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拔開人群,走到常楚楚的麵前,盯住她仔細瞧了一番,淫/笑一聲,道:“果然是個小娘們,長的還不差呢。如果帶迴去洗幹淨了,肯定是個美人。”


    常楚楚一臉驚恐,道:“你們想幹什麽?”


    朱砂痣哈哈一笑,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現在用在我們身上,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常楚楚怒道:“你無恥!”


    朱砂痣搖頭歎道:“大概是我真的好久沒見過女人了,小娘們生氣的樣子都讓我覺得心動,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你脫光後的樣子。小娘們,不要反抗,乖乖跟我走,我或許能考慮今天少吃一頓肉,把你這些同伴給放了。”


    常楚楚怒道:“你做夢!”


    沒想到身後一名屬下叫道:“大小姐,既然是人家看上了你,反正你也逃不得,又何必拉著我們陪葬呢?”


    其他人竟紛紛附和。


    常楚楚雖然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對她忠心耿耿,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背叛她,無疑是落井下石,隻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身子搖搖欲墜,以劍拄地才不致跌倒。


    朱砂痣叫道:“這些畜生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把我的小娘們給氣吐血了,給我上,把這些畜生給我剁了。”


    人群大叫一聲,一哄而上,那三十餘人雖然殊死反抗,但也隻是片刻功夫,都被捅成了馬蜂窩,紛紛倒地,一個不留。


    朱砂痣笑道:“小娘們,我幫你把這些叛徒給鏟除了,你是不是很感謝我啊?”


    常楚楚目光渙散,冷笑一聲,橫劍就向脖子上抹去。


    說時遲那時快,朱砂痣身形一動,已經閃到常楚楚的身邊,伸手從她手中奪下長劍,笑道:“小娘們你這又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賴活呀!”


    常楚楚冷冷道:“滾!”彎腰又去撿其它的劍,心裏想著,想活不容易,想死還不容易嗎?


    哪裏曾料到,想死還確實不容易,朱砂痣一下閃了過來,將她抱在懷裏,笑道:“就算你想死,也要等我爽完再死啊!我可不喜歡奸/屍!”


    常楚楚這時就慌了,又驚又急,拚命掙紮,臉都憋紅了,可對方修為太高,雙手如同鐵鉗子一般,把她鉗得死死了,急得她隻能大聲唿叫:“救命啊,救命啊……”


    可這無生島一處死寂,迴應她的隻有自己淒涼的迴聲。


    朱砂痣哈哈一笑,道:“這島上的人連自己都救不了,還來救你?不過小娘子的身材真不錯,抱在懷裏軟綿綿的,跟小白兔一樣,不不不,是大白兔,衣服脫掉以後一定很迷人。”


    常楚楚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就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口水。


    朱砂痣臉色一變,冷冷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本來我還打算把你帶迴來去好好養幾天,現在看來,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說著就將常楚楚按倒在地,騎在她的身上,開始脫她的衣服。


    人群頓時就亢奮了,大聲吆喝,給朱砂痣助威。


    常楚楚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反抗,朱砂痣嚐試了幾次,都沒能脫掉她的衣服,情急之下就不再溫柔,伸手扇了她一耳光,直接撕扯她的衣服,就聽嗤拉一聲,衣服就被撕掉好大一塊,頓時香肩半露,惹人遐想。


    常楚楚又哭又叫,看著那張惡魔一樣的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在心頭彌漫……今天陽光真好,薑小白吃完煎餅,就去看那些手下操練陣法,在布休的調教下,這些人倒也練得有模有樣,讓他頗為滿意,不過隻看了一會,就覺枯燥無聊,剛好有人來報,說山下有人打鬥,足有好幾百人。


    薑小白頓時來了精神,道:“走,去看看!”


    剛好風言也在邊上,道:“我也去!”


    孟得剛也是閑得無聊,嘿嘿一笑,道:“那我也去。”


    三人就大搖大擺地下山了。


    沒想到快到山腳,卻聽到女人的唿救聲。在薑小白的印象裏,除了常楚楚,沒聽說無生島上還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一聽到女人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她,不免心頭一動,加快了腳步。


    遠遠地,就見到山腳下圍著幾百個人,人群中央躺著一地的屍體,旁邊正有一個男人騎著一個女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因為薑小白已經想到了常楚楚,所以隻瞟了一眼便已確定,那女人正是常楚楚。


    雖然他對這個常楚楚素無好感,但她的父母對他真心不錯,不看僧麵看佛麵,薑小白頓時熱血上湧,喝道:“住手——”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傳入常楚楚的耳中,卻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帶來了無限希望,忍不住循聲望去,卻見到了那張令她刻骨銘心的臉孔,頓時就驚呆了。她從沒有想過,他們再次見麵,她會以這次方式出現在她的麵前,世間所有人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獨他不可以,羞愧不能自已,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人群不禁側目,紛紛轉身,前麵就讓出一個豁口,變成了一個半圓形。


    朱砂痣被人打擾了好事,一臉不爽,就站了起來,不過見來人是從山上下來的,底氣頓時就泄了一半,他在這裏也混了兩個月了,當然也知道這座小山乃是冷顏宮的禁地,不過他也在死人堆裏滾爬到了現在,也沒有太過害怕,歪頭道:“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薑小白指著邊上一塊巨石,喝道:“混賬東西,沒看到這是什麽地方嗎?”


