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花瑟笙醒來後邊直接迴去了,仿佛隻是睡了一覺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越來越多的事情開始雜糅在一起,理不清也剪不斷。


    換了一襲衣衫後,花瑟笙推開了窗戶,“應風,帶我去西苑。”


    已經有許多天了,她也該去看看洛戰死了沒有,如果沒有死,也該將他放迴去了。


    當然,如果是死了也不會難做,找個會易容的人送進去也成,就說是洛戰吩咐的,沒有人會懷疑什麽。


    去一趟西苑很簡單,更何況她才剛剛從禦書房出來,短時間裏楚江離不會找她。


    便放心的離開了關雎宮,為了以防萬一,花瑟笙將琥珀留在了關雎宮裏。


    惹得琥珀嘟囔著罵了花瑟笙無數次,每次都將她一個人留下,不知道她會害怕的嗎?


    這都是什麽主子,她要罷工!!罷工!!


    沒有什麽友情了!


    可是,琥珀內心如何絕望,也隻能乖乖的守在關雎宮裏,不然主子迴來發現她不在,皮都會給她拔了。


    逶迤的裙擺自走廊上劃過,守著各個門口的白衣見眼前一抹紅色,心底震驚後,猛然跪下,“屬下參見主子。”


    那抹身影並沒有停留,跨過身旁的人直接走走了進去,連餘光都沒有施舍半分。


    “人在哪?”問了一句,花瑟笙麵具下的臉上帶著極其嘲諷的笑意,修長白皙的手摩挲著尾指上的一枚戒指。


    應風召來旁邊的人問了幾句後,道,“主子,這邊。”


    這還是他和廣衍第一次分開這樣久,可是他犯了錯,接受懲罰也是正常的。


    應風從來沒有覺得花瑟笙對廣衍的懲罰有多重,反而覺得她們的手段太輕了。


    隨著應風,花瑟笙慢慢走進了一間密室中。


    那裏麵躺著一個人,蒙上了雙眼,似乎還被人點了啞穴,那道人影枯瘦如骨,仿佛是受到了什麽樣的折磨一般。


    看著對方那模樣,花瑟笙沒有半點兒心疼,隻蹙了蹙眉頭,“帶下去好生收拾,別弄死了。”


    她的聲音很輕,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違背她的話。


    應風行了一禮後連忙將身旁的人趕下去。


    洛戰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大部分隻是因為這幾日太過邋遢看起來有些惡心。


    好半晌以後,花瑟笙坐在主位上,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神色懶庸,“死了?”


    看著對方沒有人說話,花瑟笙不免以為那人已經死了,正打算差人拖下去埋了呢,洛戰忽然爬了起來。


    半支撐著身子,眼睛照例是被蒙上了的,洛戰的眼中一片混沌,動作也十分緩慢,“敢問閣下是誰?”


    花瑟笙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誰,原本嫵媚的聲線清冷了幾分,“問孤?”


    這聲線與她原來的完全不一樣,洛戰根本不可能認出才眼前的人是花瑟笙。


    洛戰在猛然間聽到對方問話後,有幾分迷蒙,他是真的想不到對方帶他來到底是做什麽的。


    前麵幾日的時間,他過的並不好,可是,他不僅不能說些什麽,還必須按照對方主人的想法繼續做事。


    他不想死,便隻有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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