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蒼天,我感謝你


    在歸雲莊待了幾天後,劉冠雄帶著四女和兩個徒弟一路遊山玩水經陝西到四川,暗中則留意是否有人跟隨,一個多月後平安到達成都,當晚大師兄在莊園舉行宴會盛情歡迎兩個弟妹,三師兄、四師兄自然也出席,隻是二師兄和五師兄沒有迴來,劉冠雄私下問過三師兄餘澤天,知道此次去看望師傅大師兄隻準備由他兩人陪同,並不準備幾師兄弟一起去。


    同時娶進兩個如花嬌娘,一幫年輕的師侄甚至是師孫自然是羨慕嫉妒恨,酒桌上也沒那麽多的禮數,所以不善飲酒的劉冠雄又遭難了,酒量不錯的林誌威拚命為師傅擋酒,不過好漢敵不過人多,結果醉得比師傅更快,在東海定婚宴上的一幕再次上演,王倩茹看得心痛不已,卻也清楚這樣的場合不是她能夠幹涉的。


    李麗蚌其實酒量也不錯,而且很多師侄師孫算年齡也比她大,開始她還準備幫劉冠雄充充場麵,不過三師兄餘澤天善意暗地提醒她不要引火燒身,她也隻能代劉冠雄和自己的父母多敬了三位師兄幾杯酒,以前她還認為大師兄隻有六旬,現在才知道大師兄已過八旬,而三師兄、四師兄也是過七旬的老人了,從輩份上借了劉冠雄的光與三位師兄一樣,但敬酒時李麗蚌仍持晚輩禮,這也讓三個老人暗地裏更喜歡這個大氣懂禮的姑娘了。


    王倩茹嬌嬌弱弱一看就知道是弱女子,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針對她,而李麗蚌行走江湖多少有些英氣,一些膽大好事的師侄師孫就借著敬酒來挑釁李麗蚌,但有著三師兄的提醒,李麗蚌一概不接招,她坐在女眷席,不遠處還有讓這些後輩害怕的三師兄餘澤天保護,一些少不更事的小年輕借著酒勁稍有過分,就被三師兄餘澤天喝退,講威嚴這裏當然是大莊主第一,但若講害怕,這些後輩都知道三莊主脾氣更燥,誰敢惹他。劉冠雄就沒有這份待遇了,李麗蚌也隻能無奈地看著劉冠雄師徒三人被灌得爛醉。


    晚宴結束後,李麗蚌在王黎花、李婷的幫助下像拖死狗一樣將爛醉如泥的劉冠雄扶迴自己的院子,無論是否在莊園常住,每一個莊主在這裏都有自己獨立的院子,平常也有人打掃維護,一路上滿身酒氣的劉冠雄還時不時叫著誰怕誰之類的,讓四女嬌笑不已。


    把劉冠雄扶上床,王黎花、李婷就懂事地離開,由李麗蚌、王倩茹替劉冠雄收拾,雖然已經訂婚數月,但事實上李麗蚌還從來沒有與劉冠雄有過過分的親熱,隻是偶爾有過摟摟抱抱這樣的事,平常都是王倩茹陪著休息,但隻是換換外衣這些李麗蚌還是敢做的,她費力地替劉冠雄脫掉酒氣熏天的外衣,王倩茹則端來溫水給他洗臉擦手,將酒醉的劉冠雄安頓好,兩女才坐下來休息閑話。


    “冠雄哥的幾個師兄都很親切和藹,對我也很好,就是他的那些師侄師孫很多年齡都比我大,還喊著師叔娘或師叔奶的,開始時讓我尷尬不已,蚌姐,你今天有這樣的感覺嗎?”王倩茹甜甜笑著,看得出來她對這樣的生活很是滿足,有人如此尊敬自己總是令人高興的。


    “對這些我到沒有什麽感覺,別忘了你蚌姐是東海大小姐呢,在東海輩份也算高,比我年齡大的晚輩有的是,不過還沒有高到當同齡人的奶奶,這感覺蠻不錯的。”李麗蚌亦笑著道。


    “這裏的人都很好,在冠雄哥養傷的幾個月裏,他們都盡心盡力地對我們,能夠跟著冠雄哥真是我的福分。”


    “他是這裏的小莊主呢,他們當然應該對他好,倩妹,你既然喜歡這裏,今後就在這裏住下,這裏也可以是你的家。”


