覺。袁源說,“班長,得了,我們今天得通宵呢,你要睡上我們宿舍睡去吧,省得被我們鬧醒"

    我一想也是,徑直到袁源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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