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笙並不在意,伸手將楚江離推開,“有人來了又如何,那要看他有沒有命進來。”


    她的屋子周圍到處都是毒藥,一不小心,可是會穿腸爛肚的,說不定連腦子都會給他爛了。


    “你猜,來的是誰?”花瑟笙問道,她約摸已經猜到是誰了,這大半夜的,也隻有他有那個閑心了。


    他的確是感應到有人來了,不過花花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定是放了毒在門口,“南宮?


    今日他被下了藥,最近與他有仇的也隻有花花,他會懷疑也不足為奇。


    “他估摸著以為是我下的藥。”怎麽可能是她下的藥呢?不可能的,她可是仙女兒。


    雖不是她親手下的,可也差不多了,畢竟藥是她給楚江離的,曉得她頑劣,楚江離失笑,“小妖精。”


    瞧著外麵已經黑的人都看不見了,花瑟笙打了個嗬欠,困了。


    罷了,反正夜色已深她也困了,今日便不和楚江離計較,花瑟笙裹了被子便睡到了裏麵,並不想理會身旁的人。


    她今日累了。


    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楚江離瞧著她眼底的青黛也是心疼,起身將熏香點上,香他已經換過了,不會再有問題。


    將衣衫褪去,隻留下了裏衣,楚江離在床前站了許久才上床。


    ……


    夜色很黑,是殺人越貨時,也是傳達消息最好的時機。


    冥昭站在窗口將手上的鳥兒放了出去,那裏麵,有他這次查到的消息。


    饒是消息有多驚駭,冥昭都不曾露出別的表情,他能感到的,隻有煩躁,他是第一次離開主子這樣久。


    這讓他很不舒服。


    身影逐漸籠罩進了黑夜裏。


    至於皇宮裏有景湛在也沒什麽大問題,他與楚江離相識多年,雖不至於一模一樣,七八分像還是能夠模仿出來的。


    而且丞相景湛經常扯理由不來上朝,朝中的大臣都已經習慣了,從開始的彈劾到現在都已經懶得開口了,於是乎現在上朝這事也便由著他去了。


    所以,沒有人會懷疑是他假扮的帝王。


    “還真是有意思。”景湛把玩著手上的珠子,正靠在桌案上,眼睛一撇看著桌案上還放著一大堆奏章,頓時就開始頭疼。


    真不知道他們家陛下以前是怎麽批過來的,這都快堆成山了,這些朝臣也是,一天沒事找事,屁大點事還要寫個奏章呈上來。


    那些糟老頭子壞的很,就是想累死他吧。


    忽然,一陣風吹過,桌上的蠟燭全部滅掉,窗子外有什麽聲音咕咕叫了幾聲。


    原本平靜的神色立刻變了,景湛扔下了手上的東西,也顧不得其他什麽了。


    他的手都是顫抖的,原本懶散的眸子充斥著血腥,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找——!!”


    陰鷙的眸子中滿是冰冷,如同臘月刺骨的寒風一般,“找不到,你們也別迴來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丟下,景湛頭也不迴的走進了院子裏,許久以後,院子裏傳來了微弱的哭泣聲,可這時候,沒有任何人在意。


    因為他們也不敢。


    上一次有人私自闖進了院子裏,丞相大人可是直接把那人殺了送去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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