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勝看著那支箭連忙伸手接了過來道:“你下去吧,繼續保持警惕,今晚辛苦你們了。”


    李尋南自然是不會客氣的,第一個將那支箭拿了過來,晃了晃道:“這就是佛收笑?”


    蕭安幗皺眉看過去,李尋南手上拿著的,說是箭,離遠了看,更像是一朵花,一朵盛開的細葉八瓣的花。


    但是從上麵那展開的花麵上去看,卻更像一隻蜘蛛,不難想象,若是這東西在進入人體後這樣展開這八個花瓣,會有多麽棘手。


    蕭安幗想到那個機弩的變形,伸手接過來“佛收笑”,琢磨了幾下也沒有找到能夠讓那花收起來的東西,皺眉道:“那是不是意味著,那個女子,是別雲穀的?”


    “可是別雲穀,可是向來不參與朝廷紛爭的啊。”


    “黎家在最初建立的時候,不也是這麽說的嗎?”李尋南頗為不屑地說道。


    朱成勝沉默了一下,低聲道:“那別雲穀,會不會是一個突破口呢?”


    這一夜最終總算是平安地過去了,巡防軍雖有幾人受傷,但並未性命大礙,顧見齊在太醫半夜的小心維護下,也總算挺了過來。


    好好地出去,帶著手上的傷口迴來,可把文蘭給嚇壞了。


    蕭安幗實在不忍看她憂心的樣子,不過想來也瞞不過安國公,在午前安國公叫人來叫她的時候,也隻能任命地過去。


    安國公確認她的手真沒什麽大事後歎了口氣道:“你啊,以後就不要參與這些危險的事情了。”


    “李伯伯這麽說的話,戰場上豈不是更危險?”蕭安幗帶著討好的笑意道,“我以後會小心的,真的。”


    安國公聞言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你長大了,我是管不住了……”


    “李伯伯!”蕭安幗無奈,連忙湊過去將自己遇到那女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好扯離安國公的注意。


    後者聽得認真,在蕭安幗講完後有些意味不明地問道:“你說的是,你覺得你見過的,別雲穀的人?”


    “是啊。”蕭安幗點了點頭,“用的武器似乎叫佛蓮笑,還有佛收笑?”


    她看著安國公似乎不停翻湧著什麽情緒的眼睛,不解地問道:“李伯伯,這個人,你認識嗎?”


    安國公聞言迴過神來,露出來淡淡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什麽人?”蕭安幗連忙問道。


    安國公卻搖了搖頭道:“等日後確定了,我再告訴你不遲。”


    “哦。”蕭安幗也不是非要從安國公這裏知道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自己窩在旁邊,看著安國公整理公務,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李尋南毫不體貼地叫起來吃午飯的時候了。


    她看著精神百倍的李尋南,不解地問道:“你不累嗎?”


    李尋南轉頭看著她道:“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蕭安幗不解。


    李尋南抬手指了指她受傷的右手道:“好奇你怎麽吃飯。”


    “……”


    蕭安幗左手拿著勺子,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尋南抬筷子夾了塊肉送到她麵前道:“來來來,叫聲好聽的,哥哥喂你吃,嗯?”


    蕭安幗看了他一眼,拿著勺子將他筷子上夾著的肉按到了自己的碗裏,用勺子戳了幾下,帶著米飯一塊喂到了自己嘴裏。


    李尋南看著她的樣子,朗聲笑了笑後隻能低頭問道:“還要吃什麽?”


    蕭安幗將嘴裏的咽幹淨,冷漠地說出來一個字:“肉。”


    李尋南又是莫名地笑得前仰後合,好一會兒才忍著笑意又給她夾了一塊放到碗裏。


    一頓飯吃得不如氣得飽,蕭安幗終於放了筷子後,卻見到李尋南很是有模有樣地問道:“郡主要喝水嗎?累了嗎?要歇息嗎?”


    蕭安幗瞬間又消了氣,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道:“要你話少一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李尋南看著沒有絲毫困意,不過或許是手上的原因,蕭安幗卻是真的困了,但是在屋子裏睡到半晌的時候又猛地身子抖了一下驚醒起來。


    守在不遠處的文蘭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道:“怎麽了,郡主,又做噩夢了嗎?”


    蕭安幗平複著唿吸,擺了擺手道:“沒有,隻是忽地想起來一些事情。”


    “什麽事啊?”文蘭給她擦著汗道。


    蕭安幗接過來帕子無奈道:“今天,可有在外麵聽到什麽傳言?”


    文蘭現在已經學會有意無意地去探查一些消息了。


    “有呢。”文蘭從一邊到了水遞給蕭安幗道,“聽說城外聚了一幫什麽百姓軍,說是如果陛下答應胡人的求和,就要造反呢。”


    “嗯,還有嗎?”


    “還有……”文蘭想了想後道,“還有燕小姐,今天在京城中被人欺負了。”


    “被欺負了?”蕭安幗挑了挑眉,這京城中,還有人敢欺負燕大小姐?


    “是呀,”文蘭帶這些笑意顯然是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說起來也確實奇怪,燕小姐單單是走在路上,就被人扔了雞蛋。”


    “哦,查出來是誰了嗎?”蕭安幗抿著茶,挑了挑眉問道。


    “燕小姐當場就羞憤地離開了,哪有人去查啊,怕是等她迴家告訴自己父親了,再帶著人過來,在就晚了。”文蘭道。


    “隻是扔了一下雞蛋?”蕭安幗說罷又覺得這話的意思不太對,又解釋了一句道,“沒有說些什麽?總要有個原因吧?”


    “我問啦,有人說是有女子罵她些不好聽的,也有人罵她,說她父親是奸佞,”


    “奸佞?”蕭安幗皺了皺眉,想到了那顧見齊身上的信封,真有人想對付燕太傅?


    到底為什麽呢?


    文蘭連忙點了點頭道:“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不知道扔雞蛋的人是誰,也不好查出來啊。”


    “不管怎麽說,要是因為父親的罪責遷怒燕小姐,那燕然也真是無妄之災。”蕭安幗對這種做法還是有些厭棄的。


    “那,要我再去打聽一下嗎?”文蘭看蕭安幗的樣子問道。


    蕭安幗擺了擺手:“算了,現在去查,和燕太傅事後去查,也沒什麽不一樣,這種暗中的小把戲,怕是查不出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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