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她輕輕的推了我一下,我渾身冒汗的靠在擋板上,張曉宸呀張曉宸,你真是掉鏈子,早不滑晚不滑,偏偏快要親上手滑了。


    “對,對不起。”我對她說。


    沒事,我們繼續看電影吧。


    我能聽出她說話當中的失落感,這是嫌我沒親呢,還是嫌我快親上了呢?


    當我想要在迴放時,發現沒有那種機會,隻能與她不鹹不淡的看著電影。


    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電影演的是啥,滿腦子都在怨自己剛才應該大膽主動一些,好好的機會,白白浪費掉了。


    可惜。


    出了電影院,我看到張迪和蘇洪軍、張伊林和羅娜臉色緋紅,衣服明顯淩亂很多,我腦補了畫麵。


    “看什麽呢?”朱倩楠拍了我一下,我收神迴來,示意她看。


    真八卦,別人怎樣是別人的事,又不是你。在說,剛給你……


    朱倩楠的聲音越發越小,我問她說什麽我沒聽到?她臉紅著說:“沒聽到拉到。”說完,向張婷走去。


    我望著他們,孫科和張婷還好,神色挺自然,朱倩楠走過來說:“他們要壓馬路,陪我走走吧。”


    我噢了一聲,跟他們幾人打聲招唿,和朱倩楠往迴走。


    端履門離她家不遠,也就4、5站路樣子,我們走了很長一段,雙方都沒有開口。


    我在惋惜剛才應該大膽些,要不她的香澤早已吻到,她在想什麽,我卻不知道。


    “小心。“她拽住我的衣服,一輛車從身邊開過。


    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啊。”我看向前方,不知不覺都走到東門了。


    朱倩楠說:“在過幾個月就要畢業了,準備考哪所高中。”我說不知道,反正你考哪我考哪。


    她笑了一聲,說那你要加油了,雖說你語文在年級很拔尖,不過其他幾門主課太爛了。我撓了撓頭說會努力的。


    因為錯過了一次絕佳的機會,我倆說話興致都不高,走到她家小區時,我倆幾乎沒怎麽說話。


    那我迴家了。


    我點頭說好。她走了兩步,迴頭說我也是第一次在外麵看電影,今天很開心。


    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苦笑著覺得,今天少了點什麽。


    等我快走到家,肚子傳來咕咕叫時,拍了下額頭,才想到應該跟她一起吃個飯。


    新手的反應,菜鳥的行為。


    上學後,我每天保持送她的職責,她與我聊天慢慢以學習為主,我除了附和,更多的是在傾聽。


    雖說我撂下大話,說考上跟她一所高中,但這短短幾個月,想要數理化英綜合提升,怎麽可能。


    周五晚上,我打開電視看綜藝節目,看著電視裏很多草根在台上演唱、跳舞,模仿自己崇拜的歌星,心想廣電還是普貼民意,能讓廣大老百姓在台上露臉,什麽時候我能參加該有多好。


    每一張謝霆鋒的專輯我都有買,每一首歌我是逐字逐字記憶,他的歌每一首我都會唱,雖然沒有經過訓練,不過自認為效仿不錯。


    去年冬天,我開始留發,發型也是6、4分,神似也是惟妙惟肖。


    歡樂總動員超級模仿秀,我們下期再見。聽著主持人程前說出台詞,我起身迴到自己房間。


    打開隨身聽,帶上耳機,我聽著因為愛所以愛,小聲的哼了起來。


    隻是為了你一句話


    我全身搖擺


    隻是為了一個笑容


    愛就存在


    那些想太多的人


    有生之年都不會


    明白


    一天放學,繼父和老媽沒在,我看到鞋櫃上的紙條,上麵寫著去繼父家,飯在鍋裏的字樣。我把書包放沙發上去衛生間洗手,到廚房掀開鍋蓋,端出飯菜。


    西紅柿雞蛋蓋飯。


    我在餐桌上吃著,看見一旁的華商報,拿起邊吃邊看。


    嗯?


    翻到一頁,看到上麵報道程前主持的超級模仿秀要來西安海選,時間是4月29到5月3日,共計五天。


    我拿勺子吃了口米飯,看報名條件。


    年齡不限,歌曲、舞蹈均可,報名時間為20至21日,攜帶一張1寸照片到金翅鳥演藝填表,報名免費。


    我算了下,報名時間剛好是下周末。


    我勒個去,幸福來得太突然,之前還幻想能參與一次,想不到這麽快就有機會。


    晚上老媽他們迴來,我讓她坐下,說有事商量。


    怎麽了曉宸,搞的這麽興師動眾。


    我把報名的想法跟她說起,將桌上的報紙拿給她看。


    老媽看完,說有想法是好事,不過沒見你有這方麵天賦呀。


    我說謝霆鋒的專輯我一直買,他的歌我都會唱。老媽笑道:“光會唱怎麽行,那是要學習發聲和律動,有台風和資質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指著報紙上幾個字,說看見沒有,報名免費,讓我試試唄,大不了就一出醜而已,又不掉肉。


