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燚這輩子，或者說到目前為止，隻有一次敗北。
那是數年前，他輸給了自己的外公，李鴻雁，那一場戰鬥幾乎是單方麵的碾壓，李鴻雁僅僅留下他一條性命，在其它方麵均是予以毀滅性的打擊。
“明白了嗎，這就是差距，你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天塹，小燚。”
在上官燚八歲時，他在相仿年紀裏已是無敵手，就算麵對真正的高手也有一敵之力，他認為，隻要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就算是舉世無雙的外公李鴻雁，也可以擊敗。
但也是在那時候，李鴻雁給了他一次慘痛的教訓，那句永遠無法逾越的天譴，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
“外公，這個世上，能與您為敵的，還有誰？”
十二歲時，逐漸理解此話意義的上官燚，再次向李鴻雁發問，李鴻雁在沉吟了一陣後，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陳星，或者說，武帝陳星，那是在數十年前，甚至淩駕在他本人之上的絕代強者，以天才的稱號已是低估了他，他就是怪物中的怪物，完全不像是人類。
“若他還活著，能對他造成些許威脅的人便隻有我，而你...唯有能戰勝我，或許才有同他抗衡的資本。”
李鴻雁還說了很多，幾乎都圍繞著一點，那就是武帝陳星“很強”。
“但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他早已化作黃土，也再無人能向他發起挑戰。”
“外公，現在的你有他這麽強嗎？”
“若是幾年前的話...”李鴻雁說道，咳嗽了幾聲。
上官燚頓時升起了挑戰的念頭，便說：“外公，我向再次向您挑戰。”
十二歲的小孩，再次將挑戰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外公身上，但這一次，外公並沒有給他幾年前那樣的絕望。
“小燚，現在的我，已經不行了。”
那時，李鴻雁說出了這句話，沒有接受上官燚的挑戰，而上官燚本人也清楚，李鴻雁的身體在不斷衰退，時至今日，李鴻雁或許已隻是一個名號，一個象征。
但是那個名字卻複活了，武帝陳星，無論真假，李鴻雁都想用自己的手試探一番，他不喜歡推測，不喜歡深入思考，鑒定真假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他的劍。
所以他不由分說地趕到了這裏，目的就是想要甄別武帝陳星的真假。
結果他很失望。
“僅此而已嗎？”
他模仿出武帝陳星的一劍驚鴻，就連內力的凝聚程度都跟武帝陳星一模一樣，結果他也不過如此，被自己看了一眼，招式的內涵便被看個通透，這就是那個人嗎？假的吧，但假的也不可能會一劍驚鴻這一招。
所以他很失望，外公口中的那個人，竟然隻有這種程度的實力。
“一劍驚鴻！”
兩者的劍芒相交，蕩起了激烈的氣浪，但上官燚的心裏卻是波瀾不驚，除了失望便是寂寞。
“你說，隻有招式的模仿而已嗎？”
他向武帝陳星發起挑釁，希望他能使出更為高明的劍術。
後者微略吃驚，很快就恢複平靜，或許沒想到自己的絕學竟然被對方看一眼就學會了——總之，上官燚認為自己現在已經能將武帝陳星吃透，不過如此。
“真是讓人不爽...那這樣如何。”
武帝陳星沒有動，但上官燚忽然發現他的氣息和動向變得難以捕捉，對武者來說，無法預測另一方的動作，便意味著敗北。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上官燚的內心依舊沒有絲毫波動。
“先之境而已。”
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上官燚也進入了先之境中，於是再次捕捉到武帝陳星的動向。
“還有什麽招式，一並扔出來吧，我已經感到厭倦了。”
他的挑釁，讓武帝陳星眉頭微皺，但上官燚還是沒什麽感覺，他沒必要向弱者諂媚，他的眼中，隻有強過自己的武者——但現在看來，這樣的人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
“你可真是狂妄。”
