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贏她五百億引道珠也算不上報仇,但就是要她難堪,要她心疼,誰讓你不自量力,一個女人不在家裏好好修煉,偏要跑出來瞎折騰。


    梨幻心裏確實不是滋味,本來她籌辦這次淘金大會,是為了測試薑小白的,結果倒好,薑小白沒來,卻把自己坑進去了。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參與的欲望,但她最忌諱的就是男人瞧不起她們這幫由女人組建起來的冷顏宮,還是一個以前被她瞧不起的男人,當即冷哼一聲,道:“區區五百億我還沒放在眼裏。”


    火中栗就豎起拇指,道:“果然是女中豪傑!”又望著冉通,道:“冉宮主,你賭得起嗎?”


    冉通見梨幻都答應了,哪裏願意認慫?硬著頭皮道:“不就是五百億引道珠嗎?你一個火夫都能玩得起,我能玩不起嗎?”


    火中栗笑道:“冉宮主果然敞亮!”又看著華迴春,道:“華神醫,既然你是主人,想必你也不會讓客人失望了吧?”


    華迴春也是硬著頭皮,道:“隻要其他宮主沒意見,我也隻能主隨客意,隻要大家盡興就好。”


    火中栗笑道:“我們七大星宮已經同意了四宮,還有三宮都不是窮苦人家,想必不會有意見的,如果有意見也可以退出,我們不勉強。”


    那三宮就感覺上了賊船,他們可都是來看美女的,哪裏是來賭博的?何況還賭這麽大!這五百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答應吧?輸了舍不得!不答應吧,又丟不起那個人。畢竟他們平時拉著治下各國比賽的時候,彩頭那是隻嫌少不嫌多,能宰就宰,現在輪到自己了,卻不敢賭了,這事若傳到治下各國,那他們高大的形象可就轟然崩塌了,連自己的弟子都要在心裏嘲笑他們。


    況且如果他們退出的話,看著其它宮在這裏賽得熱火朝天,自己躲在角落裏磕瓜子,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寒磣了。


    華迴春見沒有人反對,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每宮出五百億引道珠作為彩頭。我身為主人,我也不想占便宜,每宮最多出戰兩名金鬥修士,要不然戰起來沒完沒了。”


    眾人皆點頭。


    華迴春道:“既然如此,每宮先派出一名金鬥修士出來,抓鬮吧!”


    七大星宮便各派一名金鬥修士,走到場地中央,華迴春便讓人拿來一個木箱,又讓人寫了七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到七七個數字,然後把紙條揉成團,放進了木箱,再讓七個金鬥修士抓上來。規矩也很簡單,一和二一組,三和四一組,五和六一組,抽中數字七的修士不用戰,直接進入下一輪。


    梨幻雖然帶了七大帝國過來,七大帝國也帶了不少金鬥修士,但梨幻卻不放心讓他們上場,畢竟賭注太高了,而是派了一名冷顏宮的女弟子,名叫海虹,金鬥七品。


    七名金鬥修士把鬮抓上來,就讓華迴春看了,華迴春便把結果宣布了,長明宮和冷顏宮一組,紫華宮和追雨宮一組,天漫宮和南離宮一組,倒是火牙宮的修士抽中了數字“七”,直接進入下一輪。


    華迴春便讓長明宮和冷顏宮的金鬥修士留在了場上,其它修士暫且退到一旁。


    冉通就笑道:“梨幻,看來我們長明宮和冷顏宮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老天都是這樣想的。”


    梨幻看都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冉通也不以為意,又看著長明宮的那名金鬥修士,叫道:“子林,對待冷顏宮的姐妹要客氣一點,要懂得憐香惜玉,不要那麽魯莽,要不然以後你會討不到老婆的。”


    子林便抱拳應道:“是,宮主,我一定手下留情。”


    海虹就拔劍出鞘,指著他怒道:“誰要你手下留情?有本事贏了我手上的劍再說。”


    子林便拔劍出鞘,道:“那師妹,我就得罪了。”


    海虹道:“誰是你師妹?”劍花一抖,就刺了過來。


    子林不敢大意,忙凝神迎了上去。


    冷顏宮靠著女人能在這大爭之世立足數萬年,靠的絕不是色相,劍法自有獨到之處。海虹雖是女子,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一點都不遜色於男人,把劍舞得密不透風。子林雖然也是長明宮的金鬥修士中的佼佼者,起初倒也應付自如,但是上百招一過,女人的細心就體現出來了,子林一個疏忽,一個細微的破綻就露了出來。海虹倒也是果斷狠辣,絲毫沒有猶豫,就從破綻中切了進去,就聽一聲慘叫,子林的手腕就被切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手裏還握著劍。


    海虹倒也沒有趕盡殺絕,隻是用劍指著他,冷冷道:“是我手下留情。”


    子林連忙用修為封住傷口,痛得呲牙咧嘴,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如紙,黃豆大的汗珠就落了下來,死死地盯住她,卻沒有說話。


    冉通臉色也是難堪,招了下手,道:“你迴來吧,別丟人現眼了,幸虧我跟冷顏宮的宮主私交甚好,人家給我點麵子,要不然你就死定了,快迴來吧!”


