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山主均是一驚,白漠部落的地下埋有寶藏的傳說已經不是秘密,可以說是路人皆知,要不然白漠王當時過來時,也不會主動告知薑小白了。但大家也隻是把這個當作傳說,沒人會在意,真若有寶藏的話,早就被白漠部落的人給挖了!


    禹山主明顯就有些激動,說話都結巴了:“寶……寶藏?難……難道這個傳說是真的?難道這裏是寶藏的入……入……入口?”


    掌孤燈點頭道:“應該是!天現異兆,必有奇寶問世!”


    禹山主咽了口口水,道:“什麽奇寶?”


    掌孤燈道:“哪我哪裏知道?”


    東南山主道:“肯定是絕世奇寶,不是神器就是仙器,要不然不會冒那麽大的光。”


    禹山主道:“那現在肯定有人在下麵挖!”


    掌孤燈看了眼路問蒼,點了點頭道:“路問蒼今天說話遮遮掩掩,虛虛實實,半真半假,你看我們現在都很激動,但他臉上卻很冷靜,一點都沒有發現寶藏該有的興奮,說明他心裏是一肚子的數。他說的沒錯,白漠王和薑小白現在肯定在地下,不過不是去尋仇的,你想啊,白漠部落的小孩全部寄養在外麵,估計有幾萬年沒有小孩死在什麽怪物的手上,哪裏還有仇恨?我說他們為什麽費盡心機把薑小白擄了過來,原來竟然是為了地下的寶藏,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什麽白漠王和十二大酋長一起下去了,別人下去他們不放心啊!”


    八大山主深以為然,齊齊點頭,不禁對這個掌孤燈刮目相看,真的是心思縝密,常人不能及,選他做老大倒是沒選錯人。


    掌孤燈這時看向路問蒼,道:“路兄,我分析得對嗎?”


    路問蒼冷笑一聲,道:“我說不對你又不信,何必問我?”


    禹山主道:“就是,掌兄,何必問他,他現在水著呢,哪裏有實話?我就問你,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人家在下麵挖得火熱朝天,但我們卻是下不去的,隻能幹瞪眼。”


    掌孤燈道:“我們為什麽要下去?我們站在上麵照樣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禹山主道:“那我們得等到什麽時候?”


    掌孤燈道:“就算等十年百年又有何妨?我就不信他們在地下待一輩子!”


    正北山主道:“沒錯,如果真有物華天寶,等多久都值得!就衝剛才這一道光,這寶物一定非比尋常,我們也不貪心,見麵分一半。”


    禹山主道:“那薑小白還要不要?”


    掌孤燈道:“當然要,我們就是為了薑小白而來,這家夥修行速度那麽快,身上肯定有不一樣的修行功法,反正我們已經跟白漠部落翻臉了,不用講情麵,你少拿兩樣,他們也不會感謝我們!”


    禹山主就豎起拇指,道:“真理!”


    地下。


    薑小白等人站在大門前幹巴巴等了半天,大門再無半點反應,寶藏現在與他們近在咫尺,隻隔一道門,沒有一個人甘心,紛紛出謀劃策,撞啊,砍啊,挖啊,無所不用其極,結果這扇大門就像是厚臉皮的人,隨你怎麽弄,始終麵不改色,不為所動,如果大門會說話,此時一定會說:來呀,互相傷害啊!


    折騰了一夜,雖然不甘心,薑小白也死了心,收起三把素字劍,轉身看著白漠王,輕歎一口氣,道:“看來也隻能止步於此了!”


    眾人均是歎息。


    白漠王歎道:“小白兄弟都沒有辦法,那也隻能如此了。隻是小白兄弟,剩下七把劍你真的能找到嗎?”


    薑小白道:“迴去就能拿到。”


    白漠王道:“那你能迴去嗎?”


    薑小白抿了下嘴,道:“我隻能說,我一直在迴去的路上,至於能不能迴去,就看天意了。”


    白漠王道:“我看得出來,這座寶藏就是在等你,你是天命所歸,一定能迴去的,隻是如果你它日拿劍歸來,到時能不能再帶我們下來看看,你放心,我絕沒有覬覦寶藏的意思,隻是我白漠部落守著這座寶藏已經有幾十萬年了,心裏難免好奇,就想看看寶藏長什麽樣,這樣死了也可以跟祖宗們匯報一下,要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薑小白鄭重點了下頭,道:“你放心,隻要我能迴來,我一定帶你們下來,其實我也隻是好奇。”


    白漠王就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別人說這話,我一點都不會信,但這話從小白兄弟口中講出來,我深信不疑。”


    薑小白笑了笑,道:“但願我能再帶你下來!”


