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不是,之前麵試見過兩麵。


    教官點頭,說你迴隊伍吧,這名學員要送醫務室觀察。他喊來兩名女生,把張瑜攙扶起來,往醫務室走去。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希望沒什麽事。


    往後幾天,訓練軍體拳時沒見她人,直到軍訓結束都沒有看到。


    估計提前離開了。


    我們被大巴車送迴西郊,工作人員說休息兩天,周一9點來此學校學習。跟張忠琦告別後,我坐車迴家。


    軍訓不讓帶電子設備,我擔心張瑜,一聲不吭消失,也沒個音訊。


    迴到家,跟老媽打聲招唿,我把手機充上電,草草的洗了個澡,擦幹頭發拿電話到小院。


    喂是我,張曉宸。


    電話那頭傳來張瑜的聲音,自那天昏倒,第二天早上就離開基地,我問身體現在如何?她吃吃一笑,早就好了,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


    我咳嗽兩聲掩飾,那頭說晚上沒事見個麵,她說出地址,我們掛掉電話。


    她租的地方在北山門,離邵鵬家很近,我與她充其隻是朋友,心中坦蕩蕩,她說要見麵,那就見嘍。


    下午吃完飯,我走到郭家村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我站在北山門口。


    這裏屬於城中村,裏麵租住的人各行各業,多半是初來西安或像張瑜這樣,剛參加工作的。其中不乏一些農民工兄弟,像胥氏兄弟家裏的房子,多是租與他人。


    給張瑜打了電話,我站在村口抽煙,沒一會兒見她迎麵走來。


    我說去哪?


    去我房間聊吧。


    呃,天空早已漆黑如墨,城中村裏燈火卻很亮,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去女孩閨房,這可是頭一次。


    我摸了摸鼻子,走。


    這裏跟肖家村差不多,各種賣小吃、服裝、商店、網吧,街道上穿梭的人群,小販的叫賣,好不熱鬧。如同小社會一般的城中村,東西賣的很公道,比外麵便宜許多。


    雖說心中坦蕩,可還是期待發生點什麽,迄今為止,還不知接吻的滋味。我搖了搖頭,漫漫長夜,順其自然吧。


    走了一會兒,她帶我進入一戶院子,上到三樓走到一個木門前,拿鑰匙開鎖。


    一路上我倆沒怎麽說話,四周很是安靜,我沒話找話道:“也沒個防盜門,晚上休息安全嗎?”


    挺安全的,旁邊幾戶都是女孩子,隔壁是一對小情侶租住,不過每天晚上……


    她臉一紅,我立馬秒懂什麽意思,我打著哈哈,“怎麽,堵著門幾個意思。”


    “噢,進來吧。”她引我進屋。我眯眼打量一番,房間不大,內設櫃子、單人床、桌子,簡單的家具構成她的住所。


    我說洗手間是公用的嗎?她點頭說是。我坐在桌前椅子上,問她身體情況。


    房間裏隻有一把椅子,她給我倒杯水,坐在床沿。“小時候害過病,長大遺留問題,一直拿中藥養身子,不礙事。”


    她說的輕巧,臉上卻流露出傷心的表情,任誰有病根,都不會好受。


    安慰了幾句,我問怎麽想到在這裏租房住?


    她說家在安康,西安有親戚,不過不怎麽走動,當時上學,放假不迴家時總來這裏,所有就在北山門找了。


    我問在哪上的?


    她說培華。


    我挑了挑眉,“你們學校女生很多呀,都快趕上女子學校了,離我上的學校倒是挺近。”


    我們兩所學校算是隔條馬路,三兩句關係自然近了幾分,我問出腦海裏徘徊的問題。


    你有男朋友嗎?


    她臉一紅,說當然有啊。


    果然,我失望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不過他畢業迴老家了,我們現在算是異地戀。


    我苦笑一聲,說了幾句應景的話。張瑜話鋒一轉,看你不太高興?


    我說怎麽會,像你這樣身高1.7,配上一頭披肩發,大眼睛櫻桃小口,沒有男朋友才奇怪呢。


    她吃吃一笑,身子往床頭靠了靠,好累呀。


    挑逗我?


    我眼觀鼻鼻觀心,怕犯錯不敢瞧她。她假寐片刻,我咳嗽了聲,說出去抽根煙。


    就在這抽,沒事。


    我擺擺手,畢竟是你的閨房,女孩房間抽煙,不太好。我打開門出來,點根煙吸了一口。


    上?


    還是不上?


