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有兩個丫頭提著茶水進來,給他們倒了茶水,然後就站在帳門外垂首待命。


    薑小白端起茶水,細抿一口,道:“白漠王,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是打算請我們幫你鏟除這個畜生吧?恕我直言,白漠部落高手如雲,都奈何不了這個畜生,我們幾人不過是黑鬥修為,想要鏟除那個畜生,好像有些不切實際吧?”|


    白漠王道:“不,我們沒指望你們能幫我們鏟除那個畜生,我們隻是希望你能帶我們去找到那個畜生,找到以後就不用你們費心了!”


    薑小白硬笑一聲,道:“但我們並不認識那個畜生,又到哪裏去找它呢?”


    白漠王道:“那個畜生就在地底深處,傳說裏大概方位我們也知道,隻是這片沙漠上麵是流沙,下麵是水,確切地說,是沙裏夾著海水,如果單純是沙,還可以挖掘,如果單純是水,還可以潛水,最可恨的就是水裏帶著沙,挖沙水來,潛水沙擋,所以多少萬年來,白漠部落都是無計可施。


    去年,我們偶然聽聞,正南山有個無敵槍門,晶礦被盜,據說是你所為,聽說你是從石頭裏鑽過去的,當時我們就留了一個心眼,後來又聽說第一宗的晶礦也被盜了,據說還是你幹的,聽說你引來滔天洪水衝垮了第一宗的晶礦,我們經過多方核實,由此推斷,你有控製水石的能力,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找到你!”


    薑小白這才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白漠王真是見識過人,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可以推斷出我的手段,佩服佩服!”


    白漠王臉露喜色,道:“你真有這種手段?”


    薑小白道:“看來白漠王也不確定,隻是想在我身上賭一把?”


    白漠王道:“隻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過。小白兄弟,如果你真有這種手段,請務必助我,你放心,我白漠部落絕不會虧待你,隻要能找到那畜生的老窩,我們送你一萬塊晶磚,作為酬勞!”


    一萬塊白晶?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白漠部落對這個吃小孩的畜生真的是恨之入骨,這次是勢在必得。


    薑小白也是心動,畢竟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白晶,這麽多人還在眼巴巴的等著他。略作猶豫,便道:“隻要有方位,找到那個畜生的老窩倒是不難,但你們連畜生長什麽樣都沒見過,來無影去無蹤,你確定你們是它的對手?萬一惹惱了它,對白漠部落的將來可是相當不利的。”


    白漠王聽他說找到那個畜生的老窩也不難,已經激動得站了起來,喜形於色,急道:“隻要能找到那個畜生的老窩,這個不用兄弟操心,既然這畜生專挑小孩子下手,道行肯定不高,隻要能找到它,我們就有把握殺了它,一雪前恥,至於得不得罪它,反正我白漠部落已經跟它勢不兩立了。”


    薑小白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白漠王就急匆匆地從條案裏走了出來,又拉住薑小白的手,喜道:“太好了,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的。不知兄弟能不能露一手給我們看看?”


    薑小白點頭道:“這個不難!”


    一行人就走出帳外,天已經黑了,一輪明月已經從遙遠的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幾人走到一片空曠處,薑小白也沒有多說廢話,伸出右手,手心向下,意念一動,手心下的沙子就有了變化,像是沸騰的水,翻滾著向兩旁湧動,轉眼功夫,手心下方就出現一口深井,本來天色已晚,井內更是幽黑不見底。


    白漠王看得歎為觀止,臉上喜色愈盛,轉頭叫道:“取火把來!”


    就有一名手下匆匆拿了一隻點燃的火把,跑了過來,遞給了他。


    白漠王接過火把,就扔進了深井裏,平時他們挖沙,最多挖個幾丈深,便會遇到海水,這是令他最為頭疼的事,不過這次倒是令他歡喜,火把在深井裏急速向下墜去,估計已經下去幾百丈深了,也沒有遇到海水,地下的海水仿佛被抽幹了一般。


    白漠王喜道:“小兄弟果然不簡單,我沒有看走眼!”


    薑小白道:“雕蟲小技而已,讓白漠王見笑了!”說時就收了手,下麵的深井就開始愈合,恢複如初。


    白漠王轉頭傳令左右:“設宴!我們要熱情招待遠方的客人!”