    白漠王道:“一定會的!”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他在笑,夷雙見門不能打開,希望破滅,哇地一下就哭了。


    布休連忙過去,夷雙就撲進他的懷裏,邊哭邊道:“二郎真君,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門打開啊,我真的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了,你不知我心裏有多怕,我好害怕一個人,一時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心裏真的怕極,身體瑟瑟發抖。


    布休就緊緊摟住她,道:“別怕別怕,我一定會迴來救你的。”


    夷雙哭道:“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我在這裏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忽又睜大眼睛盯住他:“要不你留下陪我?”


    布休嚇了一跳,畢竟跟她並無感情,不過是萍水相逢,想日後霸占她的肉體,僅此而已,何況她是殺了自己的仇人,自己不報仇,已經是寬宏大量了,沒理由還要陪著仇人贖罪吧?還是贖殺自己的罪?這個道理怎麽想都講不通。便道:“我也不想走,我也想留下來陪你,但我不走,誰來取劍來救你呢?”


    夷雙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眼淚嘩嘩流淌。


    沒想到風言這時大聲道:“小布休,既然你想留下,你就放心留下來陪夷雙姑娘吧,取劍嘛,我們幾個人足矣,你去不去都無關緊要!你不要用這種感激的眼神看我,咱們兄弟嘛,不為你著想,為誰著想啊?”


    查理也道:“沒錯沒錯,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我們成全你!”說完哈哈大笑,一臉幸災樂禍。


    布休恨得真想撕了他們。


    夷雙卻信以為真,連忙擦了把淚水,喜道:“你聽你聽,二郎真君,你不用去了,他們就可以把劍取來,你可以留下來陪我了。”


    布休就從風言身上收迴憤怒的眼神,轉頭附在夷雙的耳邊,小聲道:“你別信他們,他們表麵上跟我稱兄道弟,其實都是我的仇人,都在利用我,利用我打開這座寶藏,所以才想支開我,一旦讓他們拿到了劍,我們兩個不要說長相廝守,連小命都難保!”


    夷雙又信以為真,臉上就爬滿擔憂,睜大了眼睛,小聲道:“真……真的?”


    布休鄭重地點了下頭。


    夷雙就附在他的耳邊小聲道:“那你一定要小心點,要保護好自己,就算為了我!”


    布休道:“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活著!”說時就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慷慨赴義的悲壯表情。


    夷雙又被感動了,抽泣道:“我等你!”


    布休點頭道:“等我!”


    查理就附在風言的耳邊,小聲道:“這布休究竟跟她說了什麽?灌迷魂湯了?這樣都能哄好?”


    風言道:“誰知道呢?這家夥最善長花言巧語,上輩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你看這姑娘,曾經恨得想殺了他,哦不,就是殺了他,現在又愛的死去活來,真尼瑪見鬼了。”


    夷雙這時從脖上取下一個吊墜,通體碧綠,似玉非玉,上麵雕刻著一個翱翔天際的女子,跟飛天壁畫裏的女子極為相似,這時就交給布休,道:“二郎真君,如果有機會,麻煩你把這塊玉佩帶給我的父親,告訴他我現在的地點,他或許有辦法救我,就算沒有辦法,我也想見見他,十萬年沒看到他,我真的好想他!”


    布休驚道:“十萬年還沒死?”


    夷雙白了他一眼,道:“一百萬年也死不掉!”


    布休才知說錯話,嘿嘿一笑,道:“我忘了你們都是神仙。那我到哪裏去找他啊?”


    夷雙道:“無影道!我父親是無影道尊!”


    布休道:“看來你身份顯赫啊!”


    夷雙道:“反正配得上你!”


    布休嘿嘿一笑,道:“隻要是女人,都配得上我!”就接過她手裏的吊墜,道:“但你說的什麽無影道,我從來沒聽過啊,我到哪裏去找?”


    夷雙道:“無影道不在這個世界,你也不用刻意去找,遇見了最好,遇不見就算了。”


    布休便把吊墜收進儲物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父親的,但在找到你父親之前,我一定會先救了你。”


    夷雙點了點頭,道:“二郎真君,我殺了你,你不但不恨我,還這樣對我,我真的感覺好對不起你。”


    布休一臉無所謂,還向他飛了眼,道:“你不知道,被心愛的女人殺掉,也是一種幸福。”


    夷雙哪裏經得住他的甜言蜜語,聽得心都化了,眼淚又撲簌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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