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於梓晴說道:“家裏新打的小米,爸媽讓我們拿一些迴來,東西太沉拿不動嘛。”


    我有些汗顏,“你這是去照顧媽,還是幹指頭蘸鹽去了……”


    下班迴家,給老媽說於梓晴下周迴來,到時給你拿點米,自家的糧食。


    這段時間,老媽每天幫忙接送可可,以至於小人跟老媽關係很近,老媽說:“行,小晴沒說她媽現在怎樣?”


    我說好著嘞,要不怎麽能迴來。


    排了14號休假,這天一大早,鬧鍾把我叫醒,洗漱完看了眼還在床上睡覺的孩子,我對客廳裏老媽說道:“我去接於梓晴了,等會你送完可可,來家裏等一下。”


    老媽應了一聲,開門乘電梯下樓,看了眼東方露頭的太陽,我打了個哈欠,一早天兒就是涼爽。


    火車站出站口,看著人來人往的旅客,不分晝夜,人流最大的莫過於火車站和醫院,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我看了眼大屏幕的信息,火車到站了。


    不時接到於梓晴和姐姐,我接過兩兜沉甸甸的袋子,笑著說:“姐,你也不攔著點於梓晴,這也太實在了吧,這麽多東西。”


    眼前一花,腦門被拍了一下,於梓晴說想啥呢,那一兜是姐姐的,趕緊迴家,快餓死我了。


    路上問於梓晴,她說媽被接迴家裏,基本上我們就沒怎麽管,多是爸悉心照顧,現在媽心情好的很,能下地走路,用不了仨月,正常行走沒什麽問題。


    我笑著迴應,“那就好。”


    二老一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丈母娘心情愉悅,這對傷口的愈合有很大幫助。


    迴到家,老媽跟於梓晴聊了一番,於梓晴拿了一個袋子,給老媽分了些小米,說:“媽,中午在家吃飯吧。”


    老媽擺擺手,“有一陣沒迴家了,迴鳳八看一看,有事打電話,我走了。”


    老媽提著袋子離開,我把於梓晴抱到腿上,說道:“老媽還是明事理,怎麽地,現在咋弄?”


    於梓晴火辣辣的看著我,在臉上淺吻一下,做了一晚上火車,讓我先去洗個澡。


    一番夫妻之事,於梓晴勾著我的脖子,說:“老公,經曆去年姥姥病逝,今年我媽又出事故,我想讓咱們的日子,相互間好好經營。”


    我挑了挑眉,於梓晴繼續說道:“看到爸對媽的照顧,我怕咱們像去年那樣,一直吵架的日子我受不了。”


    淺啄她一下,我說:“不會的媳婦,七年之癢都過去一年多,那樣的日子我也不想過,太傷人心。”


    吵架,是讓雙方產生分裂的根本原因,去年的往事曆曆在目,現在想想,都覺得頭疼。


    貧賤夫妻百事哀,不願過那樣的生活,現在,首要是安分工作,多掙錢財,有了根本的基調,擁有愛情的生活,才不至於那麽弱不禁風。


    說也奇怪,於梓晴迴來這兩天,牙床的疼痛漸漸褪去,現在如常人般進取食物,突然一想,嘴角不自覺上揚。


    內火,還需內治。


    翻看日曆,18號是父親節,想想前陣子老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和可可,加上於梓晴現在迴來,趁兜裏有小金庫,幹脆借著節日,請家人去外麵吃頓飯。


    周五下午老媽要來接可可,早上我對於梓晴說道:“梓晴,後天父親節,咱們請老媽在外麵吃頓飯,一來犒勞下她的幫助,二來借故大家在外麵搓一頓,你看如何?”


    於梓晴給小人梳著頭發,“可以呀,禮拜天我上早班,你想帶我們在外麵吃啥?”


    我咧嘴一笑,“海底撈唄,好久沒吃火鍋了。”


    於梓晴盈盈一笑,“行,那把姐姐也叫上吧,讓她帶著雷昕鈺一起去,可可自從上了幼兒園,沒少讓姐姐幫忙接呢。”


    我點點頭,“好,人多熱鬧。”


    海底撈在西安民眾的心裏,早已把火鍋升到一定高度,凡是外麵吃火鍋,它算是大家的不二之選。


    價格雖比競爭店略貴,畢竟,服務在那擺著。


    舒心。


    路上給老媽打了電話,她說那就不迴鳳八了,反正你爸也不在家,明天你們上班,我帶可可去姥姥家。


    掛了電話,我內心惋惜,現在的日子過得雖不富裕,可是比前幾年強多了,繼父,你這是鬧哪樣啊,好好的家不迴,整天在外麵玩牌,對得起我媽麽。


    唉……


    18號當天,提前從曲江龍湖出來,坐上車往東二環百盛前行,聽於梓晴說,雷昕鈺19點還要上興趣班,在飯店待不了多久。


    雷昕鈺去年考上交大,現在的工作韌度比以前大了許多,看似人前風光,實則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姐姐在雷昕鈺身上,貢獻的不止一丁半點。也不知可可以後上了小學,我們這種普通家庭,是否能給她營造出很好的學習氛圍。


    走一步看一步吧。


    東二環下了車,乘電梯到五樓,海底撈的工作人員熱情的問好,我摸了摸鼻子,說已經有人在裏麵。正往裏走,看到於梓晴抱著小人,到前麵小型兒童玩樂區。


    “可可,你怎麽不吃飯呀?”我走上前說道。


    小人看見我,激動的晃著身子,“爸爸,我想玩會積木,等會我保證好好吃飯。”


    兒童區有專人照看,裏麵工作人員給了手牌,我說:“梓晴,菜品都點好了吧?”


