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時遲,那時快,等她喊出聲來,儲物鐲已經到了薑小白的麵前,薑小白雖然在儲物鐲上沒有看出異常,但對火中栗的人品卻極度懷疑,畢竟是禦氣境的高手,他也不敢大意,沒有用手去接,好在火中栗為了麻痹他,速度不是很快,薑小白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就從地上拈起十幾片樹葉,排成一列,去阻截儲物鐲,就聽“砰砰”幾聲,前麵幾片樹葉炸成粉末,把薑小白嚇了一跳,暗自慶幸。


    儲物鐲連破十幾道樹葉,勢頭終究緩和下來,就被一片樹葉托住,送到了薑小白的麵前。薑小白從樹葉上拿起兩隻儲物鐲,放在眼前看了看,道:“火宮主果然是大丈夫啊,光明磊落,連送禮都不忘放鞭炮!”


    火中栗沒想到自己腆著老臉親自出手,竟沒有暗算到他,在他冷嘲熱諷之下,臉色愈發難看,冷哼一聲,就將頭扭向別處,不再理他。


    畢竟是一宮之主,薑小白也不敢得寸進尺,真要把他惹毛了,把暗算變成明算,萬一冷顏宮的宮主不罩他,他可沒有好果子吃。便把儲物鐲戴到手腕上,用意識查探,大吃一驚,這儲物鐲果然不是儲物戒所能比擬的,空間有十幾間房那麽大,就像一個大倉庫,裏麵層層疊疊,放滿了裝著引道珠的箱子。


    看得薑小白心癢難耐,並不是因為引道珠,而是這個儲物鐲,他那個儲物戒實在太擁擠了,相比之下,想想都寒磣。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不敢據為己有,便將儲物鐲又褪了下來,走到梨幻麵前,放在桌子上。


    以薑小白剛才的表現,奪得本次淘金大會的金主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梨幻也沒有對其它五宮謙讓,拿起儲物鐲,忍不住看了眼火中栗,剛好卻與火中栗目光相接,火中栗如同做賊一樣,忙把目光又轉移別處。梨幻嗤了下鼻,又看著薑小白道:“你想要多少?”


    薑小白怔道:“引道珠嗎?”


    梨幻道:“這裏除了引道珠還有別的東西嗎?”


    薑小白道:“我不缺引道珠!”


    梨幻道:“那你缺什麽?”


    薑小白嘿嘿一笑,道:“如果能把這個儲物鐲給我,就已經很好了。”


    火中栗雖然把目光移走了,但耳朵還留在了這邊,聽了這話,哪裏願意讓他遂願?又把頭轉了過來,道:“我隻是輸了引道珠,到時記得把儲物鐲還我。”


    薑小白氣得七竅生煙,轉頭道:“你怎麽那麽小氣?”


    火中栗冷笑一聲,道:“一碼歸一碼!”


    花紫紫就站了起來,道:“不稀罕!”就從手腕上褪下了儲物鐲,遞到他麵前,道:“我的送給你。”


    薑小白怔道:“這……這……這怎麽好意思?”


    花紫紫就拉住他的手,把儲物鐲放在他手心,笑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麽?”


    薑小白道:“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像乞丐?”


    花紫紫道:“你忘了,你說過,我們是朋友!”薑小白就笑了,道:“好,就衝你這句話,這禮物我收下了,以後有機會,我送一根儲物大腰帶!”


    花紫紫點頭道:“好,我等著。”


    冷顏宮的弟子看得暗暗心驚,花仙子不會是喜歡上這個薑小白了吧?還如此明目張膽,宮主也不聞不問?換作他們,私下裏跟男人說句話都是不敢的,更別談給男人送禮物了。


    冉蘇蘇看得妒火中燒,他認識花紫紫這麽久,也沒送過他禮物,並不是他稀罕儲物戒,而是稀罕這份情意,哪怕花紫紫送根毛給他,他也要染成五顏六色的掛在床頭,留著夜夜迴味。可花紫紫卻連一根毛也沒送給他,也沒讓他摸過手,更沒讓他抱過了,這還是自己的老婆嗎?原來還以為她是因為在冷顏宮待久了,冷漠慣了,現在看來,原來是心有所屬啊!


    如果他看中的是禦氣境的高手也就罷了,偏偏卻看中一個小小金鬥,也就會花裏花哨地摘幾片樹葉,長得不但沒有他英俊,更沒有他富有,窮得像乞丐,又是要引道珠又是要儲物鐲的,感覺像是窮親戚上門似的,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不夠主動,花紫紫就是為了故意刺激他?要不然實在沒有道理,畢竟花紫紫又不是傻子瞎子。


    冉通忽然道:“是不是感覺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


    冉蘇蘇驚道:“老爹你說得太有道理了。”


    冉通道:“是不是特別想殺了他?”


