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白了他一眼,道:“免費的還這麽挑剔,以前你們付錢的時候,連聲音都不變,我看你們也高興得屁顛屁顛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布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現在畢竟是神仙了嘛,檔次要求肯定要高一點!”


    胖三道:“神仙還活得這麽狼狽?人家神仙都是越活越風光,而你們,好像越活越落迫啊?”


    布休道:“你懂個毛,這叫憶苦思甜!”


    胖三道:“那你現在甜嗎?”


    布休道:“當然甜,馬上我們就下去作威作福了,想想都甜蜜蜜!”


    薑小白道:“現在還不能下去,現在下去對方肯定要起疑心,我們夜裏下去,還要繞到邊上下去!”


    布休便道:“那好吧!那就忍一會再騷!”


    幾人就在石壁的平台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天黑,同時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畢竟跑了一天一夜,又差點失身,累得夠嗆。


    天一會就黑了,薑小白一直等到夜深之時,萬籟俱寂,才站了起來,把查理和胖三收進乾坤袋,但布休風言陳靜儒則收過了儲物鐲。


    薑小白施展壁虎遊牆功,沒有直接下去,而是緩緩向山的側麵遊去,無聲無息,由於身處雲霧之中,又是夜裏,四下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所以小心翼翼。


    一直遊了一個時辰,終於繞到了山的側麵,又向前遊了一陣,才折而向下,從雲霧裏鑽了出來,原以為,這裏荒山野嶺,也沒有那些會發光的花花草草,雲霧之下肯定也是一片漆黑,結果卻不是,由於在黑暗裏待久了,隻覺遠處的花草,光芒強烈,五顏六色,像一片燈海,把一線峽這裏也映得明晃晃的。


    薑小白探頭看了看,就見不遠處果然有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坐在地上,大部分的人都在打盹,隻有一個人是站著的,正在東張西望。相隔一裏地,這樣放哨的人還有一堆,看來真的把整座山都圍了起來。


    薑小白沒敢直接向下,那樣被看清,就有些解釋不清了。他又迴到雲霧之中,往前遊了了一陣,就發現山體上出現一個背光的凹槽,從山頂一直延伸到山腳,薑小白就順著凹槽躡手躡腳地遊了下去。


    夜很靜,靜得薑小白都不敢唿吸。


    終於,薑小白雙腳落地,豎耳聆聽了一下,好像沒有被發覺,外麵依舊靜悄悄的,薑小白便把布休風言陳靜儒三人煞了出來。


    四人沒有說話,由於人站在背光的凹槽裏,連眼神都沒法交流,但四人配合久了,非常有默契,薑小白這時從凹槽裏走了出去,其餘三人立馬跟上,跟他走成一排。


    四人向靠近的那個哨點走了過去,剛走了十幾步,放哨的那個人就看見了他們,大叫一聲:“什麽人?”


    坐在地上打盹的那幾人立馬驚醒,一下就跳了起來,煞出兵器就衝了過來,相鄰那幾個據點也聽到了聲音,都從睡夢中驚醒,衝了過來。


    離得最近的那八個人還沒靠近,他們就傻眼了,來人竟是四大仙尊,幾人都怔住了,連忙收起兵器,動也不敢動。


    附近的兩個哨點的人這時也跑了過來,三個哨點的人站在一起,手足無措。


    薑小白四人就緩緩走了過來,二十幾個哨兵一起抱拳道:“見過仙尊!”雖然他們心裏有些疑惑,看四大仙尊的方向,好像是從山上下來的,他們怎麽會在山上呢?但這些他們也不敢問,也沒必要問。


    薑小白這時冷冷道:“彭郎呢?”整個二十八星宿,進來兩萬多人,他能叫上名字的,也就隻有彭郎,因為他是總負責人,進來之前,幻依給他介紹過。


    其中一名哨兵迴答道:“師叔正在一線峽!”


    薑小白道:“在一線峽幹嘛?”


    那名哨兵當然不敢說正在睡覺,便道:“弟子也不知道,弟子們一直待在這邊。”


    薑小白道:“讓他滾過來!”


    那名哨兵應了一聲,匆匆向一線峽跑過,這裏離一線峽不遠,盞茶功夫就到了。


    彭郎正在睡覺,由於夜深露重,所以他睡在帳篷裏,本來白天還想著,這個帳篷派上用場了,可以用黃發美女在裏麵滾一滾,但此時,他隻能抱著枕頭。


    那名哨兵這時衝到帳篷前,急急叫道:“師叔,師叔……”


    彭郎陡地驚醒,把頭伸出帳篷外,以為是有了美女的消息,急道:“是不是那幾個婊.子下山了!”


