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說下迴吧。畢竟友情基礎剛建立,現在去他家有些怪。


    郭瑞說:“那明天7點50就在我家小區門口等,咱們一起上學。”


    好的。


    我們分別後,我從書包裏拿出隨身聽,一路向北。迴到水廠家屬院,我把自行車放到存車棚,往家走去。


    “媽,我迴來了。”我見門沒鎖,推門進去。


    桌上已經擺好飯菜,老媽係著圍裙說洗手吃飯吧。我換上家居服,洗手坐在沙發上吃飯,老媽問第一天上課怎麽樣?我說還不錯,今天教的是計算機的理論基礎,過兩天就實操了。老媽說那就行,慢慢學。


    收拾好碗筷後,老媽跟繼父把桌子凳子搬出防盜門,我也不吭氣,知道又是打麻將。剛吃飯時就有人進來,說一會兒支桌子玩牌,我夾菜時餘光感覺到老媽在看我,我臉平平的吃著飯。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畢竟繼父這秉性,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想讓老媽為難,索然不去管,見他們出了房間,聽到麻將那嘩啦啦的聲音,我蹲著身子在小賣部摸了一包祝爾康,去小院裏抽煙。


    每天在家拋去睡覺,也就幾個小時,鬧僵隻會對老媽不好,隻要不影響我休息,愛咋咋吧。


    抽完煙,看了會兒電視困意來襲,起身到衛生間洗漱,被子一蓋睡著了。


    一夜無夢,次日醒來,看到桌子凳子在客廳角落,下床洗漱,老媽給我10塊錢飯錢,我看了眼時間,7點15,背著書包離開家門。


    這可真遠,騎著自行車看著兩邊的景象,一直到鴕鳥王大廈,機動車道全是大型車,不是卡車就是旅遊大巴,小轎車反倒很少,我無奈的搖搖頭。


    到郭瑞小區門口,我從兜裏掏出bb機看時間,7點47,卡點剛好。


    沒一會兒小區裏兩道身影騎來,郭瑞笑著說真準時。我摸了摸鼻子,剛到而已。


    我們騎到北門外,我從兜裏掏出祝爾康給他們發,郭瑞問平常玩電腦打啥遊戲?我說cs。他點頭說玩的怎麽樣?


    我苦笑著說:“還沒我弟玩的好呢。”


    我們哈哈大笑。


    “遊戲就是娛樂的,高興就好,今天中午放學咱一起玩一會兒。”一旁羅蒙說道。


    我們把自行車存好,三人往教學樓走去,路上碰見蘇峰、王強,問他倆在哪住,他們說西影路一小區,倆人同一小區。


    郭瑞說中午打cs吧,等會跟大叔說下,人多點去。他倆點頭說好。


    我們上到二樓,見楊濤跟一人在走廊聊天,我眯眼看著,覺得這背影好熟悉,不過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張曉宸,你看碰見誰了。”楊濤朝我喊到。


    那人迴頭,我眯眼看著,這不是姚楊嘛,九十中同班同學,原來上學時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我倆還打過一架。


    我對郭瑞他們說你們先進,那是我初中同班同學。我走過去錘了姚楊一拳,笑著說你小子怎麽在這?


    “我還想問你倆怎麽在這,我在三樓上課。”姚楊說道。


    能見到曾經的同學,我們激動的聊著天,姚楊考的一般,在這所學校報的廚師烹飪。我笑著說這畢業當廚子呀。姚楊推了我一下,說怎麽,瞧不起?我說怎麽可能,以後吃你做的菜還不得排隊。


    我們嬉笑著聊了一會兒,聽到打鈴聲,姚楊跑上樓,說沒事我下來找你們。


    我跟楊濤迴到教室,問他怎麽碰到姚楊的。楊濤說剛在南門下車碰見,一問也是在這上學。


    沒一會韓老師進到班裏,“同學們,開始上課。”


    課間休息,我們一堆人去廁所抽煙,大叔說等會中午放學,咱們8人去昨天咱看到的那網吧上網。我問沈建不去嗎?沈建搖著頭說去不了,家就下學校門口,出不來。


    我們一陣奚落,他也不還嘴。我看著胖子,好奇的說你之前在哪上學?他說火炬路附近,家也在那兒住。


    抽完煙我們迴教室,這一節課是語文,代課老師屬於半吊子型,雖說聽完覺得跟初中教學質量比不成,不過我也是認真的把一堂課聽完,該做筆記做筆記。


    下課後,郭瑞說:“走,咱去紅會路那吃飯。”我們一眾人等走出教室,臨了,我專門問軍訓時一起住宿舍的胥氏兄弟和邵鵬,不過他們不願跟我們一起。


    估計也是玩不到一塊。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說等有空了咱們一起玩,他們仨笑著說好的。