    老媽看我篤定的眼神,說好吧,不過這周末先去你奶那跟你姑取取經,她開過大舞台,請過一些駐唱歌手,讓你姑給你些建議。


    好。


    老媽跟姑姑提前約好,周末我們騎著自行車去和平花園。


    進了門看見姑父也在,坐下閑聊一會兒,老媽進入正題。


    老媽說:“北京那個節目要來西安海選,曉宸想去試試。”


    姑姑還沒開口,一旁姑父說道:“你會撒,光撕會唱兩句不行滴,麽握基礎,上台還不嫌丟人捏。”


    我聽著姑父刺耳的話語,皺了皺眉剛想說話。


    姑姑開口,“也不能這樣說,既然喜歡,嚐試一下也無妨,來曉宸,清唱兩首我們給你點建議。”


    聽姑姑這樣說,心情平複自然,我咳嗽了兩聲,唱了因為愛所以愛副歌部分。


    姑姑看著我,“實話實說,聲音無功無過,不過神似謝霆鋒,去試試吧。”


    沒想到姑姑還知道謝霆鋒。


    我正想著,耳邊再次傳來不悅的聲音,“就這還不錯,唱滴撕個啥麽,音平平常常,一點起伏也麽有,真要起唱,還不夠丟人捏。”


    我看著老周,對他的印象極速下滑,就一娛樂項目,至於說話這麽難聽麽。


    你誰麽你。


    我對老媽說:“走吧,咱們迴家。”


    跟奶奶打聲招唿,我轉身便走。


    下了樓我等了一會兒,老媽乘電梯下來,“曉宸,你剛那樣未免太沒禮貌了。”


    我憤憤的說:“要不然呢,姑父如果那樣說你,你心裏能好受嗎?”


    老媽笑道:“有時候別人說你,你可以保持微笑,別人不尊重你,你以後不理便是,沒必要當麵鬧的不愉快,人要有些城府,要不在當時的場合,會讓很多人不愉快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道理,受教了。


    迴家。


    老媽的道理很對,畢竟跟老周也打不了幾迴交道,一年到頭見麵,也是掐著指頭就能算起。


    麵對複雜,保持歡喜。


    上學時我跟朱倩楠說:“最近就不送你了。”她問怎麽了?


    我把想好的說詞對她說:“你跟張婷一個院子,最近一直送你迴家,讓她也陪你迴幾次吧,要不哪天你倆吵架,她在跟你家人說漏嘴,就不好了。”


    她也不拆穿我,點頭說好。


    這幾天上學、迴家,我都帶著隨身聽,挑了幾首上口的歌曲,反複聽歌練習。


    到了20號,老媽帶我去金翅鳥報名,我們坐公交到端履門,穿過炭市街,老媽說到了,就這兒。


    我看到金翅鳥演藝門口有張橫幅,“超級模仿秀西安站報名地點”,一旁還有很大的海報,上麵是拿著話筒的程前。


    隊伍可真長,我看著兩條長長的隊伍,站在其中一個隊伍後麵排隊。


    排隊時,我聽見前麵一位大叔在哼唱謝霆鋒的歌,我與他閑聊,他也是準備報名演唱謝霆鋒的歌。


    經過漫長的排隊,我拖著好似灌了鉛的雙腿,在報名表上填上信息。


    貼好照片,工作人員說:“28日來看自己海選時間,屆時會有參賽號碼發放。”


    我記下後跟老媽迴家。


    還剩不到10天就要比賽,我有股莫名的緊張感,不過更多的興奮把緊張拋向腦後。


    周一上學,在上課時聽歌被李老師逮住,我在後麵罰站。下課後,朱倩楠勾了勾手指頭,我跟她出了教室。


    “最近你怎麽了,看你太過反常,成天拿著隨身聽在聽,平常聽就算了,怎麽上課也聽,過分了吧。”朱倩楠說道。


    我對她說了實話,她輕輕捶了我一拳,說這是好事呀,幹嘛瞞我,煩人。


    我笑著說:“這不還沒去比嘛,我是想等比完在告訴你的。”


    傻瓜,好事要一起分享,這幾天我給你編幾個手鏈,到時上台拿麥克風好看。


    這陣子我見好多女生在編那種五顏六色的手鏈,沒想到朱倩楠也會,我點頭說好。


    第二天到教室,朱倩楠拿著編好的手鏈,說給,你帶帶看合適不。


    我接過她手裏六條手鏈,看見她食指磨破好多皮,心疼的說不用這麽趕呀,你瞧你手指頭都磨破了。說罷,我吹了吹她的手。


    朱倩楠臉紅的把手縮迴,說先帶一下我看看,大小不合適我幫你改。


    我把六條手鏈帶在手腕上,說尺寸合適,怎麽想到用紅色編手鏈?


    “你笨啊,紅色多喜慶,三六九朝上走啊,這你都不懂。”她頓了頓說,“本來想給你編九條,手指太疼就沒在編了。”


    我憐惜的看著她,“獎勵你一下,來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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