    左右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幾人原以為既然是白漠王下令設宴,肯定是山珍海味,瓊漿玉液擺滿一桌,沒想到他們都想錯了,竟是一場篝火盛宴。


    在離王帳幾裏地的一處空曠地,燃起一堆篝火,白漠部落裏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上千人圍坐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對於薑小白這些不差吃喝的人來說,倒是更喜歡這種原始的風情。


    十二大部落的酋長都來了,紛紛向薑小白敬酒,一個個紅光滿麵,大概是看到複仇的希望。


    篝火旁有幾個女子在跳舞,個個長得美豔,衣著開放,露出玉頸細腰,火光裏看著格外妖嬈,把布休幾人的眼睛都看得直了,直唿不虛此行。


    待十二大酋長敬完酒,幾個女子就緩緩走到薑小白幾人的麵前,伸出細嫩的手,邀請幾人一起跳舞,薑小白笑了笑,連忙擺手。


    布休急道:“盟主,人家一片熱情,你這樣拒絕是不對的,人家小姑娘會寒心失望的,以為我們不懂禮數!”


    白漠王就坐在他們的旁邊,這時笑道:“小白兄弟,不要辜負了姑娘們的一片熱情啊!”


    薑小白笑道:“多謝白漠王盛情,我是真不會跳舞!”


    布休卻站了起來,道:“我會!”就伸手拉住一個姑娘的手,向篝火走去。


    風言見可以拉手,激動不已,也站了起來,道:“我也會!”


    查理最喜跟風,也站了起來,道:“我也可以試試!”


    薑小白轉頭見王青虎也站了起來,便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會吧?”


    王青虎嘿嘿一笑,道:“我就想上去跳跳減減肥,跟布休的目的不一樣!”說完還在嘿嘿直笑,大概也覺得心虛。


    薑小白笑了笑,搖頭道:“去吧!”


    王青虎喜道:“好嘞!”


    薑小白看著陳靜儒道:“你怎麽不去?”


    陳靜儒道:“我不感興趣!”


    其實布休幾人都不會跳舞,就是上去揩油的,剛開始還要點臉,覺得不好意思,後來白漠部落裏也有不少男女上場了,四人就覺得可以渾水摸魚,摟著姑娘的腰拚命地蹭,蹭得心裏的火苗比篝火還旺。


    等到晚會結束,夜已經很深了,布休幾人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能把姑娘們帶到床上去跳,離開時依依不舍。


    白漠王已經著人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一人一個蒙古包,連成一排,子然酋長親自把他們送到帳門口就迴去了,每個帳門口都站著一個丫頭,在等著伺候他們,四周有重兵把守。


    幾人折騰一天,也是累了,薑小白隨便挑了一間就準備走進去,查理卻叫住了他。


    薑小白轉身道:“什麽事啊?”


    查理吞吞吐吐道:“我想跟你睡!”


    薑小白道:“為何?”


    查理道:“那白漠王不是說了嗎?這裏的妖怪專挑處男下手,我還是處男呢,我一個人睡害怕,我怕半夜被妖怪吃了!”


    那幾個丫頭聽了,吃吃地笑。


    薑小白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就這麽點出息,我們就離這麽近,有什麽好怕的?你若真害怕,你跟布休睡,我跟男人睡不著。”


    布休急道:“我才不跟他睡,除非他變成女人還差不多!”又認真地看了查理一眼,道:“變成女人也不行!”


    查理撇了下嘴,一臉委屈。


    陳靜儒就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別害怕,我們都在隔壁呢,有事叫一聲就行了。”


    查理道:“那好吧!”


    薑小白進了蒙古包,雖然沒有白漠王的王帳大,但擺設卻相當考究,柔軟的地毯,一塵不染的桌椅,整潔的被褥,柔和的燭光下看著格外溫馨,真的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薑小白也是累了,胡亂洗了個澡,就吹燈睡下了。


    查理卻沒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總覺得白漠王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心中戚戚,連燈也不敢吹,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困意來襲,眼皮就有些沉重,思維也變得模糊,眼看就要進入夢鄉,忽然,耳畔傳來異響,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就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仿佛被一條巨大的蛇給纏住了,這 “蛇”非常粗壯,從頭覆蓋到腳,不留一絲空隙,且越纏越緊,擠得查理大小便失禁。


    查理的眼睛也被遮住了,什麽也看不到,心裏又驚又恐,想大聲唿救,卻發現嘴也被纏住了,聲音隻能在嗓子嘟噥。


    查理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如同凍在冰層裏的魚,絲毫不能動彈,且“蛇”身越纏越緊,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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