    我快跑跟上大部隊,一眾浩浩蕩蕩的離開學校。出了學校,我們都把煙叼上,每個人都有煙,也不存在誰給誰讓,抽的都差不多。


    我們來到紅會路,走向自己愛吃的小店裏。吃完後我們去網吧,各自付過錢坐在椅子前等待開機。


    這幾人玩cs不要太厲害,一小時後,我看排名,喵個咪的,我是墊底。


    離開網吧,聊著剛玩的遊戲,有意思處我們相視一笑。


    漸漸的,我們幾人的關係逐漸穩固。一天自習課,班裏沒老師,我們幾人在後麵紮堆閑聊,不知怎的,聊到撲克牌上。


    王文博說誰會玩挖坑?我思索著之前過年時見大人們玩過,我沒吭氣。


    羅蒙說:“胖子你問這幹啥,我會。”王文博看我們不說話,對羅蒙說:“一會兒下課問下大叔,看他會玩不,別老是打電腦,那cs都玩了好幾年了,來來迴迴就是那些地圖,沒啥意思。”


    我想也是,從第一次玩cs到現在,都幾年了,除了原來剛流行qq,去網吧大部分時間都是這遊戲。玩了這麽幾年,cs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下課後,王文博叫大叔過來,大叔說:“剛你們聊得嗨的很,要不是我在第一排坐,也跟你們閑諞了。”


    王文博說:“大叔挖坑會不?”


    大叔說:“當然會了,怎麽想打牌?”


    王文博嘿嘿一笑,說現在去網吧沒啥遊戲玩,中午又不迴家,不如咱買副撲克牌,中午打撲克怎麽樣?


    大叔問誰還會?羅蒙支了一聲。那行,明天玩,不想去網吧的人就在班裏看打牌,打著諞著。


    第二天早上,我跟郭瑞他們進到教室,王文博手指頭轉著鑰匙說搞定。我問這是哪的鑰匙?王文博說咱班長孟凡偉在學校宿舍住,他手上有一把,不過現在是咱的了。


    上課時,我小聲問楊濤中午幹啥?他說看他們打牌唄,cs我也玩膩了。


    中午我們出去吃完飯,王文博去小商店買撲克。蘇峰和王強說去網吧,王文博開門,我們六人進到教室。


    我見他把撲克取出,把倆王扔到一邊,熟練的洗著牌。


    我坐在大叔身後,楊濤坐在王文博身後,郭瑞坐在羅蒙身後。王文博洗完牌放在中間,掏出煙點上問打多大?大叔說都是同學玩小點,5毛、一塊、一塊五。


    他們按順時針揭牌,羅蒙問誰拿紅4?王文博看了眼牌,說這兒呢,加一點。


    我問大叔啥叫加一點?


    大叔說:“是挖一塊那一檔的意思,直挖是1塊五,加一點是一塊,都不挖桌上四張牌就是有紅4的人拿走,5毛。”


    我噢了一聲,聽羅蒙和大叔說不要,王文博把桌上那四張牌掀開。


    兩個10,一個k一個3。


    “早知道我直挖了。”羅蒙看著桌上的牌說。


    坐在身後的郭瑞一臉鄙夷,說道:“迴迴都是這句話,他原來跟我們玩也愛說這句。”我們哈哈大笑,羅蒙說:“胖子,出牌。”


    胖子這個外號,也是羅蒙給王文博起的。


    王文博丟出一張牌,說尖兒。


    我看大叔手裏沒有2和3,羅蒙思考後說過。大叔也說過。


    王文博丟出兩張牌說倆9,羅蒙出了倆q,大叔沒要,王文博說倆2,沒人要。


    王文博出了一張7,羅蒙說不要,大叔說輸了,丟出一張a。


    “洗。”王文博說完,出了個3,然後邊念叨著邊把手裏的牌放到課桌上。


    我見王文博說完,好奇的問大叔你怎麽知道?大叔笑著點了根煙,說你學會挖坑,自然就知道了。


    經驗之談啊。


    不知不覺,班裏陸續進來人,大叔他們說最後一把,我跟郭瑞、楊濤把地上煙頭撿起來扔到走廊垃圾桶裏,我跟楊濤去上廁所。


    楊濤,你會玩嗎?我覺得這挖坑還挺有意思。


    楊濤說之前看他家人玩過,知道咋出,不過再深點的記牌做局就不會。我點點頭說那咱這幾天取取經,學會也玩玩。


    於是,平常中午的娛樂項目轉戰成挖坑,因為打撲克,又吸進一名同學。


    楊磊。


    這小子還別說,除了大叔那老油條跟他牌技上有的一拚,其餘兩人皆不是他對手。


    王文博摸了摸口袋,對大叔說道:“沒錢了,大叔你打吧。”


    通過這幾天觀察,王文博零花錢不是很寬裕,前兩天他們打牌,他欠了好幾把空賬,鬧得羅蒙撂挑子都不玩了。


    大叔說你靠後,王文博跟大叔換了位置。這幾天他們打牌,王文博跟大叔關係越來越好,因為有楊磊的加入,我現在看他們打牌也換了人。


    他們接好牌,楊磊直挖後出了一張7,羅蒙滑了一張8,大叔丟進一張j。


    楊磊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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