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說清楚見老媽把錢放進包裏,我說等於梓晴下班在家吃完飯,咱們一起去遊泳吧,我們在興慶路那辦了張次卡。


    老媽說多久沒去都不會遊了,再說我也沒有泳衣。


    我滿臉黑線,“給你買一套不就完了麽,你就說去不去。”


    “去。”


    下午於梓晴迴家吃罷飯,我們四人往興慶路走去,小人一路上給她奶說個不停,走到猴子家院外,我說老媽,可可以後就在這兒上。


    老媽看了一眼,“鬧中取靜,好著呢。”


    陪伴是最快樂的時光,生我的人,我娶得人,自己的下一代,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陪在我身邊,那股負能量早就拋在腦後。


    一個月時間,我們去了四迴遊泳館,於梓晴的遊泳技術越發熟練,淌進水裏跟個魚雷似得,不過身高受限,隻敢在淺水區遊泳,而小人可不一樣,帶上泳圈在水裏,跟個小霸王似得各種撲騰。


    當然,她爹的手隨時抓著遊泳圈,為她保駕護航。


    一日毛毛來電,說按揭買了輛車,有時間開車過來一起去玩。我對他連聲讚歎,厲害了弟弟。


    收入是從經驗中提煉的,付出終有迴報,隻是早晚得問題。


    毛毛現在的人前歡實,取決於前兩年紮實的工作,牛氣。


    閑暇時給孩子買了書包,小人被於梓晴接過來,試背一下大了好多,看著書包跟孩子不成比例的模樣,我尷尬的笑了笑。


    不覺中時間步入9月,小人穿著新買的連衣裙,我拉著她的小手,跟於梓晴從樓棟裏出來。


    小區修建的噴泉有規律的噴著水柱,我說可可,今天你上幼兒園第一天,好好感受集體的氛圍。


    小人懵懂的看著我,“爸爸,幼兒園好玩嗎?”


    我說當然了,在家隻有你的家人,而在一個班級,你會得到老師的嗬護,同學的陪伴,享受的感覺是不同的。


    幼兒園離我們住的地方,路程十分鍾不到,孩子第一次的入園,走進小一班,裏麵哭聲一片,班主任檢查孩子口腔和小手後,說給爸爸媽媽再見。


    或許是受到氣氛的感染,孩子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她對我們擺擺手,怯怯的往教室裏走去。


    每個人在特有的時間,要去做應有的事,我們隻是在時間的河流裏隨波逐流,看著小人勇敢的邁出第一步,我欣慰的望著她。


    不覺中,你都3歲半上學了。


    離開幼兒園,於梓晴說:“老公,剛看孩子那樣,我還有點舍不得。”


    我笑了笑,“她這個年紀不去上學,在家裏待著總歸不好,剛開始第一天,適應的不光是可可,還有我們倆,你不記得招生辦人說麽,新生報到,難免有一周的適應期,習慣就好。”


    話雖如此,我們在公交車站坐車,到各自上班的地方,可可,適應的了嗎?


    一整天上班心神不寧,孩子第一天上學,下午我提前溜號到幼兒園接她,17點10分到地兒,大門外已經站滿了家長,找到於梓晴拍了一下,她詫異的說:“咦,你不是18點下班,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摸了摸鼻子,“孩子第一天放學,我想看看她是什麽樣。”


    身為人父知改變,十分鍾後大門打開,我們有序的排隊打卡入園,走到小一班門口,老師已經站在外麵。


    “你好,接張夢可。”


    老師會意的點點頭,對教室裏麵喊道,“張夢可。”


    我在教室門外往裏瞅了一眼,一個個小花朵整齊的坐在小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教室裏的電視。


    小人走出來,原本平靜的臉看到我們,眼淚吧嗒流出來。


    哇……


    在裏麵坐著還好,看見我們立馬變臉,我抱起孩子,小人趴在我肩膀上低聲哭泣。


    老師禮貌的說道:“小朋友剛來幼兒園,對新鮮的環境有接受的過程,張夢可在園裏表現還不錯,跟班裏小朋友能玩到一起。”


    後麵的家長報出孩子姓名,等待接人,於梓晴跟老師迴應幾句,我們離開幼兒園。


    娃娃的臉說變就變,走出一些距離,小人多雲轉晴,我問她幼兒園有意思嗎?她痛快的點頭,“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們,我擔心你們都不要我了。”


    說完,小人又開始哭泣,我扥了下她,讓她屁股坐在我的胳膊上,有意思的小人,哭著說幼兒園有意思,但你卻離不開我們的視野。


    小人對事物有階段性跳過,迴到家於梓晴去廚房做飯,可可從冰箱旁側縫拿出地墊,嚷嚷著讓我跟她擺積木。


    陪她玩樂時,我問幼兒園飯菜如何,下午吃的是什麽呀?她說稀飯,耿老師給每個小朋友一人一個碗,還有菜。


    從她的角度我知道孩子在幼兒園大體活動,一個班三個老師,每人均攤10個小朋友,可夠熬人的。


    一周多時間,小人從抵觸之心,漸變到欣然接受,周五下午參加家長會,老師們分享兩個小班發生的趣事,這讓我們對幼兒園有了深層次的認知。


    周末兩天在樓下遛孩,小人說:“爸爸你看,那兩個小朋友跟我是一個班的。”


    我蹲下身問叫什麽呀?