話畢，武帝陳星的身影消失，但上官燚知道他在哪，於是提劍跟上，兩者的劍再次相交了數十迴合，難分上下——但這不過是上官燚留手，他甚至沒有使出全力的感覺，也懶得使出全力，比起浪費時間，浪費自己的精神才更為可恥，所以他甚至都懶得思考，全憑本能與武帝陳星交手，除非武帝陳星使用絕學，否則他甚至都不想看一眼。
為了羞辱對方，他還特地使用跟武帝陳星一模一樣的劍技。
為了解悶，他稍微提高了一點速度，讓武帝陳星開始狼狽。
“無趣。”
最終，在他還沒有見到武帝陳星那個表情之前，自己就已經率先感覺到厭煩，他不想跟武帝陳星再爭鬥下去。
兩人又拉開了五十多米的距離，看架勢，對方已經要使出絕殺了。
隻見武帝陳星有些不爽地皺著眉頭，然後說：“那幾個人已經跑了...玩過頭了。”
“不錯，下一招，我就會讓你敗北。”
“真是狂妄...”武帝陳星搖搖頭，然後說，“過去我也曾見到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家夥，性格也好...能力也好，世界上並不缺乏天才，也不缺乏怪物，而那些天才和怪物，都被我殺了。”
武帝陳星微略頷首道：“上官燚，你知道過去武者的信條麽?但凡出劍，必有一死。”
“陳年舊事而已，你們的性命我並沒有興趣。”
“哼。”武帝陳星冷哼一聲，接著道，“但你的性命，我有興趣。”
說完，武帝陳星擺出了劍勢，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上官燚忽然感覺到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殺意和死意。
這是——
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久以前才感受到過，那是他敗在李鴻雁手上之時，才感覺到的恐懼。
後來李鴻雁解釋道，那就危險，如今這訣別依舊的感覺再次蘇醒，讓他的精神振奮起來。
“難道是真貨？”
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穿武帝陳星的動向，更無法看清他的招式，更談不上模仿——這已經超脫了他的理解範疇。
“你的武道沒有靈魂，這也是你的盡頭。”
那是數年前，他輸給了自己的外公，李鴻雁，那一場戰鬥幾乎是單方麵的碾壓，李鴻雁僅僅留下他一條性命，在其它方麵均是予以毀滅性的打擊。
“明白了嗎，這就是差距，你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天塹，小燚。”
在上官燚八歲時，他在相仿年紀裏已是無敵手，就算麵對真正的高手也有一敵之力，他認為，隻要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就算是舉世無雙的外公李鴻雁，也可以擊敗。
但也是在那時候，李鴻雁給了他一次慘痛的教訓，那句永遠無法逾越的天譴，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
“外公，這個世上，能與您為敵的，還有誰？”
十二歲時，逐漸理解此話意義的上官燚，再次向李鴻雁發問，李鴻雁在沉吟了一陣後，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陳星，或者說，武帝陳星，那是在數十年前，甚至淩駕在他本人之上的絕代強者，以天才的稱號已是低估了他，他就是怪物中的怪物，完全不像是人類。
“若他還活著，能對他造成些許威脅的人便隻有我，而你...唯有能戰勝我，或許才有同他抗衡的資本。”
李鴻雁還說了很多，幾乎都圍繞著一點，那就是武帝陳星“很強”。
“但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他早已化作黃土，也再無人能向他發起挑戰。”
“外公，現在的你有他這麽強嗎？”
“若是幾年前的話...”李鴻雁說道，咳嗽了幾聲。
上官燚頓時升起了挑戰的念頭，便說：“外公，我向再次向您挑戰。”
十二歲的小孩，再次將挑戰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外公身上，但這一次，外公並沒有給他幾年前那樣的絕望。
“小燚，現在的我，已經不行了。”
