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就拍手道:“就是就是,我怎麽會不高興呢?我高興得很!在這樣的日子裏,我實在找不到不高興的理由!”轉頭看了眼風言,道:“風言,你說是吧?”


    風言道:“你開心就好!”


    薑小白歎道:“轉眼間你都成家立業了,你們的婚禮,我們沒能送去祝福,心中頗為遺憾!”


    布休擺手道:“沒事的,我知道你們沒能隨禮,心裏一定特別內疚,沒關係的,你們偷偷給我補上就行了!”


    薑小白瞪了他一眼,道:“現在你也是大人了,不要再吊兒郎當的了,心中要有責任,不要讓你所愛的人感到彷徨。”


    布休就轉頭看著芊如道:“我盟主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以後心裏要有責任,不要讓我感到彷徨!我覺得盟主說的話很有道理。”


    幾十道白眼就齊刷刷地射了過來。


    王青虎這時也追了上來,下馬道:“你們別感到意外,他一直都這麽不要臉!”


    薑小白道:“老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王青虎嘿嘿一笑,道:“我一點都不辛苦,就是去遊山玩水的,每天喝喝酒,看看布休拍拍馬屁,日子過得倒也挺逍遙的!”


    布休幹咳兩聲,道:“盟主,對不起啊,老王到我長象國,我沒有招待好,讓他不小心被瘋狗咬了一下,現在整天瘋言瘋語的,我怕他也不長久了!”


    薑小白道:“是你被瘋狗咬了吧?”


    眾人就哈哈笑了起來。


    布休翻了翻白眼,道:“盟主,不要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現在手握千萬兵馬,應該談大事,現在中夏國的京城已經在我們眼前,我們現在應該圍住它,還是攻破它,要不是你飛鴿傳書給我,讓我先不要動手,現在京城的牆頭上已經插滿我長象國的旗幟了!”


    薑小白道:“你太小瞧韓一霸了!”


    布休道:“不是我小瞧他,你們我們一路攻過來,勢如破竹,兵馬越打越多,有如神助,我就算想高看他,也高看不起來啊!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點脾氣都沒有。”


    薑小白搖頭道:“上次薑離存就是準備死守京城,但京城不攻自破,既然有前車之鑒,韓一霸不是傻子,但他還是把兵馬撤進京城,定然是有恃無恐,必有後手。”


    芊如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布休怔道:“什麽後手?”


    薑小白道:“目前還不得而知,我正在核實!”


    布休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哪?”


    薑小白道:“問你家夫人。”


    布休便轉頭望著芊如,道:“夫人,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哪?”


    芊如便看著薑小白道:“盟主,你那邊有多少兵馬?”


    薑小白道:“三千多萬。”


    芊如道:“依我所見,就目前來看,既不能圍,也不能攻。雖然我們有六千萬人馬,但如果圍住京城,兵力分散,極易被韓一霸各個擊破,所以隻能圍一門,空三門。至於攻城,我們遠道而來,形勢不明,時機還不成熟,隻能從長計議。”


    布休道:“圍一門,空三門,那萬一韓一霸跑了怎麽辦?”


    芊如道:“他要跑,早就跑了,還要等到我們來了再跑?”


    布休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哦!”


    薑小白笑道:“布休,學著點,你娶到寶貝了!”


    布休嘿嘿一笑,道:“所以我更不要學啊,她是我老婆,她的就是我的,分什麽彼此啊?”


    王青虎道:“論不要臉,我就服布休!”


    眾人又哈哈笑了起來。


    芊如道:“事不宜遲,那我先迴去布防了,免得讓韓一霸鑽了漏洞。”


    布休揮手道:“去吧去吧,好好幹!”


    芊如白了他一眼,跨上龍麟馬,轉身就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薑小白歎道:“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布休,你可不能負她,要不然我不饒你!”


    布休撇了下嘴,道:“盟主,我知道你在寒磣我!”又大聲道:“我討了一個醜老婆,我知道你們都想嘲笑我,特別是風言,肯定早就憋不住了,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了!”


    風言抿了抿嘴,道:“布休,雖然我喜歡嘲笑你,但那是你,我不會嘲笑我的嫂夫人,因為她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猛地從耳朵裏抽出定海神針,大聲道:“不要說我,就算整個天下也沒有人有資格嘲笑我的嫂夫人,要不然我風言第一個饒不了他。”


    布休倒覺得意外,怔道:“風言,你不是在逗我吧?我怎麽就不相信你會說出這麽像人話的話呢?”


    風言道:“我說的是實話,芊如公主令我欽佩,我也很羨慕你能娶到這樣的賢內助!”


