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小電驢,我把她載迴家。路上我不敢造詣,怕引起她的反感,這段即將開始的戀情,一定要好好珍惜。


    送她到家我一路向北,我們認識有小一年時間,隻要讓她明白我是認真的,取悅她不過是說詞,畢竟分手沒幾天,給雙方一個緩衝時間罷了。


    下次在在握住你的手,我一定不會鬆開。


    有些話沉浸在心裏,長時間不說出來讓人很是壓抑,今天能把這些話跟她述說,心裏的枷鎖瞬間離析。


    暢快。


    每天上班,渾身充滿幹勁,除了日常工作,更多的則是跟於梓晴增進感情。


    用心跟她接觸,才發現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小醋心,以前跟昝巧寧的過往,她依然耿耿於懷。


    於梓晴,咱聊天時不帶老拿前任說事的,你這樣我都不會了。


    她噘著嘴,“咋,說說還不行嗎,不願意聽拉倒。”


    每每遇到這樣的聊天,我們多以沉默結尾,感情到一定份上,怕是遇到瓶頸了。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過去的就過去,把眼光向前看,不要老跟過去較真。你看我從來不拿你和二戀說事。”


    二戀,是我給她的前任起的外號。


    她臉一紅,說我就是覺得不公平嘛,憑啥你跟她談戀愛,把我晾一邊。我把手放到票台,拇指、無名指、尾指立在桌上,食指、中指彎曲做作揖狀。


    大小姐,我給你跪了,求你別揪小辮子不放了。


    她見我一臉誠懇,捂著嘴說好啦,翻篇。


    我欣喜道:“對嘛,翻篇兒。”


    放眼未來,才是正事。


    如果沒有商場的輿論,如果沒有跟昝巧寧的一出,如果沒有她的猶豫不決,也許我們早已確定關係。現在想想,繞了這麽大一段彎路,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也不計較之前的根支末葉。


    巧妙的用五指做出作揖的動作,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台階,我暗自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如何讓她產生愛戀。


    認真跟於梓晴接觸,她算是蠻自卑的姑娘,早期來西安,是幫姐姐帶小孩,原本帶到幼兒園要迴到老家,她姐見一直在家看小孩不是迴事,托鄰裏鄰坊給她介紹工作,幾經周折來到開元。


    聊天時聽她講,當初來西安時舌頭都不利索,一口魯普話,為了練發音,她姐專門買了個小廣播,讓她多聽多說,好早一些練好普通話。她自己也爭氣,短短兩年時光,雖說平舌音、翹舌音不分,但流利的普通話,算是學下了。


    要知道開元商城很嚴,基本的普通話說不利索,商城是不會留用的。


    一天上班,我問她來西安有什麽夢想?她歪頭想了半天,說還真沒想過,如果說願望嘛倒有一個,如果可以,我想早點嫁人。


    我說為何那麽想嫁人,是因為老家的習俗麽?


    她點點頭馬上又搖頭,“這算一方麵吧,來西安一直在姐姐家住,每天我都能看到她跟姐夫通電話,用電腦視頻,像她們這樣的生活,我很向往。不過,我不想找姐夫那類工種的,結婚連人都見不上幾次。”


    長期熏陶在一個幸福和諧的家庭,自身會被同化。我湊到她耳邊,用濃重的低音說:“要不,咱倆戀愛試試,如果合適,我娶你。”


    她臉立馬變紅,眼神深邃的說:“你要是比我大或跟我同歲,或許我會考慮,但……”


    我打斷她的話,說道:“在戀情麵前,首當考慮的第一因素是雙方是否相互吸引,情投意合。這兩點是戀情的根基,接下來才會考慮其他,年齡,永遠不是戀情的阻礙石,再說,咱倆之間不過相差三歲,等你老了,不還是我照顧你嘛。”


    她噗嗤一笑,“想不到你還考慮的周全,八字沒一撇的事,被你說的頭頭是道,你說是不是做你女朋友,會很被照顧?”


    我摸了摸鼻子,說那要看是誰了,要是不愛的人,倒貼我都不考慮,但要是你,我會傾囊所有,隻對你好。


    她輕捶了我一下,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這樣的機會,如果不抓住則會稍縱即逝,我正準備趁熱打鐵敲定關係,她一句歡迎光臨,打破了微妙的氛圍。


    我無奈的看了眼通道,一對年長的夫妻走進櫃台。


    兩個小人從腦海裏跳出來,一個小人說傻眼了吧,費了吧唧的說那麽多,還不如單刀直入來的痛快。而另一個小人搖搖頭,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


    我輕歎一聲,可惜。


    憑在玩具的工作經驗,搭了幾句話就曉得,這兩位顧客是給孫子買玩具。簡單了解後,管事的是叔叔,心裏便有個大概。


    幾經推薦,鎖定性價比最高的兩款遙控車,一輛迷彩吉普,一輛自帶發聲警車。


    我跟於梓晴配合,我主攻產品賣點,她主攻生活類話術,20分鍾後,搞定。


    兩位客人在票台交完錢迴來,於梓晴雙手遞給客人時,說有空帶小孩來玩。那位阿姨看了我們幾眼,說你們是不是情侶?