    那名哨兵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幸虧四大仙尊離得遠,沒有聽到,要不然被罵成婊.子,估計能把這家夥捶死。咽了口口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四大仙尊來了!”


    彭郎頓時睡意全無,大驚失色,道:“我師父來了?”


    那哨兵點頭道:“四大仙尊都來了!”


    彭郎遲疑道:“他們怎麽會來?”


    那哨兵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們要見你!”


    彭郎一下就從帳篷裏鑽了出來,把帳篷收進儲物鐲,由於他們的修為受到壓製,私空間用不上,隻能出不能進,所以人手一個儲物鐲。這時急道:“他們人在哪?”


    那哨兵就指了一下,道:“就在前麵,不遠!”


    彭郎急道:“快帶我去!”


    在哨兵的帶領下,彭郎一刻也不敢怠慢,腳步匆匆,同時心裏特別疑惑,他們怎麽來了?不是不合規矩嗎?


    一會功夫,彭郎就走到了四大仙尊的麵前,特地留意了下,確實是四大仙尊,一點不假,連忙彎腰抱拳道:“見過師父!見過三大仙尊!”


    薑小白冷冷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彭郎心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但他沒敢問,迴答道:“迴稟師父,每屆蟠桃大會,我都會守在這裏,這裏易守難攻,而且這裏屬於蟠桃穀的腹地,兄弟們在外麵遇到危險,我這裏也方便接應!”


    薑小白上前一步,二話沒說,伸手就扇了他一耳光,彭郎雖然和他修為相當,但也不敢擋,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半邊臉馬上就腫了。


    薑小白怒斥道:“還敢撒謊?”


    彭郎一臉委屈,捂著臉道:“師父,我沒有撒謊啊!”


    薑小白目露寒光,冷冷道:“還敢嘴硬?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進了穀一直就在追女人吧?守在這裏,也隻是在守那幾個女人,是也不是?”


    彭郎心下一沉,臉上就露出惶恐之色,看來自己被出賣了,怪不得四大仙尊會趕過來,原來是不放心他,生怕他為了女色而誤了大事!同時他心裏也有點委屈,雖然師父說得不錯,他確實一直都在追女人,但這也是順帶之舉,並沒有誤了大事啊!但他也不敢承認,連忙跪了下去,狡辯道:“師父冤枉啊,雖然確實有幾個女人跑在我們前麵,但我們不是在追她們,隻是剛好跟我們一路,弟子心裏想得全是蟠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薑小白就指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咬牙道:“死到臨頭還嘴硬,要不要我把這些放哨的叫過來對質一下?問問他們為什麽守在這裏?”


    彭郎哪裏敢對質?嚇得瑟瑟發抖,也不敢再狡辯了,急忙磕頭求饒道:“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薑小白就指著他道:“要不是看你是我的徒弟,我就一掌斃了你,沒出息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彭郎急忙磕頭道:“弟子該死,弟子該死!”


    薑小白怒道:“起來吧!”


    彭郎就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喘!


    薑小白道:“跟我來!”


    彭郎應了一聲,就跟著“四大仙尊”向一線峽走去。


    穀口還站著不少弟子,他們已經知道四大仙尊來了,本來還有不少人在睡覺,這時都站得筆直。


    薑小白這時轉身看著彭郎,態度也緩和了許多,打一巴掌給一顆糖,道:“這個地方選得不錯!”


    彭郎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在諷刺他,也不敢高興的太早,隻能本分地答道:“每次蟠桃大會,我們都會選這裏做我們的大本營!”


    薑小白道:“知道為什麽我們四人會偷偷溜進來嗎?”


    彭郎搖了搖頭,道:“弟子不知!”


    薑小白道:“因為我們在外麵得到消息,今年的那些守護仙宮會變得非常強大,我怕你壓不住陣腳,才過來給你們壓陣的!”


    彭郎遲疑道:“他們不是跟我們一樣的修為嗎?怎麽會變得強大?”


    薑小白道:“因為他們變通了,這三萬年來,凡是有資格參加蟠桃大會的人,天天都在操練養氣境才能用到的劍術,嫻熟無比,同等修為下,可以以一當十,所以我怕我們二十八星宿這一次會兇多吉少!”


    彭郎道:“師父不用擔心,剛進來的時候,我們也曾追殺了玉真門,沒感覺他們有什麽厲害之處,整體感覺跟三萬年前差不多!”


    薑小白瞪了他一眼,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不是呢,這個後果你來承擔嗎?”


    彭郎急忙抱拳道:“弟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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