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敵劍門燒菜的速度倒是很快,沒過一會,一桌菜就端了上來,真的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本來範思哲還派了幾個師弟過來陪酒,但布休等幾天沒吃飯,口水直咽,生怕吃相太難看,就把他們全部委婉地轟出去了,甚至還把門關了起來,一點也沒把自己當成客人,恍似成了主人,用布休的話說,反正他們現在有求於我們,現在不得瑟,以後就沒機會得瑟了。


    王青虎拿著筷子,歎道:“賺這一頓飯好辛苦啊!”


    布休道:“所以我們都沒動筷,今天你是紅人,讓你先吃!”


    王青虎也是餓極,也不客氣,夾起一大塊牛肉就放進嘴中,無奈嘴唇中毒,摸著雖然沒有知覺,但菜太燙,如同直接塞進了肉裏,痛得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布休道:“怎麽吃著吃著還哭了呢?


    王青虎抽了下鼻子,道:“我想我媽媽了!”


    布休歎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想它幹嘛?你可以想想你爹!”


    王青虎道:“我一點都不想我爹,甚至還恨他,他對我一點都不好,經常打我罵我,還不給我飯吃,所以我當年才會偷了他的《醫毒大典》偷偷跑出來,他死了我一點都不傷心。現在想想,當年也幸虧跑出來,要不然說不定就被華迴春一起給殺了。”


    布休怔道:“不對啊,前兩天在九屠宮,你聽聞華迴春殺了你爹,你咬牙切齒的,好像很憤怒啊!”


    王青虎道:“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總要裝一下嘛,如果人家殺了我的父親,我還無動於衷,人家以為我是畜生。”


    布休就豎起拇指道:“你果然是畜生!”


    王青虎道:“不過我娘死了,我真的很傷心,雖然我跟她相認隻有屁大功夫,但我覺得她真的好好,還長得那麽漂亮,你們相信我王青虎的娘也會長那麽漂亮嗎?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都怪我爹,瞎搞,如果稍微爭氣一點點,有我娘那樣的底子在,我肯定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啊!”


    布休道:“要長那麽好看幹嘛?我就長得好看,又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


    王青虎道:“如果我長得好看,剛剛那個範姑娘也就不會叫我前輩了,傷著我了!”


    布休道:“但我們也經常叫你老王啊,沒看你傷心啊!”


    王青虎道:“你們不一樣!”


    風言插嘴道:“你不會看上她了吧?你個畜生,她還是個病人哪!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你也看得上?”


    王青虎道:“我就喜歡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


    查理道:“那你剛剛就不應該從她腳底放血,你應該從她胸口或者嘴上放血,你不就賺大了嗎?”


    王青虎道:“禽獸!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我師父沒寫!”


    布休就開始夾菜,邊道:“得得得,我們先吃飯,老王發-春了,讓他一個人慢慢發,我要先吃飽喝足,這種鬼地方實在太危險,吃完這一頓,也不知有沒有下一頓了。”


    幾人便不再理會發情的王青虎,自顧吃了酒菜,幾人都是餓極,屋裏又沒有外人,所以也顧不得風度,狼吞虎咽,片刻就把一桌菜舔得幹幹淨淨。


    幾人吃飽喝足,無敵劍門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客房,一人一間,連洗澡水都放好了,幾人夜裏都接觸了屍體,正感惡心,所以也不客氣,又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心裏還想著,這次洗澡時若再有女人進來,二話不說就要殺了她,好在一遍澡洗完,也沒有女人進來打擾他們,男人也沒有,心裏反而有點小失落,特別是布休和風言。


    幾人真的是累了,爬了床,頭剛沾著枕頭就睡著,這一覺睡得格外甜美,感覺這輩子也沒睡這麽這香甜的覺,一覺睡到第二天日出三竿才起床。


    在此期間,王青虎倒被打擾了一次,無敵劍門的人熬製好了解藥,給他送來一碗,所以一覺睡醒,他的嘴唇又迴來了。


    範思哲早早就在院子裏等候,薑小白最先出來,範思哲倒也有眼色,知道他是這幾個人的頭,所以也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兄弟醒了,睡的可好?”


    薑小白笑道:“挺好,多謝範兄照顧!”


    範思哲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薑小白道:“範兄是來找老王的嗎?”


    範思哲點頭道:“沒錯,我是來找神醫兄弟的,他不是說我妹妹需要每天都放血嗎?所以我來帶他去看看!”


    薑小白道:“令妹好些了嗎?”


    範思哲道:“好多了好多了!看來神醫兄弟配的藥十分對症!”