那時，李鴻雁說出了這句話，沒有接受上官燚的挑戰，而上官燚本人也清楚，李鴻雁的身體在不斷衰退，時至今日，李鴻雁或許已隻是一個名號，一個象征。
但是那個名字卻複活了，武帝陳星，無論真假，李鴻雁都想用自己的手試探一番，他不喜歡推測，不喜歡深入思考，鑒定真假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他的劍。
所以他不由分說地趕到了這裏，目的就是想要甄別武帝陳星的真假。
結果他很失望。
“僅此而已嗎？”
他模仿出武帝陳星的一劍驚鴻，就連內力的凝聚程度都跟武帝陳星一模一樣，結果他也不過如此，被自己看了一眼，招式的內涵便被看個通透，這就是那個人嗎？假的吧，但假的也不可能會一劍驚鴻這一招。
所以他很失望，外公口中的那個人，竟然隻有這種程度的實力。
“一劍驚鴻！”
兩者的劍芒相交，蕩起了激烈的氣浪，但上官燚的心裏卻是波瀾不驚，除了失望便是寂寞。
“你說，隻有招式的模仿而已嗎？”
他向武帝陳星發起挑釁，希望他能使出更為高明的劍術。
後者微略吃驚，很快就恢複平靜，或許沒想到自己的絕學竟然被對方看一眼就學會了——總之，上官燚認為自己現在已經能將武帝陳星吃透，不過如此。
“真是讓人不爽...那這樣如何。”
武帝陳星沒有動，但上官燚忽然發現他的氣息和動向變得難以捕捉，對武者來說，無法預測另一方的動作，便意味著敗北。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上官燚的內心依舊沒有絲毫波動。
“先之境而已。”
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上官燚也進入了先之境中，於是再次捕捉到武帝陳星的動向。
“還有什麽招式，一並扔出來吧，我已經感到厭倦了。”
他的挑釁，讓武帝陳星眉頭微皺，但上官燚還是沒什麽感覺，他沒必要向弱者諂媚，他的眼中，隻有強過自己的武者——但現在看來，這樣的人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
“你可真是狂妄。”
話畢，武帝陳星的身影消失，但上官燚知道他在哪，於是提劍跟上，兩者的劍再次相交了數十迴合，難分上下——但這不過是上官燚留手，他甚至沒有使出全力的感覺，也懶得使出全力，比起浪費時間，浪費自己的精神才更為可恥，所以他甚至都懶得思考，全憑本能與武帝陳星交手，除非武帝陳星使用絕學，否則他甚至都不想看一眼。
為了羞辱對方，他還特地使用跟武帝陳星一模一樣的劍技。
為了解悶，他稍微提高了一點速度，讓武帝陳星開始狼狽。
“無趣。”
最終，在他還沒有見到武帝陳星那個表情之前，自己就已經率先感覺到厭煩，他不想跟武帝陳星再爭鬥下去。
兩人又拉開了五十多米的距離，看架勢，對方已經要使出絕殺了。
隻見武帝陳星有些不爽地皺著眉頭，然後說：“那幾個人已經跑了...玩過頭了。”
“不錯，下一招，我就會讓你敗北。”
“真是狂妄...”武帝陳星搖搖頭，然後說，“過去我也曾見到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家夥，性格也好...能力也好，世界上並不缺乏天才，也不缺乏怪物，而那些天才和怪物，都被我殺了。”
武帝陳星微略頷首道：“上官燚，你知道過去武者的信條麽?但凡出劍，必有一死。”
“陳年舊事而已，你們的性命我並沒有興趣。”
“哼。”武帝陳星冷哼一聲，接著道，“但你的性命，我有興趣。”
說完，武帝陳星擺出了劍勢，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上官燚忽然感覺到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殺意和死意。
這是——
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久以前才感受到過，那是他敗在李鴻雁手上之時，才感覺到的恐懼。
後來李鴻雁解釋道，那就危險，如今這訣別依舊的感覺再次蘇醒，讓他的精神振奮起來。
“難道是真貨？”
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穿武帝陳星的動向，更無法看清他的招式，更談不上模仿——這已經超脫了他的理解範疇。
“你的武道沒有靈魂，這也是你的盡頭。”