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大王點頭道:“那就好,那不用死得那麽快!”


    薑小白道:“但他終究難逃一死!”


    秋名大王道:“活個三兩天不成問題,你現在想救他,隻有一個辦法!”


    薑小白道:“什麽辦法?”


    秋名大王道:“你幫我奪迴秋名山,我幫你救出你的朋友!”


    薑小白道:“你有百萬人馬都奪不迴秋名山,我能有什麽辦法?”


    秋名大王道:“這跟往生之門裏的生死局一樣,你會有辦法的!”


    薑小白道:“那你能不能先幫我救出我朋友,我再幫你奪迴秋名山!”


    秋名大王道:“兄弟,我不是跟你談條件,如果我奪不迴秋名山,我就沒有能力救出你的朋友!”


    薑小白怔道:“為何?”


    秋名大王道:“十萬年前,我秋名大王雖不敢說縱橫長空大陸,但在這長空大陸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哪裏像現在,像癟三一樣無家可歸,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麽這麽牛.逼?”


    薑小白道:“為什麽?”


    秋名大王道:“當年我的手上有一個法寶,名曰混元鏡,這鏡子可厲害了,照到誰,誰的修為立馬降一個境界,合鬥變花鬥,花鬥變三色鬥,像你這種修為,隻要一照,立馬變成黑鬥!”


    薑小白道:“所以你迴秋名山要取這件法定?”


    秋名大王道:“不,當年我出事的時候,野豬嶺的野豬大概剛剛發跡,因為離秋名山比較近嘛,知道我手上有混元鏡,所以我們剛出事, 他們就潛入秋名山,盜走了混元鏡,現在這麵混元鏡就在豬妖婆的手上,所以那些野豬割據一方,雖然很討厭,但也無人敢惹,囂張程度直逼我當年哪!你想去救人,就你這點修為,不照都寒磣,如果被人家用混元鏡一照,立馬變成黑鬥,人家殺你不跟殺小雞一樣?”


    薑小白想了想,道:“那既然混元鏡在豬妖婆的手上,那你更應該去野豬嶺奪迴混元鏡啊,你去奪秋名山幹嘛?”


    秋名大王道:“這也正是我糾結的地方,所以迴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野豬嶺和秋名山之間徘徊,既想去野豬嶺奪迴混元鏡,又想去奪迴秋名山,真的好糾結!”


    薑小白道:“那你奪秋名山究竟有什麽用?”


    秋名大王就在眉間亮出七顆星,每一顆都是七彩流轉,花鬥七品。便指著對薑小白道:“兄弟你看!”


    薑小白道:“我知道,你不用顯擺!”


    秋名大王急道:“我哪裏是顯擺啊?我是在哭窮啊!我告訴你,在出事之前,老子可是合鬥七品,就快突破尊鬥了,結果想強.奸神,被神給懲戒了。”


    薑小白道:“是神剝奪了你的修為?”


    秋名大王道:“我跟你說哦,神跟人就是不一樣,人就斤斤計較,而神不但胸大,胸懷也大,真的是有容奶大,雖然我想強.奸她,換作普通凡人,早把我們殺得一幹二淨,哪有活路?但她卻沒有,也沒有把事情做絕,還給我們留了一點修為,給我們防身,其餘修為都被她封印在一塊石頭裏,神跟我們說,等我們迴來以後,隻要找到這塊石頭,打開封印,我們的修為就可以全部恢複!”


    薑小白道:“這塊石頭就在秋名山上?”


    秋名大王拍手道:“你真聰明,一猜就著。”


    薑小白道:“豬也猜得著!”


    秋名大王道:“秋名山上有個湖,名叫秋名湖,很大很大,深不見底,那塊石頭就扔在湖裏了,我們之所以要奪迴秋名山,就是要找到那塊石頭!”


    薑小白道:“那你們去湖裏把石頭取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秋名大王道:“你以為那麽容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秋名山已經被人霸占了,霸占那個人就住在湖裏,修為深不可測,大概是蛟成的精,就快化身成龍了,是個老頭,脾氣特別古怪,我們去過好幾趟,跟他好說歹說,但他根本不講道理,我們去一次就打一次,打得我們滿地找牙!”


    薑小白道:“沒有殺了你們?”


    秋名大王道:“那倒沒有,這個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好像不愛殺人,但最後也煩了,警告我們,如果我們再去煩他,他就要殺人了,所以幾年了我們都沒敢再過去。”


    薑小白道:“你們修為恢複了就是豬妖婆的對手了嗎?”


