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身似盒子。麒麟剪刀,八個釵子。”瀧澈漫步走在百花爭豔的禦花園裏,隨手摘過一隻燈下掛條。嘴角微勾,笑得有些漫不經心。“螃蟹!”


    “戰王爺!好生厲害!”出題的某貴女掩臉嬌笑,害羞地偷瞧了他幾眼。


    都是一些十三四歲小娘子出的謎題,自然是難不倒這兩位智力過人的大人物。兩人不過隨便走走,已然將所有題目猜個大半。公主們一算數目,發現竟是誰也不少誰一題。


    “三皇子,就這些小娘子出的題目恐怕難不了我們倆,比之無趣!”瀧澈又答完一題,忽感無趣。轉而走到三皇子和白雲身邊,笑的十分隨意,一雙眼睛卻直直盯著白雲。“今夜宴罷,恐時辰尚早,不如轉迴本王府上,咱們比些有趣的如何?”


    三皇子也就是麵具男,要笑不笑地看了瀧澈一眼,將手裏剛拿到的一張新謎題,遞給身邊跟隨斥候的侍女。


    “如此甚好!”


    遂,幾人走迴宴上,與皇帝扯了些家國閑事,又灌了幾杯水酒。時光漸逝,宴上菜色酒水皆涼,已然接近尾聲。


    “都散了罷!安公公!送燕國三皇子以及眾使臣迴使臣館好生休息!”


    話罷,皇帝與德妃首先離席,而瀧澈和燕國三皇子,以及朝中眾大臣等也各自出宮。


    瀧澈滿心抑鬱地坐馬車迴了戰王府,燕國三皇子自然是帶著未婚妻,領著使團迴去使臣館休息。


    月兒緩緩偏斜,夜正到深處。


    迴府後,瀧澈便立即讓葉越在書樓三層點上燭火,備下碳火茶水以及點心。自己則獨自站在屋頂,迎著冷風靜等人來。


    一隻黑色的九尾狐輕巧地跳到他腳邊,軟綿綿的趴在屋瓦上。九條尾巴無力都搭在身後,一副哀弱模樣。


    “月兒懷孕了!”


    胭脂樓的聲音有些嘶啞,悶悶得難受。


    “那男人是誰?”


    “你問她自己去!”


    瀧澈低頭厭惡地看向他,麵色陰鬱。他對狐狸精這種事物向來反感,主要是它們太過騷臭。


    雖然,以胭脂樓的修為已脫離了狐臭很多年,但瀧澈依舊厭惡。


    “……!”胭脂樓此時也沒心情和他鬥嘴,隻蔫蔫的趴著。


    這一趴就趴到月亮落山,天邊升起朝霞。


    許是麵具男有心拖延,瀧澈在屋頂上等了一夜,也未見他來。


    就在太陽爬上山頭,瀧澈以為他再不會出現時,他卻慢悠悠的出現在遠處的屋頂。然後,一個縱躍,翩翩然地落到瀧澈身前不遠的屋瓦上。落腳無聲,顯然修為是極高的。


    “久等了!”


    麵具男已然變迴了原來模樣,一襲黑底織金的廣袖長袍,一副囂張的黃金麵具。


    “昨夜的燕國三皇子是你?”


    瀧澈並沒有因為等了一夜而惱怒,相反,他很平靜。因為,心理戰術本就是他慣用的,自己自然有免疫力。


    既然,麵具男覺得一個慕容鼎比不上白雲的價值,那麽他一定不會對她做過分的事。因為賭徒都不會允許一切會讓籌碼身價跌落的事情發生。


    “是我……,你看起來並不意外!”


    “你身上有魔氣!燕國三皇子我見過,不過是個沒靈根的凡人。昨夜,若真是他,我早便去將白雲搶了迴來!”


    瀧澈身姿筆挺地站在屋頂上,那一身絕世清華世間難有。更將腳邊那隻死氣沉沉的九尾天狐,襯托地越發頹廢。


    “看來,你修的是清龠宗正統天罡正氣啊!反應如此靈敏!”麵具男低低一笑,滿身地邪魅。“而且,昨夜就已看清事態,看來,鬥智的話,本尊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自小玩遍陰謀,小小手段不在話下。”


    瀧澈語氣很平淡,似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有點意思!那……本尊直說便好……。”


    “……說!”瀧澈冷冷地望著他,目光漸漸凝重。若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偽君子,那好對付。若是個陰謀用到底的陰謀家,那也不會太難纏。偏偏這人兩者都不是,他聰明,很聰明。知道在計謀上沒有勝算,就直接了當。因為,他很有自信,他很強。


    武力上深不可測,讓瀧澈覺得自己或許也不他的對手。


    “本尊要月國!”


    “月國不過是一塊彈丸小地,你一魔人,要之作何!”


    “給本尊未出世的孩兒送份禮物罷了!放心,他注定隻是個凡人,沒有半點修魔資質。”說到這裏,麵具男的語氣有些悵然。“因為她的母親,隻是個沒有修仙資質的人類!”


    “魔族天生就能修煉,就算半魔也一樣,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瀧澈冷哼,完全沒有相信他的話。


    “你信不信本尊無所謂,反正,白雲還在本尊手裏!你既願意破心魔誓救她,本尊就不信你會不在意她!”


    麵具男嘿嘿一笑,揚手在虛空隨意一抓。頓時,那處虛空產生了一陣扭曲,一身翡翠綠衫的白雲,瞬間就被他從另一空間憑空扯了過來。


    瀧澈見此一驚,這一招可不是尋常金丹修士能做到的。這分明是化神期修士才能通曉的空間術,和瞬移有著質的差距。


    雖然,人間界有天道製衡,但有些因天道而領悟出的特別術法卻可以用。這些術法普遍都是輔助性,所需靈力不多不會超過金丹期的極限。


    “原來是化神期的前輩!”


    瀧澈心下微沉,抬眼細細望著被扯過來的白雲。


    此時,白雲已經昏睡,應是被他動過手腳。麵色略微發白,軟軟地倒在麵具男懷裏。


    “本尊的孩兒確實是個凡人,這點毋庸置疑。孩子的母親如今就在月國皇宮裏,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麵具男手一揮,將昏睡的白雲丟向瀧澈。挺身站在屋頂上,略顯孤寂的遙望著皇宮的方向,神色怔然。“她還不知道本尊的身份,也不知道懷了本尊的孩子。以為曾經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夢罷了!”


    “……!雲兒?”


    瀧澈接過白雲後,馬上緊緊將人擁進懷裏,卻發現她竟是渾身冰冷,氣息十分微弱。頓時一股怒氣衝天而起,衝著麵具男怒吼。


    “你都對她做了什麽?”


    “沒什麽!下了點藥而已。在你沒把月國江山拱手讓給本尊之前,她都將不能結成元嬰罷了。”麵具男依舊是一副落寞的望著皇宮,不過說話的口氣卻越發的冷了。“對了!壽命也隻有二十年了!如果,在二十年內服食解藥,然後再衝擊元嬰,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


    “二十年?你見過幾個人能從個修真菜鳥直接修成元嬰的?”


    本來毫無精神的胭脂樓忽然炸毛蹦起,惡狠狠的瞪向麵具男。顯然,有人愛屋及烏了……,白雲可是冷月兒的好姐妹來著……


    各種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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