    薑小白道:“有用就好!對了,你妹妹怎麽會中了這種毒呢?”


    範思哲道:“我也不知道,無緣無故就中了這種毒,我們也很奇怪!”


    王青虎這時開門走了出來,接口道:“下毒的人應該是你妹妹比較親近的人!”


    範思哲怔道:“神醫兄弟何出此言?”


    王青虎道:“這聚足陰斛散雖然毒性猛烈,殺人於無形,但氣味怪異,無法隱藏,放在茶水或普通的飲食中,極異察覺,所以隻有親近的人才能有辦法把這毒藥包裝好,騙你妹妹服下,稍微生疏一點的人,你妹妹絕對不會吃的,所以我昨天才讓你親自照顧你妹妹的,外人一個也不能信!”


    範思哲細思極恐,道:“那會是誰呢?廚子?還是我師兄弟?”


    王青虎忽然指著自己的嘴唇,道:“我嘴唇好些了嗎?”


    範思哲哭笑不得,道:“完全好了,沒有一點特別之處!”


    王青虎道:“那就好,終於可以見人了!你等著,我先洗把臉,然後去看看你妹妹。”


    範思哲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讓人送過來!”


    王青虎擺手道:“那倒不必了,你妹妹的傷勢要緊,我多吃一頓少吃一頓無所謂!”


    範思哲心裏又是一陣感動,這兄弟太上路子了。


    其實王青虎是因為昨天吃撐著了,還沒消化好,萬年黑人參和萬年黑雪蓮熬製的解藥又端了過來,那玩意實在是補,估計半個月不吃飯都感覺不到餓。


    王青虎進屋洗漱了一遍,其他幾人這時也起床了,也沒有事幹,所以也跟著王青虎去了。


    王青虎說的話倒是管用,昨天臨行前讓範思哲親自照顧範思離,範思哲便沒有假手他人,出去的這段時間,就讓父親範以末來頂了一陣,現在範以末就在房間裏,正坐在床前,見到幾人進去,雖然是一門之主,倒也沒有一點架子,主動起身問候。


    看來這範思離在這對父子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極重的。


    範思哲這時就過去把範思離扶住了起來,王青虎配製的解藥還真是管用,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範思離雖然看著仍是虛弱,臉上卻有了紅潤之色,不再是昨天半死不活的模樣。布休幾人眼前一亮,心道,這王青虎還真有眼光,這女人稍微恢複一點氣色,便光彩照人,若是傷勢痊愈,倒也是個萬裏挑一的美人。


    見到王青虎,範思離坐在床邊笑了笑,道:“虎哥來了!”說話也比昨天多了幾分勁道。


    王青虎就走了過來,笑道:“大妹子說話就是好聽,身體好些了嗎?”


    範思離點頭道:“好多了,若不是腳底有傷,我都感覺能下床走幾步了。”


    王青虎忙道:“不急不急,等身體調養好了再下床不遲,天空永遠都在,有你翱翔的時候。”


    範思離道:“多謝虎哥救命之恩!”


    王青虎擺手道:“不不不,你不必謝我,是你哥先救了我,我才有機會再救你,所以我們之間扯平了,互不相欠。”


    範思離道:“我哥那不過是舉手之勞!”


    王青虎道:“一樣的,對我這樣的神醫來講,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啊!啊不,舉嘴之勞!”


    範思離“噗哧”笑了一聲,道:“虎哥你說話真逗!”


    王青虎笑道:“你喜歡聽就好!”又看著範思哲道:“我們開始吧!”


    範思哲點了點頭,又爬上床,在範思離身後坐了下來。


    範思離的臉上就有了羞赧之色,道:“虎哥還要親自幫我吸血嗎?”


    王青虎道:“責無旁貸!”


    範思離道:“我心裏好生過意不去。”


    王青虎心道,就是要你過意不去。嘴上道:“舉嘴之勞而已,不足介懷!範兄,開始吧!”


    範思哲點了下頭,這次有了經驗,輕車熟路,一道渾厚的真元就緩緩灌進範思離的體內。


    王青虎也是輕車熟路,就拿出銀針,一陣颼颼,幾百根銀針轉眼間就紮在了範思離的身上,她的腳又慢慢腫了起來。


    王青虎伸了下雙臂,舒展了下筋骨,就蹲下身子,又捧起範思離的腳,範思離此時神智清明,臉就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用眼角看著王青虎。王青虎解開她腳上的紗布,腳底的傷口已經愈合,便又拿出匕首,重新把傷口劃開,這次範思離有了知覺,痛得粉唇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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