    剛雖如老僧入定般坐著,心裏早已泛起漣漪,素了20年,男女不可描述之事還沒經曆過。能感覺到她在示好,不過對於一個連吻都沒接過的人。


    不敢。


    我吐出一口濁氣,心思平靜許多,有的事即便水到渠成,不過不是對的人,還是過不去那道坎。


    踩滅煙頭,心裏最後一絲想法蕩然無存,迴到房間,見她還在假寐,我苦笑一聲,在床上順手拿著被子,給她蓋上。


    當我準備蓋時,她睜開眼,我們四目對視,我弓著腰,能感受到她的鼻息,老臉一紅不在看她。


    看你睡著怕著涼,給你蓋下被子。


    她用雙手拖住我的臉,張曉宸,你喜歡我嗎?


    我渾身一僵,腦海裏跳出兩個小人,快說喜歡,往下的事就能辦了。別聽它的,捫心自問,你了解他嗎?


    我穩了穩心,看著她認真的說:“喜歡,但不是現在。”我一手撐床,一手拿開她的雙手,要說沒反應是假的,我倆的距離,在往前一點,她必然在我身下。


    在說,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坐迴椅子上,我說:“我們不是很了解,對你有好感是真的,如果想往下發展,隻有兩個因素。”我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是你確定單身,挖牆腳之事我做不到,其二就是我們不是一時曖昧導致衝動,感情,需要培養。”


    我沒有聖母婊之心,剛才的場景,的確誘色可餐,但我不能因為隻是關心她幾次,而“乘人之美”。


    一次完美的機會失之交臂。


    她聽我說完,走到我麵前彎下腰,我有些把持不住不敢看她。


    沒想到你還挺正人君子,看來我沒有看錯。


    我錯愕的看著她,不知是何用意,她頓了頓,說剛考驗你一下,滿分。


    我裝傻充愣,你可真皮。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說走吧,去網吧玩一會兒。


    正如我意,不大的房間被搞的曖昧一片,正好出去透透氣。


    我們在網吧玩了一會兒,不願當女孩麵玩遊戲,隨然在瀏覽器搜著mtv看。


    她手機鈴響,接完電話後說去見個朋友。


    我看了眼時間,“馬上淩晨你還見人?”


    想哪去了,上學時的好閨蜜,你要不信,隨我一起。


    我說在哪?她報了地址,我們出門打車。一路無話,出租車停靠在方新村丁字路口,我對司機說等一下。


    開門下車,眯眼看著眼前的龍苑賓館,她準備付錢被我擋住。


    怎麽了,不上去看看嗎?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搖頭說不了,晚上別玩太晚,早點休息。


    迴到車上,目送她進去,我對司機說:“朱宏路鳳城三路西口。”


    心中有一肚子疑問,縱然是閨蜜,我不信隻有一人,對剛在她租住房裏,沒做出太出格事感到慶幸,這種謎一樣的女孩,不是我的菜。


    第二天在家,本想找老王聊,聽到他迷離的聲音,知道昨天他開夜班,說了句抱歉掛掉電話。


    宅了一天,我和張瑜也沒電話聯係,她想要的,跟我想要的,點不在一起,以後見麵,不過點頭之交罷了。


    西郊學習第一天,我背上書包,騎著小電驢趕到地點,跟500多人站在操場聽工作人員講話,我們被分成12個班。


    男生兩個班,女生十個班。


    進到教室,講台上早已站著一個人,約摸30多歲,我跟張忠琦坐在第二排,全員入座後,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好,經過軍訓,這是最後一個階段,在這裏陪完訓,根據成績來給大家分配樓層品牌,你們每人在工作三個月內,有一次調品牌權利,我們開始上課。”


    以為跟學校一樣教東西,一天下來,全是商場的規章製度和典故。


    開元商城,在很早之前,正是唐玄奘離開大唐,取西經的出發點。


    鍾樓附近,不允許建築物比它高,所以西安正中心四周,鍾樓飯店、世紀金花、郵局以及開元,高度都沒超與它。


    開元地上七層,地下兩層,不包含停車場,鍾樓至多不過五層樓高,開元建築的設計,的確不一般。


    培訓期間,工作人員詳細講解商場禁令,什麽半軍事化管理,先進的服務理念,卓越的銷售業績。記憶最深的,無外乎關於自己的貼身製度。


    罰款。


    我牢記培訓師講解的禁令,本想著今後在那上班,可以去案板街吃柳巷麵,但商場有自己的員工食堂,穿工裝在外吃飯,被逮住罰款。


    樓層管理人員除外。


    一天張忠琦問我,軍訓時我背的暈倒女孩,怎麽沒見在聯係。


    培訓有些日子,在學校偶爾也碰見過張瑜,正如我預料,在遇見不過點頭而已。我說之前麵試時碰到的,當時她暈倒出於本能,與她算不上多熟。


    我隱去剛迴來去北山門見她,與張忠琦之前軍訓時在一個宿舍住過,至多算初級朋友,用不著全盤說出。


    可惜了,怎麽不進一步發展,那女孩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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