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亞點了點頭,道:“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希伯來道:“公主什麽都不要做,躺下即可,不過要把衣服脫掉,公主放心,不用全脫,露出肚皮就可以了。”


    西方人終究比東方人開放不少,蘇菲亞臉上雖有羞赧之色,不過稍縱即逝,點頭道:“好!”


    這時就有侍衛抬了一張硬板床過來,放在爐邊,希伯來揮手道:“無關人等,迴避一下!”


    眾人聽說公主要脫衣服,正心癢難耐,偷偷擦亮了眼眸,準備一飽眼福,沒想到萬事俱備,卻來一陣東風要把他們吹出去,心裏當然不甘心,但也隻是不甘心,沒人敢直言不諱,其中也包括奧斯頓,隻能轉身向殿外走去。


    沒想到奧斯頓運氣好,剛走兩步,希伯來卻道:“奧斯頓,你留下幫我!”


    奧斯頓感動得差點涕零淚下,師父就是師父啊,果然肥水不留外人田啊!真想跪下謝恩,又怕暴露心機,隻能掩飾住內心的波瀾,臉上絲毫不漏,轉身一字一板道:“是,師父!”


    待侍衛全部走出古堡,大殿內隻剩下四個人,希伯來師徒,和大衛父女,空氣都安靜了不少,隻剩下火苗燃燒的聲音。


    蘇菲亞就開始脫衣服,脫得上半身隻剩胸衣,下麵雖然穿著褲子,但為了丹田處露得足夠空曠,也往下褪了不少,黑影乍現,看得奧斯頓直咽口水,同樣是女人,但公主的身體與別的女人看著味道就是不一樣,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看,都是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每次都是淺嚐輒止。隻恨平時學藝不精,要不然完全可以給師父代勞,讓他迴去休息,也不用這麽辛苦了。


    女兒脫這麽幹淨,大衛站在邊上也是尷尬,但出去又不放心,便走到三丈開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待蘇菲亞躺了下來,希伯來便道:“開始吧!你控製火候!”


    奧斯頓點頭應了一聲。


    希伯來伸手一抓,一股真氣就把薑小白裹挾了上來,懸在半空中,慢慢向爐口移動。


    其實薑小白有製天神劍護體,早就解了毒,在乾坤袋裏就已經醒了,隻是邊上有高手環伺,才佯裝不醒,打算見機行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群畜生竟然打算活活燒死他,根本不給他留下周旋的機會,哪裏還能忍得?


    他的眼睛一直留著一條縫,暗自打量周遭情形,每次侍衛搬動他的時候,腦袋趁機左右搖擺,殿中景象倒也看到不少,發現離著丹爐不遠,有幾盆盆景,雖值深秋,盆中依然翠綠欲滴,這時意念一動,盆景中就摘下幾片樹葉,貼著地麵悄無聲息地繞了過來,本來薑小白還準備等樹葉慢慢貼近再攻擊,但眼看自己就要被送進火爐,明顯都感覺到頭頂上傳來陣陣炙熱,而他又不是鳳凰,沒有浴火重生的能耐,送進去就要跟世界說再見了。


    時不我待,薑小白意念一動,兩片樹葉就分別襲向希伯來和奧斯頓的後背,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兩人臉色一變,以為有人偷襲,連忙轉身迎敵,希伯來手上裹挾薑小白的真氣頓時消散。


    大衛坐在遠處,剛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見這邊有異常,起身就準備馳援,沒想到自己身後也有異響,連忙轉身,夾住了一片樹葉。


    三人均沒想到是薑小白搞的鬼,都把他當作了死人,但凡有一點點猜疑,稍微留個心眼,薑小白在這三大高手的眼皮底下也翻不起星點浪花。


    希伯來和奧斯頓剛轉身夾住樹葉,還沒來得及揣摩偷襲之人的意圖,薑小白就已經翻身而起,襲向了蘇菲亞。他已經把這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這個蘇菲亞法源已碎,與凡人無異,所以才把她當作了軟柿子。


    等到三大高手反應過來,想要阻攔,卻已經晚了,薑小白已經鎖住了蘇菲亞的喉嚨,把她從木板床上提了起來,攔在自己麵前,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確保身後無人。本來他想用劍挾持,但匆忙之中卻是來不及。


    三大高手臉色一變,連忙追了上來,卻不敢靠得太近。


    因為是奧斯頓負責抓捕薑小白的,沒想到薑小白不但沒有中毒,竟然還挾持了公主,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他是難辭其咎,不免又急又怒,喝道:“混賬東西,趕快放開公主,要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菲亞在掙紮中,褲子又下滑不少,但他也沒有一點心思看了,緊緊盯住薑小白。


