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小寒剛剛到位子上坐好,靈簫吟就帶著小綠推門走了進來。


    有關自己靈台以及對天霸的猜測白初落已經跟兩人和盤托出。她的各種行動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所以出門前白初落都是跟他們打好了招唿的。


    此時聽見她迴來,也就第一時間跑過來關心尋問情況。


    他的話是隨著開門的動作同時進行的,等到推門邁進來,就看到整整一大桌子的好吃的,白夜撲在上麵完全沒有抬頭搭理他的意思。


    白烈和白初落兩人圍坐桌旁,明顯沒有動口的意思,剩下一個小寒,正小口咬著一個看上去不太讓人有食欲的餅,小口小口的抿著,可愛的同時又給人一副吃不了多少的感覺。


    靈簫吟當即頓住在門前,使勁咽了口口水,閉著眼睛表情扭曲。小綠從他身後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他的樣子,一時間也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


    白初落“你怎麽了”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見他突然睜開眼睛一個箭步竄到桌前,拿起一隻叫花雞就開始啃。


    白初落一挑眉:“你不是說要恢複辟穀嘛?”


    靈簫吟看向白初落的眼神沒有半分心虛,反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隻不過嘴裏塞滿了雞肉說起話來有點含糊不清:“哦避賭四件你精皆蘇鳥,閑在要不通瑩瑩。”(我辟穀時間已經結束了,現在要補充營養。)


    白初落到沒有吐槽或鄙視他,而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不清楚,這些東西是買給誰的?”


    給誰?這麽簡單的問題分析題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白初落和白烈動都沒有動桌上的東西,小寒又一副被逼著才啃吃兩口的可憐樣,這一桌子美食除了白夜也不可能有第二個歸屬了。


    等等,白夜?!


    剛麵上還帶著幾分得意的靈簫吟反應過來立刻睜大眼睛驚恐的望向白夜的方向。


    其實白夜就趴在桌子的正中央,隻不過他一爬到桌子上五感就全部被一桌子的美食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桌子上還有另一個生物正因為日他的行為產生了些別樣的情緒。


    經白初落一提醒他抬起頭,卻意外的發現此時麵前的桌麵上空空如也,隻剩下一片狼藉的美味。


    緊接著,他的左肩膀一沉,轉頭就被一隻毛茸茸的大白爪子遮蓋住了全部視線。


    “啊!”驚叫聲劃破天際,靈簫吟身體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向旁邊地上一撲,先躲過可能迎麵而來的襲擊。


    白夜的動作也不慢,幾乎在靈簫吟離開他爪子的一瞬間跟著撲了過去,將他壓在身下,兩人你一拳我一爪扭打在一起。


    白夜手下還是有分寸的,即便是扞衛自己即將到嘴邊的美味,他變迴了原型,也隻是為了多幾分威懾力並沒有真的打算下狠手。


    最好的證明就是扭打過程中他一次也沒有張開血盆大口或者,更別說動用法力。


    靈簫吟那邊情況也差不多,沒用動用法力,或者鞭子,赤手空拳


    人和老虎比力氣,不用說也能知道結果如何。


    但這一次,他似乎是紅了心不想放棄那一桌子美味佳肴,三翻四次被白夜一爪子拍在地上又三翻四次的爬起來衝上去繼續戰鬥。


    白初落已經在兩人開打沒多久就帶著白烈和小寒移到宋延清所在的塌上,並且掏出小包瓜子分享給兩小隻邊吃邊看,抽空還不忘點評一下兩人的動作招式。


    “靈簫吟選手再出一腳,踢在白夜選手的肚子上,對白夜選手來說這一腳似乎不痛不癢,他繼續衝了上去。”


    “白夜選手出手了!這是絕對的力量壓製!靈簫吟選手已經被他死死壓在身下!要開始倒數了嘛?現在就要開始倒數了嘛?哦不,靈簫吟選手一個金蟬脫殼,成功脫險!”


    “誒呦,靈簫吟選手也太不小心了,這一擊慢了幾秒,有被對方牽製住了!”


