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齡摸摸她的腦袋,唇角掀起一抹弧度。


    “小捕快聰慧。”


    被人誇獎,文德心情愉悅。


    “那大人知道這個組織嗎?”


    蘇玖齡拉著她的手往外麵走,邊走邊說:“知道,效忠於北齊朝廷的一個民間組織,你剛才看到的狼頭不單單是因為那個人喜歡狼,所以才刺上去,而是因為狼是北齊人的圖騰,他們把國家的圖騰刻在離心髒最近的位置,實際上是在傳達一種自己的精神信仰。”


    “你知道狼都代表了什麽精神嗎?”蘇玖齡偏頭看她,問。


    “兇殘,狡猾,有野心,還很聰明團結。”


    文德一下子說出來關於狼的很多特點。


    朦朧的月光照在漆黑的樹影上,投下一片片的斑駁,夜色靜謐了,身後的殮房籠罩著一層陰森的氣息。


    蘇玖齡牽著文德的手踱步出殮房外。


    恐怖陰森的殮房也沒能阻止住倆人之間透露出的浪漫氣息。


    大手牽著小手。


    倆人的影子互相糾纏。


    沉穩挺拔的背影給這一切都添了美好。


    “沒錯。狼還有耐力,執著,拚搏,最重要的還是忠誠。”


    文德很快就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大人,您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衝著咱大明的江山來的?”


    蘇玖齡緊了緊她的小手,目光一沉,不等蘇玖齡迴答,文德又開始分析起這一係列的事情之間的關係。


    “今天我和陸廷一剛拿到麵具就被他們給包圍了,而且在雙方互相激烈地對戰過程中,卑職能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殺氣,並且在開戰之前,他們也放下狠話,不管我們交不交出來麵具都隻有死路一條,他們的舉動和強硬的態度不得不讓我懷疑麵具的主人的關係,剛才大人又說這個組織是效忠北齊皇室的,那麽就能說明麵具的主人就是北齊皇室之人,然而我們根本就沒有接收到北齊皇室的人來我大明的消息,這說明了什麽呢?而且他們似乎還在守著什麽秘密。”


    “這說明北齊皇室的人已經秘密進入我大明領土,至於背後的目的我們暫時還不知曉;還有一種可能是北齊人進入我大明,在我大明未得知消息之前失蹤了,所以他們必須秘密調查,以免消息走漏風聲,影響北齊朝堂局勢。”


    “依大人的意思是,失蹤的人不僅是皇室之人,還是位高權重的,甚至能影響北齊朝堂未來之局勢?”


    “嗯。”


    “卑職不明白,大明和北齊兩國邦交較好,既然來了,為什麽還要搞得神神秘秘的?戴什麽麵具啊?”


    “表麵上的好而已,實際上這幾年來,大明和北齊已經多次有過摩擦,北齊人越來越猖狂,時不時地還在我邊境騷|擾守邊將士,企圖挑撥起戰爭。皇上早就對他們不滿了,又因為顧忌北齊的民眾,這才一再忍讓。”


    “大人,皇上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氣得直接向北齊開戰啊?”


    蘇玖齡麵色凝重,擰起的眉頭染上了擔憂。


    “事情恐怕比這還複雜。”


    “大人是懷疑北齊有細作潛入了我大明,而大明到現在還不知曉,是這個意思嗎?”


    蘇玖齡沉默了良久,緩緩道出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從慶陽公主遇刺一案開始,我就隱隱覺得哪裏不對,總感覺到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整個事件,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通過設計一個又一個的案子讓大明內部自己先亂起來,到時候他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想著通過刺殺公主一案的設計扳倒五軍營,讓五軍營的統治權從我爹爹手中剝奪出去,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皇上不但沒有處罰我爹,更沒有褫奪我爹的統治權,對梁千戶的處罰也隻是剝奪了他的千戶稱謂,笞臀五十而已,所以他們想通過這一方法搞垮我爹,進而讓皇上對我爹失去信任,那麽五軍營的統治權就會重新分配,這個時候隻剩下右都督和東廠兩大勢力,但下這盤棋的人卻打錯了主意,揣摩錯了皇上的意思,皇上要的從來就不會兩兩互相抗衡,而是三方勢力互相抗衡,最後統歸於中|央管理。”


    “如果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呢?”文德提出反問。


    “這種假設不存在。”蘇玖齡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皇上不可能讓這種事情出現。”


    “他們的目的沒有實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大人覺得下一步他們會做什麽?”


    “以不變應萬變,現在最大的砝碼在我們身上,著急的應該是他們。”


    “大人是說麵具?”


    “嗯。隻要把麵具弄清楚是誰的,一切就都好辦了。”


    “大人,您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麵具的消息?”文德湊近他,盯住他看,夜色下的他,五官看得並不清楚,卻又帶著一層模糊的俊美,直直戳進文德的心窩。


    好聽的男低音從他胸膛低低傳來,蘇玖齡猛地低頭,與她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鼻尖,“想知道?”


    “啵。”


    文德略略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勾|引我?”


    “成功了嗎?”文德笑著,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成功了。”


    話音剛落,蘇玖齡的大手猛地按住文德的後腦勺,另一手壓住文德的後腰使勁按向自己的懷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纏|綿悱|惻的吻落了下來。


    文德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麽激|烈的吻,一隻大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在她後背來迴摩挲,燙得她臉上發熱,怪不好意思的。


    他使勁兒親她,深深地吻她。


    直到文德的雙唇被他吻得紅|腫起來,他才放過她。


    蘇玖齡抵著她的額頭,氣息不穩,“寶|貝兒,你真香。”


    文德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裏,意識剛迴籠,就聽到這聲“寶|貝兒”,弄得她骨頭更是酥|軟,心猿意馬,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咳,咳。”文德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道,“大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您可以告訴卑職了吧?”


    “小妖精。”蘇玖齡低笑一聲,大手捏捏她的鼻尖,眸底蓄滿寵溺,淡淡道,“麵具的主人跟我們在洛陽找到的貔貅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猛地雙眸瞪大,文德震驚道,“同一個人?!”


    如果說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的話,隻要找到殺害老張頭一家的兇手,就知道麵具的主人是誰了。


    而最有可能殺害老張頭一家的人便是定遠侯。


    難道麵具男就是定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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