    布休道:“既然你羨慕,那咱們換換吧,我不介意。”


    風言正震驚於他的不要臉,薑小白這時道:“布休,以後若再讓我聽到你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咱們兄弟的情分也就走到盡頭了。”


    布休嘿嘿一笑,道:“盟主又認真了,我開玩笑呢,就算風言願意換,我還不願意呢,我的老婆能統率千軍萬馬,出門騎馬安天下,進門地板拖一下,他的老婆可以嗎?”


    薑小白道:“知道就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寒了眾人心。”


    布休忙道:“寒不了,寒不了,我現在是熱情似火,燃燒了自己,溫暖了別人!”


    韓一霸得知薑小白的兵馬已經到了京城外,既不圍也不攻,頗感意外,但他畢竟也是聰明人,稍一迴味,便也明白了他的意圖,單獨召了符兵入宮。符兵自從給他獻了一個奇思妙計後,便把他當作他的智囊,天天找他交流,把其它元帥又羨慕得不行。


    符兵進宮後,韓一霸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領著他出了皇宮,兩人騎著龍麟馬,就去了京城南門,金絲國和長象國的兵馬此時就屯集於南門之外。


    京城四麵環山,四麵都有隘口,隘口上建有關樓。


    倆人緩緩登上關樓,憑欄遠眺,隻見營帳連天,任憑他們目光銳利,也是看不到盡頭。


    韓一霸道:“你怎麽看?”


    符兵道:“他們現在是圍攻兩難,想圍又怕被我們各個擊破,不敢圍;想攻,又沒有十足把握,所以才按兵不動,估計正在商討攻城之計。”


    韓一霸就指了指他,笑道:“我就看好你,跟朕想的一樣!那你說,如果他們攻城,我們能支撐多久?”


    符兵道:“城中兵馬糧草均是充足,士氣激昂,跟蘭倉關不一樣,不管他們從哪裏攻上來,我們都可以居高臨下,將他們一舉擊潰。他們就是攻個三年五載,也是攻不破的。”


    韓一霸道:“不需要三年五載,隻要我們能支撐半個月就可以了!”


    符兵道:“血蘭國的兵馬半個月能到嗎?”


    韓一霸點了點頭,道:“最多半個月。血蘭國不愧為七國第一強國,這次發兵三千萬,到時與我們裏應外合,薑小白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跑不掉的,絕對不會讓他像上次那樣僥幸了。”


    符兵點頭道:“有血蘭國三千萬兵馬,那我們這次便是穩操勝券。”


    韓一霸道:“朕現在倒是害怕薑小白撤兵了,巴不得他一直守在這裏,萬一他撤了,我倒是宰不了他了。”


    符兵道:“皇上放心,他就是長著翅膀現在也是飛不掉了。”


    韓一霸道:“提起飛,朕倒忘了告訴你,朝野上下把薑小白傳得神乎其神,你知道薑小白是如何飛過繁龍江的嗎?”


    符兵道:“臣不知!”


    韓一霸道:“據說是背著一個大雨傘從山上跳下順風飄過來的。”


    符兵恍然大悟,點頭道:“怪不得,我就說他怎麽可能有飛天遁地的能力?原來是雕蟲小技,他也真敢玩,看來我們都是高估他了!”


    韓一霸道:“此人一肚子壞水,不能小看,小看就容易著了他的道。但也不能高看,高看了容易自亂陣腳,麵對他,就要抱著一顆平常心。朕對他太了解了,他之所以能夠百戰百勝,就因為他的心態很平和,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其實他也沒有三頭六臂,要不然上次也不會差點就被朕給宰了。”


    符兵點頭道:“皇上所言甚是,待會我就把他的雕蟲小技傳達下去,免得下麵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真以為薑小白是個神人!”


    韓一霸點了點頭,道:“沒錯,薑小白如果真的有神機妙算,飛天遁地的能力,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怎麽可能是朕?他隻會做些投機取巧的勾當,隻要我們小心防範,讓他無機可趁,他必敗!”


    倆人仿佛已經看透了薑小白心肝脾肺腎,說得唾沫橫飛,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已經贏了,正在討論戰果。


    正說著,忽見城外跑來幾匹龍麟馬,速度極外,塵土飛揚。近了才發現,領頭的正是薑小白,後麵幾人分別是風言,布休,陳靜儒,王青虎。


    薑小白本是例行巡視,倒也沒想到遇著韓一霸,抬頭一看,微微一怔,便拉住韁繩,止步冷笑一聲,道:“韓一霸,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吧?這段時間皇帝做得可舒服?”


    韓一霸哈哈大笑,道:“當然舒服!不過看到你,朕就不舒服了,我兒好心饒你一條狗命,你不思迴報,反而反咬一口,著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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