    “……”


    白初落和白烈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滔滔不絕,讓完全看不懂戰局的小寒也跟著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拍手叫好。


    這場肉搏在靈簫吟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一直持續到白夜一爪子險些將整桌食物打翻才算告一段落。


    白夜不知道是打的精疲力盡還是已經有些厭煩他的一次次衝鋒,總之最後還是答應了將桌子上的食物分給他一部分。


    屋子裏除了正中間擺著食物的桌子,和宋延清打坐的塌已經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倒了一地,不過樣子都還算完整,整理整理應該不需要賠償。


    靈簫吟的頭發淩亂,大紅色的裙子在扭打過程中被蹭開露出大片白發發(自主規避)的皮膚,身上因為扭打時的磕碰布滿一片片紅印,看上去就像個剛被人欺負了的弱女子。若他是個女子此時吵鬧著要嫁給白夜都不算過分。


    隻可惜他並不是,所以隻是麵色如常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屁股又坐迴到飯桌盤,拿起白夜遞過來的牛肉就開始大啃特啃!


    接下來的場麵就和諧多了,沒有爭食得阻礙,一人一貓親熱得像親兄弟一樣,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叫一個兄友弟恭和諧有愛。


    白初落見沒有了熱鬧可看,吐出嘴裏最後一片瓜子皮,將手裏省下的瓜子收到儲物袋,撣了撣手又做迴到飯桌旁。


    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若無其事的開始講起今天下午她做的事:“我打算用餅幹的配方,交換與天霸的見麵機會準確的說是米糧店的小主子。”


    白夜和靈簫吟也十分給麵子的沒有追究她剛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點評,跟著她將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


    “能行麽?一個餅幹配方就能有這麽大功效?之前你說在這兒開店掌櫃不都沒讓你見他家大主子嘛?”靈簫吟擔心道。


    “當然不隻是一個餅幹的秘方。我要給他的秘方一共六種。”白初落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盒和之前交給米糧店掌櫃一模一樣的點心套裝,示意其他人嚐嚐。


    “我天,有這麽好吃的東西你不早拿出來!”靈簫吟的反應最快動靜也最大,他已經被白初落帶成了饞蟲,麵對美食都快跟天霸一樣奮不顧身了。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盒子裏的每一種點心都已經被他嚐了個遍,吃完才騰出功夫與白初落搭話。


    其他人和獸雖然也都拿起來嚐了嚐,但就算被味道驚豔也沒有誇張到像靈簫吟一樣大喊大叫。


    相比起女裝的靈簫吟,小綠的溫柔靦腆反而更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過他追求的事哥哥一般的溫柔,並不愛好靈簫吟那種女裝。見靈簫吟吃得開心就幹脆將自己剛拿起的那一塊點心也交到他手裏,自己也不再取新的隻是微笑著看靈簫吟狼吞虎咽,的確很有將點心讓出來給弟弟妹妹的兄長風範。


    在場唯一吃過這些點心的白烈對靈簫吟那副沒見過世麵的嘴臉極其不恥,狠狠白了他一眼就自己吃自己的去了。


    白初落也沒搭理靈簫吟繼續解釋說:“給他們配方和在這裏開店買他家貨的價值完全不同。從他家進貨不過是多了一比普通生意,這生意具體是好是壞,能到達什麽分量賺多少錢都還是個未知數。拿到秘方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使用這些秘方自己開茶館或者酒樓點心鋪之類的。”


    “別看這裏隻有六種點心,不同的搭配組合就能賦予他們不同的滋味,再副以不用的茶飲,絕對能讓人百吃不膩。如此,他們就基本等於空手套白狼,前期的店鋪選址裝修以及原材料購買都是小意思,以他們這麽玩大店的規模來說,一兩天估計就能夠搞定或者直接坐好了在米糧店買也可以。到時多掙的錢可非一筆小小的采購供貨能比,說是多了一片森林都不為過。這點掌櫃的隻要想明白了就不會不同意我的提議,我講這六盒點心都給了掌櫃一盒讓他帶去獻給他們主子,如果天霸吃到了,就一定會知道是我,也就不會拒絕這次見麵了。”