    薑小白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深深地鎖住了蘇菲亞的氣管,憋得蘇菲亞臉都變了模樣,就差沒把舌頭吐出來了。原來薑小白對她是好感倍增的,中毒之前還想著如何委婉地拒絕她,就算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朋友,沒想到這一切隻是他一廂情願,人家不但沒看上他,還想活活燒死他,所以心裏有恨,下手也不再憐惜,這時冷笑一聲,道:“總督大人,你好沒有眼色,還以為是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嗎?既然知道我手裏抓的是公主,麻煩你說話客氣一點,否則我讓你自裁於此,你信不信?”


    奧斯頓嚇了一跳,想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萬一他以公主之命要挾,逼他自裁,倒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生怕薑小白看他不順眼,臉色頓時變得柔和,也不強嘴,也不說話。


    大衛見女兒變得跟吊死鬼一樣,又急又疼,也沒心思去責難那對師徒,忙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公主放下,我們絕不為難你!”


    薑小白道:“當我是三歲嗎?”


    大衛道:“那你想怎樣?”


    薑小白道:“我不想怎樣,我無事,公主便無事,否則我們同歸於盡!”


    大衛急道:“這好說,這好說,小兄弟盡管離去,我們絕不為難!”


    薑小白道:“帶我去鬥獸場,我要帶幾個人出來!”


    大衛道:“這沒問題,那能不能讓蘇菲亞把衣服先穿上?”


    薑小白倒也想讓她把衣服穿上,懷裏抱著一個近乎赤-裸的女人,也覺得尷尬,但麵前站著三大高手,一不小心就會出了差池,所以不敢有一點放鬆,道:“不要跟我談條件,你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我是從鬥獸場裏殺出來的,這條命是撿來的,死不足惜,所以不要惹我不耐煩!”


    蘇菲亞的臉色愈發難看,兩眼直翻,嗓眼裏隻剩咕嚕聲,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大衛看得心如刀絞,哪裏敢爭辯?忙道:“好好,你怎麽說就怎麽做,我們現在就去!”不過還是追上一句:“麻煩小兄弟手下輕一點!”


    薑小白道:“放心,我心裏有數,死不了,帶路!”


    三個平時動下手指都可以碾死千萬人的大人物,轉眼就變成了帶-路黨,一刻也不敢耽擱,生怕公主氣短不接,死在這個亡命之徒的手上,真的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此話一點不假。


    風言幾人自從薑小白離去後,也沒有心思睡覺,都以為公主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薑小白,不可自拔,要不然不會晚上來請,肯定是忍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這幾人翹首以盼,隻要薑小白跟公主對上眼了,放他們出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說不定今天夜裏就可以出去了,想到這裏,幾人唾沫橫飛,神采奕奕,隻恨沒有酒菜,要不然早已慶賀一番。


    正說著,就有兩個獄卒過來,拉開鐵門,道:“你們幾個出來吧!”


    幾人大喜過望,連忙就跳了起來,布休道:“盟主就是盟主,果然了得,這麽快就把公主搞定了?”


    風言道:“少爺總是不會令我失望,親自出馬,果然與眾不同!”


    查理急道:“還說什麽廢話?先出去再說吧,我太激動了,一百多年沒看過外麵的世界了,馬上就要看到了,心裏反而有些膽怯,感覺有些不真實!”


    幾人邊說邊走出了山洞,獄卒道:“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就走,也不怕他們掉隊。


    查理朝著山洞揮了揮手,大聲道:“兄弟們,我查理要出去了,從此天高海闊,任我飛翔,你們千萬不要想我,因為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這裏留下的,隻有哥的傳說!”


    聲音在靜謐的山穀裏久久迴蕩。


    獄卒迴頭看了看他,破天荒地沒有喝斥他。


    那些獄友都被他吵醒了,趴在欄杆上看他們漸漸遠去,嫉妒不已。


    風言道:“都是你的老朋友了,臨走了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還要刺激人家,不夠意思!”


    查理啐道:“誰跟他們是老朋友?他們都是饞涎我的美色,想起他們我就屁股疼,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他們。”


    幾人在獄卒的帶領下,就進了通道,通道的石門已經打開,順著通道裏的通道拾級而上,走了半天,就到了洞口,洞口明顯也有結界,獄卒稍作停留,待外麵的人打開結界,幾人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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