    朱砂痣望向那塊巨石,石頭上的兩行字依舊醒目:冷顏宮特派巡視組駐地,閑人莫入,擅闖者死!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但我也沒有上山啊!”


    薑小白冷冷道:“山下也不可以!”


    朱砂痣嘿嘿一笑,道:“那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我們到別的地方再玩還不可以嗎?”


    這時常楚楚已經站了起來,他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帶走。


    常楚楚嚇得又是一聲驚叫,忍不住望向了薑小白,雖然她恨他,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拜他所賜,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薑小白道:“把這位姑娘放下,你們才可以離開!”


    朱砂痣轉身道:“雖然你是冷顏宮的人,但這也不合規矩!”


    薑小白冷冷道:“規矩是我定的,你隻需遵守就行。”


    朱砂痣冷哼一聲,道:“兔子逼急了還咬人!”


    風言就走了出來,喝道:“放肆!”


    就大步走向了他,離他一丈有餘才停下腳步,手中定海神針一抖,瞬間變長,朱砂痣隻覺眼前一花,胸前一痛,就被定海神針頂中,踉蹌退後兩步,心中不免大駭,這冷顏宮果然名不虛傳,區區一個小廝竟有如此能力,讓他堂堂一個金鬥修士連一招都擋不住,如果那個領頭的親自出手,那還了得?不自覺地放開了常楚楚的胳膊。


    風言冷笑一聲,道:“真是蛤蟆不大,口氣不小,就你這死樣,也配做兔子?若不是怕壞了規矩,你現在已經在趕往投胎的路上了。”其實他修為有限,定海神針也隻能煞出這麽長了,如果他膽子稍微再壯一點,再上前一兩步,以定海神針的速度,肯定可能將朱砂痣穿胸而殺,也省得此時廢話了。


    朱砂痣卻不知道這些,真以為是他手下留情,一臉驚愕,竟說不出話來。


    風言又看向常楚楚,道:“姑娘,還愣著幹嘛?不願跟我們走嗎?”


    常楚楚一刻都不願在朱砂痣身邊待下去,連忙就走了過來,人群竟也沒有阻攔。


    風言就領著她走到薑小白的身邊。


    常楚楚現在再看這個小侯爺,麵若寒霜,一臉威嚴,氣勢逼人,再看看自己,狼狽如狗,甚至衣不遮體,頓時自慚形穢,羞愧得頭也不能抬,迴想往昔,心中五味雜陳,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大顆的淚珠又滾落下來。


    薑小白轉頭看向孟得剛,道:“你來幹什麽的?”


    孟得剛笑道:“我知道,我是來脫衣服的。”邊說邊脫下外套,遞給了常楚楚,邊道:“姑娘,先將就穿一下吧!”


    常楚楚接過衣服,默默地穿在了身上。


    薑小白見這些人還不走,便道:“你們是不是不想走了?”


    朱砂痣叫道:“我不甘心!”


    薑小白右手輕輕一捏,一片樹葉就飛了上來,手腕輕轉,樹葉又從手中飛了出去。就聽“轟”地一聲,遠處一塊巨石瞬間化為粉末。


    人群一下就變了顏色,震驚不已,冷顏宮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牛x,連一片弱不禁風的樹葉都可以發揮如此威力,若非親眼所見,怎麽也不也相信天下竟還有這種本事?忍不住都後退了幾步。


    常楚楚看得也是呆住了,睜大了眼睛,淚水都忘了流。


    薑小白淡淡道:“你們是不是想逼我殺人?”


    朱砂痣咬牙道:“你們冷顏宮以大欺小,我還是不服,我雖然有卵,但我不擊石。我們走!”


    領著人群就走了,待下去幾十丈遠,又聽到他的聲音飄了過來:“我活著鬥不過你,等我死了,我做鬼也要來找你,欺人太甚!”


    薑小白冷笑一聲,道:“人都做不好,還想著做鬼?”


    這時才轉過身來,認真地盯住常楚楚看了一眼。


    常楚楚內心一緊,這眼神實在太熟悉了,第一次在清涼侯府見麵,他就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拿刻薄的言語羞辱他,不禁內心一緊,難道他又要羞辱她?沒錯,他現在確實有資格羞辱她。她有些害怕,因為這個人的舌頭實在太損了,什麽難聽的話都能說的出來,能把人辱得體無完膚,她見識過。


    如果真是那樣,她寧願死也絕不受辱。


    沒想到薑小白隻是淡淡地說了四個字:“跟我走吧!”說完轉身就上山了。


    如果換作平時,常楚楚肯定是要拒絕的,她可不需要她最恨的人來可憐她,但此時,她再也驕傲不起來,因為山下那群魔鬼實在太可怕了,想想都不寒而栗,稍作躊躇,就默默地跟他上山了。心裏想著,他不會打算把她帶到山上羞辱吧?反正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是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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