    秋名大王道:“那當然。俗話說,踏入問仙境,一品一步天,何況我要上去一個境界呢,而且是百萬人一起上一個境界,那效果你就別問了,足以踏平野豬嶺!”


    薑小白想了想,道:“那老頭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秋名大王道:“深不可測!”


    薑小白道:“知道他的來曆嗎?”


    秋名大王搖頭道:“不知道!”


    薑小白道:“那我哪裏有能力幫你奪迴秋名山?”


    秋名大王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薑小白長歎一口氣,道:“好生棘手!”


    秋名大王道:“我都已經棘了二十幾年的手了,愁死我了,不過看到了你,我就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薑小白想了想,道:“我要好好想想,究竟去哪邊劃算?”


    秋名大王急道:“兄弟,不是我恐嚇你,野豬嶺你現在真的不能去,去了必死無疑,秋名湖那個老頭雖然討厭,但他不喜歡殺人,以你的腦子,保住小命肯定沒問題!”


    薑小白不為所動,眉頭緊蹙,陷入沉思。


    浪浪山。


    布休就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是遭了報應,在償還上輩子欠下的肉債,要不然命不會這麽苦,老婆長得醜也就罷了,好不容易又有女人看上他了,沒想到比老婆還要醜,最令他不能忍受的,還是一頭豬。想自己上輩子多風光,連夷雙那樣的美人都沒放在眼裏,竟也舍得拋棄,現在想想,真的是作孽啊,怪不得這輩子要遭此報應,一個漂亮女人玩不到,上次好不容易玩到一個,還是鬼修,想想都不寒而栗。


    二丫跟布休談好條件以後,原以為布休會跟以前的男人一樣,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小姐,爭取早日脫困。哪懂布休雖然心裏有氣,卻並沒有亂了分寸,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經涼了,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連飲七八杯,直把茶壺喝得空空如也,才把壺放下,口中嘖嘖有聲,臉上反而沒有了起初的驚慌之色。


    既然是自己作的孽,就打落牙齒往肚裏咽吧!


    二丫默默看他喝完,見他依舊無動於衷,便道:“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啊?”


    布休道:“反正還有三天時間,緊張什麽?”


    二丫道:“今天快過去了,還有兩天時間了!”


    布休道:“反正還有兩天時間,緊張什麽?”


    二丫道:“你是不是沒有信心?沒有信心我勸你還是自己抹了脖子,我也很忙的!”


    布休白了她一眼,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懂啥?”


    二丫道:“但你不急連冷豆腐都吃不到!”


    布休道:“你哪來那麽多話?如果我沒猜錯,你家小姐是讓你來侍候我的吧?”


    二丫冷哼一聲,道:“你想得美,讓我侍候你,做夢吧你?”


    布休道:“去給我打兩桶水,我要沐浴更衣!”


    二丫起身道:“好的!”起身就出門打水了。


    布休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一個死丫頭還嘴硬?你還嫩著呢!”


    一會功夫,二丫果然端來一桶水,雖然是女人,畢竟野豬底子厚實,力大無窮,直接把洗澡桶端了過來,竟是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


    二丫把洗澡桶放下,便道:“你洗吧!”


    布休揮了下手,道:“不準從門縫裏偷看哦!”


    二丫冷哼一聲,道:“你想得美!”說完就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布休洗完澡,美美地換了一身新衣服,梳理了頭發,也不倒髒水,見屋裏有個搖搖椅,便自己搬了出來,放在簷廊下,人就躺了上去,閉上眼睛緩緩搖了起來,悠閑自得,若不是隔壁房間鼾聲如雷,估計一會就要睡著了。


    二丫看得眼都直了,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道:“你幹嘛?”


    布休閉著眼睛道:“搖一搖啊!”


    二丫咬牙道:“你找死?”


    布休笑道:“拉倒吧你,我又沒逃跑,沒有你家小姐命令,你是不敢殺我的!”


    布休此時很自戀,真以為人家小姐對他一見鍾情,所以有恃無恐。


    不過他歪打正著,雖然朱瓊花沒有對他一見鍾情,但沒有朱瓊花的命令,二丫還真不敢無故殺了他。


    二丫指著他怒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布休道:“把我的洗澡水倒了!”


    二丫道:“哦,好的!”轉身就進了屋,把澡桶又端了出來,澆在兩旁的花圃裏。


    布休依舊緩緩搖著椅子,道:“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等我追到你家小姐,讓她給你買兩套新衣服,你看你穿的,沒有一點氣質!”


    二丫冷哼道:“我樂意!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就你這副德性,我估計你肯定活不過兩天,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家小姐下了命令,你就變成花肥了。”


    布休嘴角帶著笑意,幽幽說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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