    在這上班快一年,從來沒有客人這樣說,我好奇的問為什麽這麽說呢?


    阿姨看了眼叔叔,說在你倆身上,我看到年輕時跟老伴的影子,阿姨看人錯不了,你倆這麽默契,肯定是情侶。


    我跟於梓晴相視一笑,沒有反駁客人,說了幾句客套話把顧客送出櫃台。我對於梓晴說:“看到沒,預言家都看出來,我們會是很好的伴侶。”


    於梓晴莞爾一笑,“人家可沒有說很好二字,另外也不是預言家。”


    我作生氣狀,輕拍她的額頭,呆瓜。


    臨近月底,商場要交的單據、數據很多,我焦頭爛額的給公司、其他有雙鑽奧迪的商場打電話,於梓晴則在背後,默默的幫助我。


    中班下班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公交車,用腦過度,懶得騎小電驢。


    迴到家吃完飯,老媽去水廠找繼父,自從老媽從南寧迴來,繼父夜不歸宿的頻率日益減少,最多的,是窩在一牆之隔的四水廠找人打牌。


    我在小院抽完煙,坐在沙發前準備開電腦,手機叮叮兩聲。翻開手機蓋,見是於梓晴發的短信。


    幹嘛呢?


    她今天早班,平常這會兒,是她姐下樓溜孩兒時間,這個時間檔屬於她的自由時間。我按下手機鍵“準備開電腦”發送,等她迴複。


    電腦有啥意思。


    那你說什麽有意思。


    給你推薦個電視劇,浪漫滿屋,你看看。


    演的是什麽?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笨蛋。


    我放下手機打開電視,也不說是哪個台,翻了好久才找到。看了一會,手機提示有短信,我翻開看是她的短信。


    好看嗎?


    我快速打了幾個字,白癡,我才看好吧,你讓我看看才知道好不好看。


    哼,你要是在罵我就不理你了。


    我按下手機鍵遲遲沒發,把編好的“是你先罵我的”刪除,虛心的迴複“我錯了,不敢了”。


    於梓晴沒有迴複,我點燃一根煙,耐心的看起電視。


    看了一會有了大概,韓國愛情劇,老早看過一部“對不起,我愛你”,很虐心的劇情,這個浪漫滿屋,男主的無厘頭理論倒也精彩。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我沒看接起便說:“正看著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什麽正看著呢?我一聽聲音不對,手機拿離耳朵看了眼號碼,韋淑芳。


    我尷尬的說:“沒啥,怎麽了?”


    韋淑芳也不在意,說老板叫現在去粉巷唱歌。


    我抬頭看了眼表,20點40,我問都誰去?韋淑芳說就咱們雙鑽奧迪的人,等會送完賓我就往粉巷走,趕緊的出發。


    掛了電話,我給於梓晴撥電話,她那提示正在通話中,估計韋淑芳正在給她打電話。我起身關掉電視,去紅磚房換衣服。


    剛換好於梓晴電話打來,我接上搶先說:“是不是老板叫去粉巷唱歌。”


    電話那頭驚訝的說,你咋知道?


    我嘿然一笑,有默契唄。我現在就走,你過半小時再出門,一會南大街見,一起去。


    一小時後,我跟於梓晴在南大街車站相遇。她問浪漫滿屋好看嗎?


    我點點頭,“你推薦的,當然好看。”見她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我們往粉巷走去。


    按照韋淑芳說的,我們找到包間,見其他商場的人也在,老板笑著說坐吧,咱們先唱,一會各商場的晚班就來。


    上大學時偶爾跟同學去ktv唱歌,有段時間沒來,見有人拿麥唱歌,嗓子癢癢的。


    我看了眼於梓晴,徑直走到點歌器前,點了首至少還有你。


    等了片刻輪到我,清清嗓子說了一句獻醜了。唱歌時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於梓晴的身影。


    一首歌唱完,聽到很多掌聲,我睜開眼睛,看到老板的丈夫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說可以呀小夥,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把這首歌唱的這麽傳神,一般能唱懂這首歌的,身上肯定有過往經曆,老實說禍害過多少女孩。


    我老臉一紅跟他應付著,眼睛則看向於梓晴,她笑著對我豎起大拇指。


    老板把她男人叫迴去,我遞給老板一個感激的眼神,脫身坐到於梓晴身邊,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為你唱的,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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