    小人搖搖頭,“我給忘了。”


    ……


    人們對新奇的事情,總有前期的抵觸和中期的適應,現在送孩子去上學,時不時從她嘴裏蹦出一、兩個小朋友的名字,說這是在班裏玩的要好的同學。於梓晴會說小朋友就是這樣,玩著玩著就找到興趣相投的人,多接觸一些小孩,相互交流總沒壞處。


    正常孩子入托在三歲,可可已經晚了半年,原來在家裏,不是看電視,就是獨自一人玩兒玩具,每天見孩子開朗的笑容,那裏,才算有她的玩伴。


    一日在家,於梓晴電話響鈴,接起說了幾句臉色瞬變,見她掛斷電話,我問怎麽了?


    她沮喪的說:“我姥姥走了。”


    我有些錯愕,見她提不起精神的樣貌,我說7月份咱們迴去還好好的,怎麽會是這樣?


    她眼裏噙著淚水,“姥姥年紀大了,這個歲數平靜的走,對她老人家而言不算壞事。”


    剛打電話來的是姐姐,老人下葬後丈母娘才打來電話,於梓晴說想跟姐姐迴去吊喪,我說這是必須的,去吧。


    摸出一根煙開門到樓梯道,沒有那種情隻能默悼,願一路走好。


    很快她跟姐姐買票迴老家,姐夫專門請假迴來帶雷昕鈺,她不在家的日子,我讓老媽幫著接孩子。


    老媽知道此事後,輕歎一聲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聽你們以前說過,小晴姥姥的高壽,活到那個歲數,也算值了。”


    我看了眼在小桌子前,寫寫畫畫的孩子,是啊,隻不過家中老人一走,逢年過節的念想陰陽兩隔,跨著一層關係體現不到,不過這個感覺我懂。


    我的奶奶前幾年過世,最後一眼因為些原因沒能看到,直到現在依然遺憾不已。


    老人在,迴家是份思念,老人不在,迴家隻剩歸途。


    這種感覺,很難受。


    於梓晴迴來後,臉上已經沒了去時的哀愁,換來的是更多的平靜,我拍拍她節哀順變,她握住我的手,說姥姥離世讓我更明白一個道理。


    我問什麽?


    她平靜的說:“珍惜當下擁有的感情,其他,全是浮雲。”


    我緊緊的抱住她,珍惜當下。


    本以為於梓晴迴來,會有一陣的情緒低迷,不過一切好像不複存在,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反倒她在家裏的時候,更多能看到周身的變化。


    即便不常見麵聯係的家人,在某一刻離開我們,那種痛苦隻有自身知道,別人,無從感知。


    經過老人離世之後,她對我們的感情重視許多,上半年的不快徹底揭掉,兩人對彼此的珍視,迴到了當初相戀的一刻。


    恩愛如初。


    一天在辦公室開例會,裴贇說:“公司要在月底前割據品牌,將現有部門整合,對品牌部拆分合並,職位對應部門全部打散,歸納到未來所屬部門之上。”


    郭海霞在一旁補充,“簡單說就是以後沒有任何品牌之分,所有職能劃列到新部門裏麵,比如肖黨,月底前不歸咱們品牌部,而是轉為零售運營部裏頭。”


    我摸了摸鼻子,公司的轉型沒什麽壞處,不過這麽多品牌經理,以後得級別職稱,如何區分呢?


    會後私下跟肖黨聊天,她說這迴的舉動,無外乎是將人事重新洗牌,把半吊子身處中高層的領導洗刷掉,而我知道的消息,下個月起,公司對經理助理崗位,全線取消。


    我去,玩的夠大了,別的不說,我們部門郭海霞,這不是間接性的勸退了麽。


    裴贇自給我們說了這個消息,公司各部門暗流湧動,唯一波瀾不驚的算是客戶管理部,也就是呂新房現服務的團隊,聽呂新房意思,這次改革,對於他們部門沒什麽關係,或許有可能,我會調入他們部門。


    幾天的時間,動蕩鬧人心,公司上下對這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不知什麽原因,管控運營的畢總監,突然不來了,聽肖黨說,這是展老板的意思。


    我張了張嘴沒說什麽,在公司自己的職位,達不到那個層麵,在這上班幾年,沒跟畢總監接觸多少,怎麽這次改革,先動的竟然是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時光裏故事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張曉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張曉宸並收藏時光裏故事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