    “道理我都懂,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猜錯了,這家米糧店和天霸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麽辦?”靈簫吟難得問了一個有點用的問題。


    白初落笑道:“我們的初衷又不是為了找天霸,如果她跟米糧店沒關係,那我們直接找那個真正的主人問清楚了這些靈氣充溢的蔬菜是不是跟靈泉有關,如果有關那靈泉在哪裏?不就行了,不需要一直執著在天霸這個人身上,相信他已經迴到家,以他的修為,路上遇到點什麽事遭殃的估計也會是人家。”


    靈簫吟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問日過蔬菜和靈泉沒關係,就算有關係見了米糧店幕後老大還是不同意將靈泉給她怎麽辦?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迴去。


    他不是白烈,毒舌和揭人家傷疤提醒注意不是他的風格,他看出來白初落對這件事情的上心和期待,所以他也不想破壞掉她心中的希望。


    接下來,幾個人有的沒有又閑聊了幾句,白初落將自己下午的經曆細節也挑著跟幾個人分享了一下。


    “全鎮人都在那裏買菜的米糧店,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小綠眸子裏閃著精光認真道。


    自從恢複到正常魂魄狀態時小綠就多了個新的愛好——下廚。


    似乎是對樂山鎮和弟弟妹妹一起跟宋延清學廚這件事印象深刻,再加上小時候自己作為老大要照顧家裏所有孩子外加一個沒什麽行動力的母親,已經習慣了下廚。


    迴到東峰之後,他經常趁宋延清忙活的時候鑽進廚房替宋延清打下手。而宋延清也是頭一次遇到主動要求過來跟他一起學習廚藝的人,所以對他也算得上格外上心,偶爾還會讓他親手掌勺做一道菜出來。


    其實小綠早就有資格成為獨當一麵的廚師了。


    主要原因是因為有師兄在,別人做飯再好吃也覺得少了點什麽,所以她很少吃小綠做的佳肴。而且這幾天大都吃的外食,這裏也沒有廚房能供他們隨意揮霍。所以,自打來到這裏後,小綠還一道菜都沒有認真做過。


    無論這些事情成沒成功,她已經決定好師兄如果一直這麽入定,就讓小綠做出一些餅幹點心之類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一隻從她那裏拿餅幹,早晚都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所以還是要早做準備。


    看著小綠有些放光的眼睛,白初落點點頭:“你願意的話可以多去米糧店那裏跑跑,如果有消息就可以第一時間發傳訊給我了。”


    愛做飯的人第一喜歡灶台周圍,第二喜歡的就是菜市場了。


    米糧店白初落去過幾次了,了解他們那裏運營的方式方法的確和普通城鎮裏的蔬菜店有著天壤之別。讓他多去看看,熟悉一下也沒有壞處。


    小綠高高興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這幾天一直跟在靈簫吟後麵練功,他已經有些累了,多跑跑還能換換心情。


    靈簫吟聽了這話卻是一倆把茫然,指了指自己的鼻頭:“那我呢?我幹嘛?”


    “呆著吧。”


    “你幫不上忙就別添亂。”


    “幫我買點吃的迴來!”


    三道聲音同時想起,第一個是白初落,她什麽有什麽活能安排給靈簫吟,小綠那隻是臨時起意,就連自己都沒什麽事做隻能等待,有哪兒有多餘的是安排給別人呢?


    第二個,不用說肯定是白烈了,毒舌嘴豆腐心,翻譯過來就是你別出去瞎走了,再加好好休息吧。


    最後一個隻剩下白夜了,桌上的吃的還沒吃完,他就已經想到下個月了。


    小寒還是那樣懵懵懂懂的不出聲。


    白初落趁機抓住她手腕探了一下身體裏的神識,目前靈氣運行的都還算平穩,看來師兄入定對她還沒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


    靈簫吟還在一邊聒噪,白初落就在這種莫名熱鬧的氛圍中交代完了自己下午的事,吃完東西大家各迴各屋,休息去了。


    兩天的等待時間度過的格外漫長,白初落除了每天早上必須操練的早課之外幾乎沒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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