    於梓晴莞爾一笑,“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你快去吃吧。”


    飯桌上,雷昕鈺正跟牛肉卷嚼勁,跟姐姐打聲招唿,服務員適時的倒了杯酸梅湯,右手食指下意識在桌子上敲了敲,我說:“昕鈺,肉管飽,不夠小姨夫再給你要。”


    閑聊幾句,我拿起筷子吃飯,姐夫因為一直在外地工作,很少陪姐姐、昕鈺。但每個月賺的錢,會一分不少的全額給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姐夫在工地掙得多,不過不能全身心陪在家人麵前,我一直掙得錢少,大部分時間卻陪在妻女身邊,有時跟於梓晴小打小鬧,看在陪伴份上,她倒沒說過什麽。


    吃了一陣,姐姐看了眼手機,說阿姨你們慢慢吃,我要帶昕鈺去上課了。


    我說昕鈺,吃飽了嗎?小姑娘羞澀的點頭,姐姐她們拿了包,於梓晴跟著去送,老媽說以前見雷昕鈺還挺愛說話,現在姑娘長大了,越發感覺靦腆不少。


    吃了口老豆腐,燙的我快速吞咽,我說小孩長大,現在學業又那麽重,不愛說話挺好的,總不能跟個小男生一樣,張牙舞爪吧。我指了指桌上的食材,“老媽你在吃點,還有這麽多沒吃呢。”


    不時於梓晴拉著可可的手過來,坐到我們對麵,說:“曉宸,我們四個女的陪你過節,今天這節過得美吧。”


    我嘿然一笑,“快給小人撈點菜吃,這話,剛才你姐在怎麽不說?”


    於梓晴撈出一塊土豆,吹了吹喂可可,“今天父親節,雷昕鈺抽出時間來吃飯,我要說了,雷昕鈺會怎麽想,現在她長大了,心思細膩的很,你是不是傻呀?”


    我白了於梓晴一眼,“你才傻嘞。”


    日子有序推行,收集近一個月的靈感,26日將7月家書做出,看了眼標題“我們的秘密花園”,我滿意的拿著打好的紙張,上樓找三位大佬認證。


    得到同意後,我對大當家說道:“老大,那就麻煩你了,明天您朋友能寫出來,盡早拿迴公司,我好給店裏打印下發。”


    大當家爽朗的笑了一聲,“沒問題,全力支持一線一切事務。”


    第二天在會議桌前正開店長會,三當家打開公司門,手抬起對我搖了搖,我對他會心一笑,示意放在辦公桌上,會議結束,我對店長們說:“下月家書,月底前朱si會拉到店鋪,根據近一月的開單數,我會按照比例給你們增加,鹹陽和渭南,朱si會給你們發快遞。”


    散會後,我比對紙上內容,無誤後跟二當家報備一聲,到庫房找汪si取信紙。


    庫房裏,跟汪si聊了一會兒,我說:“汪si,這一趟趟跑怪累的,你給我個袋子,我把信紙全部提到公司,信封留在你這兒。”


    汪si笑著說:“咋,你還不願來庫房看看你姐。”


    我挑了挑眉,“怎麽會呢,一會兒複印好,我不還要來送家書嘛。”


    笑鬧幾句,跟汪si溝通,以後得家書從庫房發,信封按照每店統計的白條數量,隨貨裝統一袋子裏。


    在公司打印好家書,拿到庫房見朱si送貨迴來,我把東西放到桌上,說道:“汪si,你看上麵,有我給每家店寫的店名和家書數量,麻煩你按照明細給咱分一下。”


    汪si攤開手,“幾百個信封,你讓我找到啥時候呀?”


    我無奈的看著她,“別鬧汪si,我又不是沒見過,信封是一捆10個紮好的,數一下又費不了多長時間,真是的。”


    朱si給我遞了一根煙,“別理汪si,她這就是閑的了,走,咱們去外麵抽根煙。”


    跟朱si聊了聊,他問家書預計什麽時候送給店裏?我說你時間上可以話,最好周四給到,留給店裏一天時間,好讓他們把信紙折好放到信封裏。


    朱si吐出煙氣,笑著說:“行。”


    7月1日,新家書正式推行,我把編輯好的微信發到朋友圈,今日大明宮萬達,與你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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