    子林忍著疼痛就從地上撿起劍和手,道:“多謝師妹劍下留情!”就走了迴來。


    海虹收劍歸鞘,也走了迴來。


    下麵就是紫華宮對戰追雨宮,紫華宮雖然主場迎敵,卻是不敵,被追雨宮斬於劍下。


    華迴春臉色陰沉,心裏隱隱生痛,倒不是心痛金鬥修士的性命,而是五百億引道珠,眼看已經輸掉一半了,哪裏能夠甘心?便把他徒弟招了一個過來,附在耳邊小聲道:“你到天柱峰上找你言師叔,讓他把他的徒弟孔小丘調過來,我要用。”


    孔小丘雖然是言無盡的首徒,卻不知為何,幾百年了,修為一直卡在金鬥七品,始終無法突破紫鬥,所以對於金鬥修士來說,底蘊深厚,劍法嫻熟。但對於言無盡來說,總懷疑這個徒弟跟自己一樣中了毒。


    那徒弟道:“師父,你是宮主,調誰都是理直氣壯,幹嘛還要跟言師叔講啊?”


    華迴春道:“畢竟是他的首徒,沒有他的允可,萬一戰死了,我也不好跟他交待。”


    那徒弟點頭道:“那好。那言師叔下山了,藏丹閣沒人看守怎麽辦?”


    華迴春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們都在這裏,我還不信誰敢上山偷丹不成?你通知完你言師叔,再去通知你陳師叔,讓他上去頂一陣,反正這幾天他們也應該交接了。”


    那徒弟點頭應了一聲,就上了天柱峰。


    薑小白在山上呆了一個多月,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每天心急如焚,卻沒有一點辦法,畢竟禦氣境的高手實在太強大了,不敢輕舉妄動,每天圍著祖師爺的雕像轉上兩圈就趕快迴來,生怕轉得久了,被言無盡懷疑。有時他也想趁著言無盡不備,賭上一把,用製天神劍偷襲他,又怕殺了他以後找不到冥岸大寒丹,那希望可就完全破滅了。


    這天無所事事,圍著祖師爺的雕像轉了兩圈,還是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之處,便又迴到屋裏,見到言無盡正在獨自喝茶,便也坐了下來,也不客氣,自己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兩口。


    還沒說上兩句話,言無盡耳目靈敏,就聽到有人上山,就讓薑小白躲在屋裏,自己就走了出來。


    華迴春的徒弟倒也懂得禮數,沒敢直接降落在院子裏,而是落在了大殿外,又緩緩走了進來。剛進院子,見言無盡迎麵走來,便抱拳道:“見過言師叔。”


    言無盡道:“你來幹什麽?”


    那徒弟便把山下發生的事大略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來此的目的也說了。


    這事事關師門榮辱,言無盡倒也不好推辭,深吸一口氣,道:“那我走了,這山上怎麽辦?”


    那徒弟道:“我會去找陳師叔過來頂一陣。”


    言無盡道:“那好,你先下山去找你陳師叔,我隨後就來。”


    那徒弟點了下頭,便騰空走了。


    言無盡又迴到屋裏,對薑小白道:“你現在跟我下山吧!”


    他們說的話,薑小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老狐狸終於要下山了。便道:“我就不下去了,反正你這山上也沒什麽好偷的,我幫你看著。”


    言無盡道:“我不是怕你偷東西,我是怕待會我陳師弟上來,若讓他看見你,你必死無疑,這裏是紫華宮的禁地。”


    薑小白道:“那行那行,你忙你的,我自己下去。”說著就從窗戶翻了出來,準備下山。


    言無盡道:“那你小心點,下山後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亂跑,我辦完事就去找你。”


    薑小白指了下身上的衣服,道:“你放心,我是紫華宮外門弟子,沒人為難我的。”說完哧溜就下去了。


    言無盡把頭伸出窗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就從山的另一麵下山了。


    薑小白順著山壁下滑十餘丈,就鑽進了一層厚厚的雲彩裏,潛伏片刻,又上山了。


    苦苦等了一個多月,終於才等到這麽好的機會,他可不想浪費,過了這個村,可就再難找到了這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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