    “我不能跟著他行走江湖,但我必須為他守著家,我知道他是把蒼龍幫當著真正的家的,蚌姐,告訴你一個秘密,天麗妹妹悄悄告訴過我,朱傑叔叔和冠雄哥以後準備在蒼龍幫原來的地方重建新的蒼龍幫,據說那地方離這裏不是很遠,登雲堡氣候過於寒冷了一些,冠雄哥也不希望我在那裏常住。以後我就在那裏為你們守家,在你陪他行走江湖時,我就幫你們照顧孩子。”對以後的生活,王倩茹充滿了向往。


    “倩妹,你也會有自己孩子的,如果,我是說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會同冠雄商量把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過繼給你。”聽王倩茹說到孩子的事,李麗蚌沒來由地感到很心痛。


    “蚌姐,小倩感謝你有這份心,你們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小倩都會好好照顧他們的。”王倩茹低聲道,這或許會成為她永遠的痛,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麵對。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們就不說這些以後的事了,好了,我也該去休息了,不知道大莊主他們準備什麽時候帶我們去見冠雄的師傅呢,真是好期待。”李麗蚌忙轉移了話題。


    “我們就聽他們安排吧,我也很期待這事的,蚌姐,你還要離開嗎?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但叔叔阿姨說過給你們早訂婚就是為了方便你們在江湖行走,留下來陪他吧,算小倩求你了。”


    作為江湖人,大氣的李麗蚌本也沒有多少婆婆媽媽的思想,父母訂婚後就讓她跟著劉冠雄迴師門,事實上也表明他們不會反對她與劉冠雄在一起,可恨的是那天在密室如此主動就過來抱她的劉冠雄竟然從來沒有主動留過她,就算她千想萬想,總不能主動陪劉冠雄睡覺吧,為這事在心底她早恨劉冠雄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被王倩茹拉著,也就半推半就含羞答應了,兩人簡單洗漱後就一左一右陪在醉夢中的劉冠雄身邊睡了,可惜初享齊人之福的劉冠雄則如死人般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許是因為迴到師門讓劉冠雄感到更安全,或者是馬上要去見師傅的興奮,劉冠雄這次比在東海訂婚宴上醉得更深,第二天晚飯時間都過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這時候李麗蚌、王倩茹早就離開大床了,他自然不知道昨晚是由兩個玉人伴他入眠。


    起來洗漱更衣後才基本清醒過來,王黎花、李婷早有準備,在他起來後就開始安排飯食,莊園的飯菜有專門的大廚房做,四大係的菜品都基本可以提供,當然自己要動手也可以,每個院子都有簡易的小廚房,可以自己采買,也可以告訴大廚房準備,不過一般情況下幾個莊主都是讓大廚房送,因為不清楚劉冠雄什麽時候醒來,所以此時四女已經吃過晚飯,但多叫了幾個菜替他留著,王黎花、李婷在小廚房熱一下後就可以吃了。


    劉冠雄吃飯時就發現陪在一旁王倩茹、李麗蚌兩人表情各異,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奇詢問下兩女又故意不說,王倩茹叫他問李麗蚌,而李麗蚌又警告王倩茹不許亂說,劉冠雄樂嗬嗬地將兩女在他麵前玩鬧的美景當作下飯菜,這一頓吃得那叫一個舒服。


    飯後劉冠雄拉著二女去露台品茶看星,王黎花、李婷則收拾飯桌後下樓去了,來這裏後,因為有王黎花、李婷跟著,她們就沒有另外讓桂總管安排侍女,劉冠雄與李麗蚌、王倩茹住樓上,王黎花、李婷則住樓下。


    一左一右拉著兩女的小手,劉冠雄歎道:“我曾經告訴麗蚌恨過蒼天,但東海一行卻讓我明白是我恨錯了。”


    然後他竟然什麽都不顧,就這樣仰頭望著夜空的繁星大喊一聲:“蒼天,我感謝你。”


    這突然的一聲大吼嚇了兩女一跳,她們絕不懷疑劉冠雄這一聲大喊的真誠,但這裏是莊園,是有很多人在這裏住著的,李麗蚌下意識地起身用另一隻手去蒙他的嘴:“你瘋了,別人會聽見的。”


    劉冠雄笑著順勢將她摟坐在自己腿上,又故意像做賊一樣低聲道:“我是瘋了,被這一刻的幸福感覺樂瘋了。” 李麗蚌扭身掙紮了一下,被劉冠雄緊緊抱著也就不在掙紮,羞得把頭埋在他胸前,王倩茹見狀笑道:“蚌姐小心一些,據說瘋子是會傳染人的。”