    冉蘇蘇咬牙道:“何止想殺了他?把要把他摸過紫紫的手給剁下來。還要把他接觸過紫紫那層皮給剝下來。”


    冉通道:“現在冷顏宮一定把此人當作寶貝,你以後想見他一麵都難,想殺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嘍!”


    冉蘇蘇斜眼看著他,道:“老爹,我怎麽感覺你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不會是你泡不到梨宮主,心裏扭曲了吧?”


    冉通怒道:“放肆!”


    冉蘇蘇撇了下嘴,沒有說話。


    冉通又緩和了口氣,道:“蘇蘇,爹是過來人,爹告訴你,女人脫光了都一樣,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不可能被你全部得到的,你得到一些,心裏再想著一些,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才是最幸福的。”


    冉蘇蘇哼一聲,道:“其他女人我看不上,惡心!”


    冉通歎道:“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迴頭啊!也許等你撞疼了,你就會知道,爹爹沒有騙你。”


    冉蘇蘇冷冷道:“反正這個薑小白我一定要除掉他,我要慢慢尋找機會。”


    現在淘金大會還沒結束,冷顏宮已經開始坐地分贓,其實六宮也沒有脾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分贓。


    梨幻就四下裏望望,道:“你們繼續比啊!”


    除了紫華宮和火牙宮,隻剩下四宮有爭奪資格了,但有薑小白這個生猛的金鬥在,令他們感到絕望,提不起一點興趣,巴不得現在就散會。


    卻在這時,陳雪正從天柱峰上下來了,藏丹閣已經清點了一遍,普通的丹藥基本沒看,隻撿貴重的看,所以速度也快。


    陳雪正附在華迴春耳旁嘀咕幾句,華迴春臉色大變,就領著十幾個人氣洶洶地走了過來,遠遠就恨恨地叫道:“薑小白——”


    薑小白就估計事情已經敗露,臉上卻沒有表現,轉身笑道:“什麽事啊?華宮主,你們也要來送引道珠嗎?”


    華迴春走到他麵前,冷哼一聲,道:“識相的話,就把冥岸大寒丹給我交出來。”


    薑小白怔道:“什麽冥岸大寒丹?點心嗎?”


    華迴春怒道:“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敢說我藏丹閣裏的冥岸大寒丹不是你偷去的嗎?”


    眾人皆驚,沒想到紫華宮真有冥岸大寒丹?見有熱鬧看,紛紛圍了過來。


    薑小白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比他還要憤怒,臉都紅了,指著他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薑小白雖然修為低下,但也是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平時行俠仗義,光明磊落,你可以殺我,但我絕不允許你汙辱我!我是紫華宮請來的客人,你們待客不周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栽贓嫁禍,你是欺我冷顏宮無人嗎?”


    女人當家,一般都比較護短,特別是當著外人的麵,梨幻也不例外,這時走了出來,道:“華宮主,你口口聲聲說薑小白偷了你們的冥岸大寒丹,可有證據?”


    華迴春怔道:“證據?自從他下了天柱峰,我藏丹閣就差了兩顆冥岸大寒丹,這是明擺著的事,還要什麽證據?”


    梨幻道:“你確定是今天差的嗎?你們天天盤點嗎?”


    華迴春又是一怔道:“藏經閣天天有人看守,沒人敢偷!”


    梨幻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紫華宮的高手不敢偷,倒是我冷顏宮的金鬥修士反而敢偷了?連我都不知道你紫華宮的藏丹閣放在哪裏,薑小白又如何得知?你別忘了,薑小白不是潛伏進來的,而是你的師弟請過來的,這樣汙蔑一個客人,真的好嗎?以後誰還敢來你紫華宮做客?”


    南離宮的宮主尚尚謙這時接道:“就是,我記得前些年我一個徒弟中了毒,曾來你紫華宮討要冥岸大寒丹,我記得當時華宮主曾經說過,這種丹藥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你們並沒有這種丹藥,現在怎麽說有就有了呢?”


    華迴春急道:“我們也是剛煉出來沒幾年。”


    尚尚謙自從聽說這裏有冥寒大寒丹,心裏就有恨,恨他當年見死不救,便冷冷道:“這就好笑了,說沒有是你們,說有也是你們,說被盜了還是你們,別人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也難怪人家這個小兄弟會氣憤不過,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薑小白就指著他轉頭跟梨幻道:“宮主,這位前輩實在太正直了,鐵麵無私,令我感動,待會就算淘金大會我們贏了,人家這五百億引道珠我看也不應該要了,要不然我們良心過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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