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南愣了一下,連忙將顧見齊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複又道:“王爺怕不周全,想讓我去幫忙。”


    “等一下,我也去。”蕭安幗怔怔地讓李尋南走出去幾步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跟上叫道。


    “你去做什麽?”李尋南嘴上說著,卻也沒攔她,等著人將蕭十八拉過來才翻身上馬,領著朝顧府去了。


    “顧大人受傷,我當然要了解一下。”蕭安幗沉聲道,“不過先前看不慣顧大人的,還是太子的人,現在又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不知道,不過陛下已經交給巡防軍了,等我們到的時候,齊伯爺他們,應該已經查到一些了吧。”


    李尋南還是很相信自己好友的能力的。


    “嗯,也是,”蕭安幗想了想道,“那讓你過去,應該是去保護顧大人的吧。”


    “是啊,他們害怕兇手會在今天再次動手。”


    “就算動手,恐怕兇手也想不到,他們會麵對的竟然還有安國公府一份吧。”


    “你這話說的,好像若是真讓他們成功了,那倒是我的辦事不力了?”李尋南嘖了一聲道。


    蕭安幗聞言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顧府不大,布防起來也很是方便,再加上李尋南還有齊伯爺對這事情可是都不陌生。


    外鬆內緊,滴水不漏的防衛安排起來自然是極快的。


    至於朱成勝,聽說是去刑部了,但是半天都沒有迴來,直到下午的時候,幾人才終於將他等了過來,見到的就是一張臉色黑到可以滴墨水的一張臉。


    朱成勝可是少有這樣真正生氣的樣子,幾人對視了一下,露出些許驚愕。


    最終還是李尋南率先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這麽生氣?”


    朱成勝坐過來,端起來蕭安幗剛倒了的茶水飲盡,才出了一口氣道:“刑部失火了。”


    “什麽?”


    幾人驚唿之後,蕭安幗便攥了攥手指道:“這麽看來。顧大人,是查到了什麽東西吧。”


    “對,”朱成勝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好在火勢不大,被禁軍及時製止,也沒出什麽亂子,雖然也燒掉了不少東西,但是暫時也沒辦法統計出來。”


    “縱火的人呢?”


    “不知道,隻是在周圍不遠,找到了一個太監的屍體,被人割喉了。”


    “被割喉了。”李尋南擰起來眉頭,沉聲道,“那便是宮牆之內,尚有其他勢力了?”


    “那,可有知道,顧大人最近到底在查什麽案子嗎?”


    朱成勝搖了搖頭:“不知道,顧大人,恐怕隻是私底下在查,並沒有動用刑部的力量。”


    “他就,什麽都沒有說過嗎?”李尋南不覺得,搖了搖頭道,“你仔細想想,顧大人是聰明之人,既然私下查案,也定然知道這案子可能會讓他遭到此罪,他真的會不留一個後手嗎?”


    朱成勝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這話是這麽說的,但是現在,不就是沒有其他發現嗎?”


    四個人陷入了沉默,正坐著旁邊走過來一個人道:“伯爺,王爺,顧大人身邊的書童,說是要事情要稟。”


    “顧大人身邊的書童?”朱成勝挑了挑眉,招手道,“讓他過來吧。”


    過來的書童手裏捧著一件衣服,上麵沾染著鮮血,看樣子應該是顧見齊受傷的時候穿在身上的,朱成勝問道:“你有事情要說?”


    書童有些怯怯地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衣服托到他的麵前道:“這是顧大人的外套,我,剛剛收拾的時候,在內側發現了一個暗袋,裏麵似乎有東西。”


    “是什麽?”


    “我,我沒敢動。”書童連忙說道。


    朱成勝伸手將衣服拿過來,翻到裏麵,在胸口的地方,果然縫著一個暗袋,大約巴掌大,摸上去裏麵似乎的確藏著什麽。


    李尋南伸手問旁邊的人要了把匕首,遞給朱成勝,後者接過來後愣了一下。


    蕭安幗歎了口氣伸手道:“我來吧。”


    朱成勝連忙點了點頭將衣服遞過去,他的確是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裏麵的東西也毀了。


    蕭安幗拿過來匕首,從頭上拔了個簪子,在暗袋的周圍挑起來一個線頭,看了一會兒道:“這線腳歪歪扭扭的,恐怕真是個男人縫上去的。”


    “恐怕?”幾個人不解,還能有別人不成?


    一邊說著,她將線頭挑起來,然後拿匕首隔斷,將線小心地抽了出來,這男人縫的針腳,還真是好拆得很。


    將上麵還浸染著血液的方布拿下來,露出來的是幾個折疊起來的信封,但是其中有一部分已經染了血液了。


    蕭安幗沒動手,看著三人各拿了一封拆開去看,才皺眉道:“顧大人,真覺得重要的東西,藏在身上,是最好的嗎?”


    李尋南拆信封的手頓了一下,明白過來道:“也是,萬一他根本沒活著迴來,而是死在當場,被人搜身了怎麽辦,這可不薄,一摸就能夠知道裏麵有東西吧?”


    蕭安幗又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書童,皺眉道:“而且既然在胸口,怎麽治傷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嗎?”


    “你是覺得,這是有人後來才藏進去的?”齊伯爺道。


    “一會兒問問太醫不就知道了?”朱成勝說道最後,聲音卻低了下去,顯然是自己把自己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怎麽?不能問太醫嗎?”


    “最先來給顧大人治傷的,是顧府自己請的大夫。”朱成勝解釋道。


    “那,那個大夫呢?”


    齊伯爺搖了搖頭道:“那個大夫我今天中午的時候,也已經問過了,他沒什麽奇怪的,也的確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那如果這封信真的不是顧大人自己縫進去的,那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李尋南皺著眉問道。


    但是說到底,這都是建立在一個還沒有被正式的猜測之上的,幾個人也不過是胡亂推測罷了。


    “如果真是別人後來放進去的,能接近他,又有這樣的機會,做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呢?”


    朱成勝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與其現在就討論這些,不如先看看這裏麵寫了點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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