    劉冠雄順手一拉,將王倩茹也拉來坐在自己另一條腿上:“那我也傳染你。”這於他真是隨意的動作,但這樣同時擁著兩女,真讓他感覺到幸福爆棚,閉上眼喃喃道:“我是真的感謝蒼天把你們送到我身邊,這樣擁著你們,我感到自己擁有了整個夜空,整個世界。”


    兩女都同時被他深情的情話打動,更為感性的王倩茹反手緊摟著他:“我也感謝蒼天讓我能夠這樣陪著你,直到天荒地老小倩亦不會厭倦。”


    李麗蚌也很自然地融入了這個氛圍,她亦反手將劉冠雄、王倩茹抱著,真誠謝道:“麗蚌亦很感謝你們的原諒,差一點我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冠雄哥,你知道嗎?在東海定下我們的婚事後,你將我抱在懷裏的那一刻,我才真的相信已經擁有了你,而不是我自己的夢。”三人就像合起的花蕊一樣圍抱著,這一刻的世界是那麽的安靜,夜空是那麽的璀璨。


    “我們去休息吧,蚌姐也留下來,我們就像昨晚一樣。”安靜終於被王倩茹的低聲打破。


    “昨晚怎樣了?”劉冠雄問道。


    “昨晚蚌姐也陪著你,天亮時我還看見一個裝醉不要臉的人把手伸到了蚌姐的內衣裏呢,嘻嘻。”王倩茹低笑著。


    “要死了,你還敢說。”李麗蚌羞得無地自容。


    對這事劉冠雄還真沒有印象,但想想也讓他激動,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想過,不是不想如此,而是不敢如此想,李麗蚌是東海大小姐,王倩茹更曾經是官家千金,她們會同意這樣陪他?


    “就知道傻傻地笑,昨晚像個死人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冠雄哥,今後這酒真不能如此喝了,你醉酒的樣子我看著難受,而且還傷身。”


    “你當我想啊,但這種時候真不好掃大家的興,我們練武的人偶爾醉酒對身體到沒有什麽,不過我會注意的,走囉,睡覺去。”這一晚自然是春光無限,初為人婦的李麗蚌早上醒來時嬌羞慵懶的美豔令已經準備起床的劉冠雄再一次將她抱在懷裏舍不得放手:“麗蚌,謝謝你,我感到好幸福。”


    “美了你了,蚌姐昨晚都快被你害得起不了床了,花姐她們怕是在樓下等了很久呢,快起來。”王倩茹已經先一步起來,坐在梳妝台前邊梳頭邊笑。


    “你喊倩妹小倩,我也要你叫我蚌兒,還要保證以後不能欺負我們。”


    “我敢嗎?好蚌兒,我保證,堅決保證。” 劉冠雄把頭深埋在李麗蚌秀美的頸項裏,聞著李麗蚌誘人的體香真不願離開。


    三人下樓時,王黎花和李婷果然早就準備好了早飯在等她們,看見王黎花和李婷怪怪的笑容,李麗蚌氣道:“看什麽看,明天我就讓你兩個鬼丫頭嫁人。”


    “小姐,我和花姐可不是鬼丫頭,昨晚姑爺那才是鬼叫,一早就有好多人來院子問呢。”李婷忍不住笑道。


    “都是你害的,自己去給你那些師侄師孫解釋,你們也不能亂說。”前一句是對劉冠雄說的,後一句自然是對王黎花和李婷說。


    王倩茹佯裝吃飯一付你們在做什麽說什麽我沒看見聽見的樣子,但那忍的表情更搞怪,李麗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初為人婦就變得像一個深宮怨婦一樣敏感,也忍不住笑了。


    “那些小子是皮癢了,等會我就去給他們鬆鬆筋骨。”劉冠雄故著大肆道,臉上的賊笑卻滿是幸福。


    飯後劉冠雄出院子後果然有好事的師侄師孫賊兮兮地來打聽消息,結果真的被收拾得那叫一個慘,李麗蚌一整天都沒有敢出院子,隔天出去時還真沒有人敢來問她什麽,林誌威眉飛色舞地給兩個師娘形容了師傅收拾人的霸氣,這小子自然是添油加醋了一番,不過李麗蚌聽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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